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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沒叫醒?!?/br> “哦,”楊氏不覺有異:“那咱們自己回去便是?!?/br> 錦書酒量泛泛,早已不知東西,只覺自己身在云端,不著半分力,唯有那股悶燥既熱且癢,伴著一邊兒點著的熏香,一直癢到人心里去。 她正覺得難過,卻覺有人扶著她喂了些水,順勢在她面頰親了親。 他身上酒氣,似乎比自己還重。。 在錦書的記憶里,只有承安會這么照顧她,朦朦朧朧的睜開眼,果然見他正在自己身邊,瞧見自己醒了,笑微微道:“怎么醉的這樣厲害?” 錦書這會兒既醉且困,勉強環住他脖頸,答非所問道:“哥哥回來了?!?/br> “回來了,”他身體有轉瞬的僵硬,隨即順勢環住她腰身,深深道:“再也不走了?!?/br> 如此相擁一會兒,他便將她抱起,往另一處去,邊走邊笑道:“你怎么這樣輕?” 錦書卻不說話,只伏在他肩頭,吃吃的笑。 他又憐又愛,抱她到了塌上,伏著身,將她微亂鬢發挽回耳后,隨即細細瞧她眉眼,似是看不夠一般。 錦書半軟在塌上,覺他氣息熱熱的落在自己面上,癢得很,迷迷瞪瞪的對視一會兒,忽的湊過去,輕輕在他唇上咬一下。 “好哥哥,”她目光迷離,口齒有些不清:“你看夠了……沒有?” 正文 113|前世(七) 許是她醉的太厲害, 這句話說完, 竟聽他在自己耳邊笑了一聲。 “看不夠,”笑完了, 那人又道:“看多久都看不夠?!?/br> 燭光這樣曖昧, 隱約迷離,暖香氣融融撲人,仿佛要化成水滴到地上一般,旖旎若此。 錦書覺他氣息急了,隨即便熱熱的近了自己耳畔,含住她耳珠, 順勢親了親那上頭耳環。 那感覺有些癢,她一側頭, 避開了他。 那人也不生氣,由著她往一邊兒躲了躲,方才伸手過去, 動作輕柔的將她那對南珠耳環取下, 并發間銀簪一起, 擱到一邊兒案上去。 “你也不嫌硌得慌,”他重新在她身邊坐下, 撫摸她長發:“這樣是不是好些?” 錦書醉的厲害,舌頭也跟著發麻,先前還能勉強說幾句話, 這會兒酒勁兒上涌, 也只能雙目半合的瞧他, 微微喘息著,一個字都說不出。 她本就生的婀娜秀致,玉面桃腮,饒是前些時日病中消減,仍舊不減顏色,反倒別生一般嬌嫵。 這會兒酒后醺然,玉頰含春,散發躺在塌上,肩頭雪膚將露未露,端的媚人。 那人氣息愈發急了,年過而立的人,竟也有些沉不住氣,湊過去在她花瓣兒般半開的唇上親了半晌,方才去脫她鞋襪。 錦書有些怕癢,醉后愈發不加克制,他不慎碰了一下,便猝然一縮腿,咯咯笑了起來。 他盯著那雙春筍般的玉足瞧了一瞧,喉結一動,不覺咽口唾沫,看一眼她嬌態,捉住她腳踝后,竟湊過身去,輕輕親了一下。 錦書似是做了一個久久的夢,夢中她不知身在何地,只覺人處孤舟,方向未明,身邊也無一人,狂風驟雨卻在這時,毫無征兆的來了。 她渾身發冷,身子哆嗦,好容易找到一個依靠,便迫不及待的靠上去,牢牢環住,不敢放松半分。 如此過了許久,她竟覺得熱起來了。 那人身體很燙,她也一樣。 彼此靠的太近,氣息糾纏在一起,到最后,竟有些分不出你我了。 她像是一條離水的魚,他卻像是火,灼熱的,狂烈的,不許她掙脫。 她開始覺得難捱,禁受不住,小聲求他,卻換來愈發猛烈的攻勢,只得咬牙忍著。 忍歸忍,卻也總有忍不得的時候。 那人原是極愛惜她的,這會兒卻換了一副鐵石心腸,直到她哭出聲時,他才有些依依不舍的離去,喘著氣,手指細細撫摸她嬌嫩肌膚,品味方才余韻。 錦書心里莫名的有些發澀,像是沒帶傘,卻遇了一場驟雨,連人帶衣裳淋了個濕,總是不暢。 可她累極了,顧不得這份感觸,他一停,便合上眼,沉沉睡了。 明明是冬日,天寒地凍,圣上卻出了一身汗,只是這會兒心滿意足,得償所愿,如何會計較這些小事,瞧一眼懷中人情/事過后潮紅難掩的面頰,微微笑了。 已經很晚了,好在明日不朝,也無什么要務,倒是不必急著歇息。 他低著頭,借著半明半暗的燭光,盯著她瞧了半宿,方才合上眼,攬著懷中人睡下。 西南,永安縣。 干旱比承安想象的還要嚴重。 城區倒還好,住的多是官員富戶,總不會缺水。 但到了偏遠些的山村,一個村子里幾百戶人家,甚至沒一口水井還能出水。 真的要用,便得挑著扁擔,走十幾里山路,到隔壁村子甚至是更遠的地方去。 物以稀為貴,人心善惡在這種時候展露無遺,有的村子仁善,會叫村外人打水,但更多的村子卻坐地起價,非得給錢才行,實在沒有,便以物抵,如此過了兩年,攪弄的民不聊生。 干旱是從西南永安縣開始的,承安騎馬走了一天,又步行半日山路,方才到了這兒。 有的村子已經空了,因為挨不住干旱,搬到別的地方去了,更有甚者,村子雖在,里面卻也沒見到幾個年輕婦人。 ——她們作為水和糧食的交換物,被送到有水井的村子里。 “沒辦法啊,要是有法子,誰愿意做這種事,”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道:“旱了兩年,莊稼收的也少,叫她們到別處去,好歹能吃上飯,總不能留在這兒,一家人餓死吧?” 承安沉默著,沒有說話。 那老頭發了兩句牢sao,見這位貴人沒開口,似乎不打算再說話,便敲敲煙袋,進了自己寒酸的家。 “國事艱難啊,”夜里,留在這里住宿的承安對心腹道:“有時候覺得日子難捱,但是真的到了這兒,才知道自己當初根本不算什么?!?/br> 他自幼生活在宮中,雖說不被圣上喜歡,也不受人待見,但最起碼沒有缺衣少食,平安活到了現在。 可是在這里,許多新生的孩子因為沒東西吃,活生生給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