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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舌頭把苔蘚球吞進了肚子里,繼續沒事龍一樣老實地吃草。綠色的巨龍狠狠地瞪著她監督了一會兒,然后伸出爪子,梳理起慧曦頭肩部的龍毛,咧嘴發出令人膽寒的瑟瑟的低吼聲。“我要照相!”耿鳴覺得自己看到了非常有利的吐槽畫面,懊悔自己身上為什么沒有攝影器材——這種情景要是是拍下來:我要你跩!。“耿隊長,你真變態,你知道你是在偷窺一對裸體的母女在草地上野餐么?你照相的話,她們可以告你的。她們不告,我告!”皇帝陛下厭惡地白了一眼耿鳴說,然后把耿鳴推開,嚷嚷道:“說你呢,別看啦別看啦,大龍給小龍喂食,有什么好看!”“唉,果然舐犢情深……最后來給慧曦收拾爛攤子保她平安的龍,還是她的mama。話說回來這個媽平時都在干嘛,她知道她的閨女多么的無法無天蔫吧著壞么?皇帝陛下,慧曦非常非常邪惡,她不是一般的邪惡,她必須得到正確的管教,不然……不然你們天龍海國萬古基業什么的搞不好就砸她手里的!你之前苦心經營的一切全都是白忙活!”耿鳴氣哄哄地開始宣布主題,然后肚子里自動儲備好了洋洋萬言打算舉細節擺事實地告狀。皇帝陛下板著臉舉起手,打斷了耿鳴的激情演講,麻木地說:“耿隊長,慧曦這個年齡段的龍族姑娘們,我家里有上千上百個呢,你真得不能指望我每個都親近都了解都去耳提面命地管教。而且,婦女兒童生心理營養教育方面的事務,是歸小紅,也就是美持族母管的。你有什么投訴批評建議就去找她談,喏,她有熱線電話的,很好記,38385138。我是皇帝,我是陛下,這意味著我什么都可以管但是又不可能什么都管,一天只有24個小時,你根本不知道作為一個皇帝有多么的忙!”“嗯,金發,大波,女子監獄,搜索結果肯定不會少?!惫ⅧQ很中肯地回答。“Screwyou!”皇帝陛下罵了一句之后,帶著耿鳴走到了那個懸空倒扣的臉盆下面,抬頭望著那一彎蕩漾的藍水,幽幽地說:“是該修了哈……”“要不你把考試題在這里念了吧,答案也順便告訴我。太嬰神宮那么牛逼那么敞亮的地方,不適合我這種——”耿鳴推諉的話沒說完,突然覺得自己的頭發直立起來,頭頂上的藍水攪動旋轉——無論如何看起來都像馬桶在下水——他覺得自己的肩膀被一個漆黑的大爪子上的指甲一勾,自己迎面就火箭一樣就抽射進了那碧藍色的水窩里。“噗——”因為沒有光源,所以張仲文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從一灘黑色的泥水中爬出來且吐出的是黑色的泥漿。不過好消息是,他潛藏匍匐行進了半天的的泥水并不臭,好吧,并不是特別臭,如果仔細體會一下的話,好像還能聞到春天的草葉的芳香——或者這不是芳香這就是張仲文自己腦補出的幻覺,說真的如果不是在做某種美容養顏的項目,一個大活人深更半夜里在泥里爬上個十幾分鐘真的需要大腦補足很多事情的,不然可怎么爬得下去?最后大腦終于補不動了,不是他喪失了想象力,而是他的顱骨頂到了破壩,直線前進無法cao作了,他必須要站起來了,于是他就像一條可怕的蠶繭那樣蠕動了幾下,然后振翅——振窗簾或者被單,是的,那個東西還披在他身上呢,而飛——確切地說是披著斗篷的青蛙彈跳,竄上了龍眠湖的堤岸。這一側的堤岸上只有一條柳蔭小徑,蜿蜒地指向一間小平房……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那是廁所。這么幽深的廁所在黑夜中沒有開燈,所以應該不會有功德心和耐性都超群的人來使用它,于是張仲文的腦海中冒出一個想法:要不在這個廁所里躲一夜?這個念頭持續了不到一秒就被打消了,這個公園深處的白色的小廁所在暗淡的夜幕中顯得看起來寂靜陰森的可怕,不鬧鬼都對不起馬克思。張仲文望了望小路南邊那凄美的燈光,聽見卡車的奔騰和各種狼嚎,拖了拖他的長斗篷,無視廁所,繼續向前狂奔,他跑啊跑啊,身旁的樹木和欄桿知趣地飛速后退著,他跑啊跑啊,他似乎不需要呼吸也沒有了心跳變成了一個無消耗的永動超人——身邊的景物和事物漸漸在他的視線中融化,然后又聚合成一片燈光燦爛人聲鼎沸的運動場,嗯,奧林匹克運動場,他是第一個沖過終點線之后身披國旗慶祝勝利的田徑冠軍郭晶晶——雖然世界第一體育強國中國在最近兩屆奧運會里總共獲得了250塊金牌但是張仲文只看過跳水比賽只認識一個奧運冠軍郭晶晶你要他想象是別人他也沒有建?;A——他跑啊跑啊幸福啊幸福終于被一塊石頭絆倒,啪唧一聲摔倒在春天旺盛生長的小白菜葉子上。是的,穿過了那和縣城文明結構不搭配的湖畔公園,他來到了符合縣城文明結構的菜地。他呈現大字型俯臥在那潮濕松軟的土地上,靜靜地,僵死地,毫無生氣地,停止呼吸般地——疑似睡著了。很久很久之后,他的鼻子里發出刺啦的抽吸氣聲,然后他嗚嗚地哭了起來。他四肢不動,但是卻一直在傷心地哭著,但是又不敢發出特別大的聲響,指頭會偶爾挪一挪蹭一蹭,所以看起來特別想是一只懶豬在啃地。一個人經歷了讓其它的人覺得很好笑的事情,他或許也會笑,但是他也有選擇哭的權利與可能。張仲文覺得今天夜里所遭遇的所有事情,呃,從上了安娜和黃勇健的車之后開始所有的事情,都是對他的人格與感情無盡無恥的極盡羞辱。經歷過這樣一番“死里逃生”之后,他覺得他除了大哭一場之外接下來他也沒有別的活法了。這是一個春天的午夜,烏煙瘴氣的天空里沒有星星,只有一個蓬頭垢面的月亮在貧困潦倒地混時間,遠遠近近的世界里也沒有任何情緒感的人間燈火帶給任何事物方向感。其實張仲文背上的床單窗簾或者被罩的價錢很貴,散水性很好,所他的身體爬在稀松的泥土中身上真的還算有個被子蓋,所以他自己都覺得不如哭累了就在這里睡一夜算了。當然那是他天真的想法,劇烈跑動精神緊張的時候不覺得冷,但是活人rou身爬在五月春天的泥地里很快就會明白人類修建住宅這種東西是有原因的,何況,他突然覺得自己很想尿尿。于是他就不哭,豎起耳朵努力聆聽——四周應該沒有人,也沒有鬼,嗯,不錯!他爬了起來,喘了兩口新鮮空氣,吐了吐嘴里的土,咦——?稀疏朦朧的月光下,小白菜地田壟邊,馬路下的大槐樹下,神助天賜地豎立著一輛摩托車。張仲文會駕駛摩托車么?當然不會。但是如果那是一輛電柴兩用女式踏板輕騎摩托式助動車就絕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