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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張了半天嘴最后還是吐出一句“溫雅懷孕了”陸程驚訝地抬頭,他似乎沒想到駱廷言會知道得如此早,畢竟溫雅答應過他暫時不公布這個消息。陸程把駱廷言拉到室內,駱廷言的手冷得刺骨,陸程把駱廷言的手焐在手心里,說“本來想遲些再告訴你,但是現在也很合適”駱廷言如同木偶一樣被陸程牽到沙發上,陸程給駱廷言倒了一杯熱飲,駱廷言卻感覺不到溫度,心底一片發冷,對陸程接下來要說的話下意識抗拒,人果然最擅長逃避。陸程轉動著手里的茶杯,對著有點出神的駱廷言說“我父親要和溫雅訂婚了”“什么!溫雅和陸叔叔?”駱廷言被陸程的話驚到“那溫雅肚子里的孩子?”陸程似乎有點局促,但還是坦率地承認“是父親的孩子,也是我將來的弟弟,因為父親暫時在外地執行工作,溫雅才找到我,我建議她把孩子生下來”“那,那陸叔叔知道嘛”駱廷言談上億的生意都沒有緊張過,現在卻覺得喉嚨有點發緊。“已經告訴他了,他說盡快趕回來會給溫雅一個交代”駱廷言還是有點懵,大起大落的劇情反轉得太快,駱廷言把guntang的熱飲滴了幾滴到手背上,駱廷言第一次從疼痛的體驗中獲得安慰,因為這意味著陸程剛剛跟他講的事情,無論有多驚世駭俗,都是真實的。駱廷言靠在沙發上,人整個有點發軟,陸程看著有點失常的駱廷言問道“怎么了?今天發生什么事了?”駱廷言卸下所有的心理防備,他需要有個人分擔他連續幾個小時的焦躁和惶恐,“我以為溫雅懷的是你的孩子,所以我發瘋一樣跑過來,想阻止你跟溫雅訂婚”陸程深深的看了駱廷言一眼,顯然駱廷言并沒有在這件事上撒謊,駱廷言看起來也確實嚇壞了。陸程坐到駱廷言旁邊把人摟進懷里,鄭重其事地跟心有余悸的駱廷言說道“我的工作伙伴告誡我在結婚之前最好不要發生任何性`行為,我很抱歉我們的第一次發生在很槽糕的地方,但是除了你我沒有碰過其他人”陸程的話讓駱廷言徹底地放下心來,喜悅和慶幸見縫插針般在心底滋長,駱廷言看著陸程墨色濃郁的眼睛,扶著沙發靠背親吻陸程的唇角,從唇瓣一直舔弄到口腔深處,直到細細的銀絲在兩人唇齒間纏繞,氣息突然變得yin靡。駱廷言松開陸程,氣喘吁吁地問道“那你介意嘛?溫雅最后取代程姨的位置,你還突然之間有了一個弟弟”陸程撫摸著駱廷言的背部給他順氣“她走得太早,我那時大概才六歲,只知道自從她走了之后,我沒了家,父親也沒了家,如果溫雅能讓父親重新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的話,我不介意”駱廷言能想象程筱荷走后剛硬如鐵的兩父子如何相對無言,又是如何在成長的鴻溝里越隔越遠,不善言辭的兩人恐怕這么多年來都沒有推心置腹地交談過,但是兩人都心照不宣地不提另外一個人,逝者已矣,生者也不需要用守節的方式來維護曾經的感情。駱廷言靠在陸程懷里“那陸叔叔之前有沒有跟你提過溫雅?”陸程搖頭“他只說事情發生的那晚,溫雅穿著碧青色的棉裙,很像我媽”這個傻姑娘,不過駱廷言轉念一想,陸叔叔一生鐵骨錚錚,不是沒有擔當的人,必定不會讓溫雅受半點委屈,但是輿論卻不會因為愛情就讓她免于流言的攻擊,怪不得溫爾當時發了那么大的火,愛之深,責之切,溫爾從始至終都是為meimei考慮最多的人。駱廷言手覆在陸程的手背上,兩人十指交疊。一個小時前,駱廷言還在考慮如何說服溫雅放棄陸程,現在卻不禁有點擔心她未來的處境,當局者和旁觀者的身份決定各人的反應和舉措,駱廷言很快地從三流苦情劇男主的身份中跳出來,以溫雅朋友的身份來考慮整個事情。“父親把訂婚宴的事情全權交給我負責,所以這段時間我可能會很忙,你除了不能去錦時之外再加一條,不能胡思亂想”陸程的話像是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讓駱廷言不由自主地想去遵循,再沒有任何一個人像陸程這樣能讓高傲的駱廷言無條件地服帖,駱廷言也很享受這個對陸程全心崇拜的過程。兩人又靠在一起唇齒相貼,溫馨的氣息在兩人之間縈繞,駱廷言突然想到車上一直放著一件想給陸程的禮物,之前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給,現在看來時機正好。陸程看著駱廷言從外面走進來,手上拿著一個暗綠色的織紋錦盒,駱廷言坐定,打開錦盒的搭扣,入目是一個竹雕的筆筒,陸程看不出來頭,駱廷言把筆筒遞到陸程手里,向陸程一一講來,“這個筆筒是上次去棠云的博物館發現的,是程姨生前的舊物,我在博物館一同購進的冊頁里找到了詳細的記載?!?/br>“這件竹雕侍女筆筒是一件仿明代竹雕大家朱小松珍品的學習之作,由于程姨是新學,功力不深,于是化繁為簡,把筆筒上原本的景色換做一方池塘,池心矗立著一支芰荷,荷花旁邊正好一只躍水的鯉魚,和程筱荷與你父親的名字陸景虞相切合”陸程轉過筆筒,果然看見了亭亭玉立的荷花和靈動有致的鯉魚,筆筒的下方落款正好是母親的題名:小荷,陸程從家里的幾款藏畫上看到過這個印記,所以一見就特別親切。陸程的母親程筱荷當年學畫,寫字,都極有天賦,小小年紀就下筆千鈞,靈氣逼人,被不少名家看中要收為入室弟子,可惜后來紅顏薄命,應了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的讖語,撇下幼子和丈夫撒手而去,當年的戲仿之作被當做禮物贈給當時來程筱荷老師畫室的外國友人,被帶去國外,直到今年藏家去世被博物館高價收購才得以重歸故里。駱廷言因為愛好的關系對這位天賦極佳的鄰家阿姨有過一點研究,因此那天在琳瑯滿目的藏品一眼看到那個蒼勁有力的落款,第一時間把它買了下來。當年的美人和名將也是一段傳奇,光陰的流逝并未讓這段感情失色,這么多年過去,竹雕上依然包漿溫潤,刻畫如新,只是活著的人應該過得更好,讓死者在地下能夠安息。PS:樓主是個心急的GIRL,所以還是頂著食言的壓力把寫好的貼上來,錯字什么的不管了,細節明天修。第十三章駱廷言拉著陸程的領帶把人拉到身前,在家里還穿工作服一絲不茍地打領帶,這人是有多悶sao,駱廷言傾身咬住陸程的嘴唇,萬點星光似在陸程眼里散開,濃黑的眉峰斜飛鬢角,水亮的眸光里開始暗潮盈動,性`感得引人犯罪,駱廷言解開陸程的領帶,把人推倒在沙發上。窄窄的布料足以擋住陸程的視線,駱廷言在陸程腦后打了個死結,站直身體,居高臨下地對陸程說“不準動”陸程好笑地把手枕在腦后以示清白,駱廷言滿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