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8
了想,道:“問過圣上的意思再說?!?/br> 雖說圣上多半會應允,可她早早安排下去,也不是那么回事。 “是?!奔t芳應了一聲,轉身出去準備了。 承熙才三日大,除去吃奶,每日多半的功夫都在睡,偶爾醒的時候,便拿一雙黑亮的眼睛對著母親看,可愛極了。 錦書在坐月子,倒是無事,便只在殿里守著他,也不覺得枯燥難熬。 一個月的時日過得飛快,眨眼的功夫,承熙的滿月便到了。 錦書出了月子,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在宮人們的侍奉下挽高髻,著華服,身飾珠玉,抱著承熙往承明殿去,過他的滿月宴。 宮中的女人生孩子是一道門檻,有的人邁不過去就到了鬼門關,有的人雖是邁過去了,卻也留了一臉丑陋斑痕,再也不得圣意。 圣上這樣恩寵皇后,待到七皇子降生之后,宮中人嘴上不敢說什么,可是想著這是早產,心里面有的是人暗自期盼皇后產后傷身,大失顏色,好叫別人出頭。 今日見儀駕至,皇后扶著宮人的手款款上前,卻似是新樹堆雪,清月生暈,不見憔悴,反倒更顯幾分容色,方才懨懨的將那份心思壓下,規規矩矩的賀喜起來。 這樣的宴會早在一月前有過一遭,所以也沒人多想,只當圣上是愛重自己的幼子,這才格外隆重的對待,要為皇后增添一份體面,想著說說好話,嘴巴甜一點兒就成了 哪里想得到,宴會上的一切都是虛的,臨近結束前,圣上吩咐寧??偣軅鞯哪堑乐家?,才是真真正正叫人目瞪口呆。 ——冊皇七子承熙為秦王,享雙份王爵俸祿。 正文 70|變化 冊秦王, 領雙份俸祿。 這道圣旨一下, 殿內所有人的臉色都有點兒不對了。 ——要知道,圣上先前的幾個皇子,可都沒封王呢。 更不必說,圣上登基之前的封號,便是秦王。 這樣一來, 其中真意, 便是不言而喻了。 幾個宗室悄無聲息的交換眼神, 齊齊決定接下來皇后胞弟的婚禮上去捧個場,套套近乎。 宮妃當中有皇子的皆是面色微變, 有公主的倒是好些, 只小心的瞧了瞧皇后,暗暗思忖應當如何拉近關系。 人心百態, 難以言表。 這旨意來的突然, 別說是一眾宮嬪宗室,連錦書都未曾想到, 面色平靜的聽寧??偣苄x完,眼底不由飛快的劃過一抹訝異。 “臣婦這張嘴, 可是準得很了,”臨邑王妃最早反應過來, 略微有些不自然的打著圓場, 笑著道:“剛剛還說七殿下有福氣,這會兒便應驗了?!?/br> “福氣這東西哪里做的準,”圣上笑意紋絲不變, 目光深深:“承熙是朕的兒子,朕說他有福氣,他便是有福氣?!?/br> 他斷然開口,底下自然無人會去掃興,一片奉承的附和聲。 圣旨已下,這樣的榮耀,錦書自然不會出言拒絕,微微抬手,親自斟酒去敬圣上:“我這個做母親的,替承熙謝過七郎?!?/br> “你這是什么話,”圣上接過那酒盞,一飲而盡,笑吟吟道:“他也要叫朕父皇的?!?/br> 錦書聽得一笑,面頰上梨渦微顯,沒有再說什么。 比起一月前的洗三,承熙的滿月禮便要隆重的多,傳達出去的意味也要深重的多,一時之間,愿意娶親近姚家與皇后的人,便陡然多了起來。 錦書入宮以來,都沒什么交好的妃嬪,也無心去經營這些,不過是維持住面上情分,jiejiemeimei的叫著,表面親熱罷了。 等到承熙滿月宴后,以梁昭儀為首的幾個公主生母,卻同她走的近了些,時不時的也送些小孩子玩意兒過來,以示親近。 “梁昭儀這是有意投靠娘娘,”紅芳叫太醫仔細瞧了那些物件兒,確定無礙,才吩咐人收起來:“大公主年紀最長,這會兒都十四了,眼見著就要賜婚,真要被指了個紈绔,她下半輩子還有的哭呢?!?/br> “為人父母,考慮周全也沒什么不對,”錦書入宮之后,梁昭儀只是嘴上刺了幾句,沒真的為難過,所以她也不會掃人情面:“昨日才得了幾筐蜜桔,你挑一份出來送到大公主那兒,就說給她們嘗個鮮?!?/br> “噯,”紅芳應道:“奴婢這就過去?!?/br> “二殿下的婚事被擱置了,三殿下已經指婚,四殿下年紀還差著呢,輪不到,眼下頭一個的就大公主了,”紅葉壓低聲音,試探著問:“娘娘心里,有什么想法嗎?” “能有什么想法,”承熙這會兒正醒著,一雙眼睛四處轉,好奇的很,錦書目光柔和,抱著他在殿內走的輕緩:“有圣上這個父皇看著,梁昭儀這個生母掌眼,我只跟在邊上附和便是,去摻和什么?!?/br> 梁昭儀沒有同她結下梁子,她自然不會對大公主的姻緣婚事動手腳。 退一萬步講,便是梁昭儀同她結下梁子,她也不會對大公主做什么。 那不僅僅是梁昭儀的女兒,也是圣上的孩子,她若是做了什么,圣上即使嘴上不說,心里也不會高興的。 他們夫妻之間的深厚情誼,若因為這些瑣事被消磨去,也是得不償失。 “娘娘想得開便好,”紅葉松一口氣:“奴婢只怕您想左了,走了歪路?!?/br> “要知道,圣上登基多年,宮中之事,少有能將他瞞過去的,”她出身含元殿,對此深有體會,小意勸解道:“在宮中過活,心存僥幸最要不得,娘娘捏著一手好牌,可別出錯?!?/br> “我自有分寸,你放一萬個心吧,”錦書看著自己懷里探頭探腦的承熙,搖頭笑道:“去將窗戶打開,給殿里透透氣,別悶著他?!?/br> “是?!奔t葉笑著答應一聲,往窗邊去了。 皇后畢竟身處宮中,外臣難以接近,但親近作為皇后母家的姚家,便要容易的多。 七皇子新生一月便封王,享的又是雙份王爵俸祿,顯然是搔到了許多人的癢處,使得他們蠢蠢欲動起來。 姚望在國子監擔的是閑職,本來就極為清閑,姚軒婚期臨近,他作為父親,少不得四下cao持,不免去的更少些。 他是國丈,頂頭上司又是即將結為姻親的國子監祭酒,倒也沒人敢去尋他晦氣,說三道四。 女兒做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