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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叫錦書久等,略過一會兒,便到幾人面前來,將陳薇侍女的話一五一十的說了。 果然。 錦書在心底一笑,陳薇性情霸道,處事蠻橫,可這個楚楚可憐的蕭淑燕,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兩下里都只說了自己委屈的地方,卻將自己的過分之處掩住了。 “蕭姑娘,”錦書將茶盞擱到案上,抬眼問她:“郡主的侍女說,你口中對著郡主生父說三道四,是真的嗎?” “絕無此事,”蕭淑燕哪能承認:“那是郡主傷心處,我怎么好戳人傷疤?” “你撒謊!”隨紅葉一道過來的侍女怒道:“明明就是說了的!” “不過是誣陷罷了,”蕭淑燕眼眶含淚,委屈道:“你有什么證據,能證明我說了?” “你!”言語這種東西,一出口就消散,哪里會有什么證據,蕭淑燕如此一問,那侍女登時語滯。 這明顯是筆爛賬,誰也問不出個好歹來,別說賢妃那時不在,便是在,也沒法兒作證。 要是說蕭淑燕真那么講了,就是左右開弓先后打了陳薇與靜儀長公主臉面,按照那母女倆的尿性,如何也饒她不得。 倘若蕭淑燕沒那么講,那就是陳薇霸道兇狠,可是有圣上外甥女這個金字招牌在,也沒人真能叫她吃什么虧。 更不必說,比蕭淑燕無憑無據的空泛泛言辭來,她這會兒是真真切切躺在床上,面色慘白不省人事的。 “賢妃,”錦書在心里忖度一會兒,覺得不好處置,索性踢給賢妃去頭大了:“人是在你宮里出事的,一個是你侄女,一個是未來兒媳,我也不好說什么,你覺得,應當如何處置?” 賢妃這會兒真真是左右為難,暗怨今天日子不好,怎么偏生叫陳薇和蕭淑燕碰上了。 躊躇一會兒,還沒等她說出話來,卻聽外頭說話聲近了,靜儀長公主風一般匆匆入內,來不及向皇后賢妃問安,便腳步飛快,往內室去了。 她素來倨傲,如此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陳陽死后,圣上似乎有意彌補這個胞妹,唯一的兒子被授官,入朝辦事,年節之際愈見隆恩。 ——這也是賢妃沒有因為陳家倒臺,就不喜陳薇的主要原因。 錦書做了這么久的皇后,太子又是她親生骨rou,加之圣上態度使然,靜儀長公主對這位年輕的嫂嫂倒也客氣許多。 她這會兒來不及見禮,也不是傲慢,而是焦急于女兒情狀,一時之間顧不得,錦書也不同她計較,只垂眼去看杯中浮著的茶葉,一言不發。 倒是蕭淑燕,懾于這位長公主的威勢,小心翼翼的往賢妃那邊躲了躲,目露惶恐之意。 賢妃察覺出她的不安,可是也實在說不出什么安慰之語,別說是蕭淑燕,便是她這個賢妃,在靜儀長公主面前時也時常氣短。 靜儀長公主進去呆的時間不長,隱約聽見內里侍女哭訴聲不絕,知道她們在說什么,賢妃與蕭淑燕的臉色便更難看了。 靜儀長公主也沒辜負她們的一番擔憂,冷臉出來之后,便吩咐人把蕭淑燕拽過去,迎面一記耳光。 陳陽與她夫妻多年,生有一雙兒女,別說是丈夫,就是養只狗,也該親熱起來了。 他或許做過惡事,或許罪該萬死。 可對于靜儀長公主而言,不管是出于真心還是假意,陳陽沒做過對不起她的事,對一雙兒女足夠慈愛,這就夠了。 他依舊是她的丈夫,即使他已經是被處決的罪臣。 陳陽死之后,嚼舌頭的人不是沒有,但從來沒人敢說到陳薇陳立面前去,更沒人敢說到靜儀長公主面前去。 她們是陳家人,可是也流有皇族的血,圣上都沒說什么,別人又算什么東西? 更不必說,這種膈應的話,是從蕭淑燕這個她一開始就看不慣的、女婿未來妾室的嘴里說出來的。 簡直該死! 人活一張臉,被人打耳光本就是極屈辱的事情,更不必說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了。 賢妃有息事寧人的念頭,也知道這事兒是陳薇吃了虧,或多或少要叫靜儀長公主出氣,但眼見靜儀長公主一記耳光扇完依舊不肯罷休,反而叫婆子替她的時候,便有些按捺不住了。 蕭淑燕畢竟也姓蕭,是她的侄女,靜儀長公主如此行事,打的不僅僅是蕭淑燕的臉,也打了賢妃和蕭家的臉。 “小姑娘們口無遮攔,吵了幾句嘴,長公主別同她計較,”示意身板嬤嬤將蕭淑燕拉出來,賢妃賠著笑去挽靜儀長公主手臂:“待會兒等郡主醒了,便叫她賠罪去?!?/br> “賢妃這話說的輕巧,”靜儀長公主毫不領情的揮開她手臂,冷笑道:“感情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不是你的孩子?!?/br> “不過也對,”她掃一眼躲在嬤嬤后邊臉頰紅腫的蕭淑燕,再看看一意維護娘家侄女的賢妃,哂笑道:“上趕著做妾的,能有什么好玩意?!?/br> 這句話,可是真真正正的扇了一耳光在賢妃臉上。 錦書看她驟然僵住的面頰,都有點擔心會不會突然間裂開,將靜儀長公主給吃了。 賢妃前些日子曾被嫂嫂葛氏一記耳光打在臉上,可這會兒靜儀長公主輕描淡寫一句話,卻比那日真切挨在臉上的那記耳光要疼多了。 同進士,如夫人,天底下哪個女人不想被丈夫八抬大轎迎娶,風風光光的做□□室! 出身大家,她也有自己的傲氣,靜儀長公主這樣下她臉面,總歸是忍不下來的。 左右陳薇將來還要做自己兒媳,總會有靜儀長公主求到自己的時候。 賢妃不再辯解,只是破罐子破摔,道:“這事兒確實是淑燕做的不妥當,只是小孩子年輕不知事,長公主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總該消氣了吧?” 靜儀長公主如何聽不出她話中敷衍之意,盯著賢妃看一會兒,忽的一笑。 “當然沒有?!彼@樣講。 指了指蕭淑燕,靜儀長公主冷冷道:“等薇兒醒了,叫她過去叩頭致歉,這事兒才算了結?!?/br> 賢妃語氣有些沖:“長公主,得饒人處且饒人?!?/br> 靜儀長公主對著她冷笑:“我偏不饒,你待如何?” 話說到了這兒,顯然不再是陳薇與蕭淑燕的糾葛,而是賢妃與靜儀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