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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的孩子?!?/br> 我想了想這個家伙可能是害怕了,我就半是玩笑的說:“我上學的時候學過一篇文章,畢淑敏的。當時我就在想,我為什么活著?因為我總不能去死啊。所以生命這種東西,老天給了你,什么時候拿走,就是他的事情了?!?/br> “你在安慰我嗎?小meimei?” “沒有,我在安慰我自己?!蔽掖蜷_麻辣燙的蓋子,自顧自的開始吃。 他坐在那邊輕笑道:“喂,分我一口行嗎?就算死好歹也要是個飽死鬼?!?/br> 我拿起一旁的勺子給他:“吃吧。別動我的魚豆腐?!?/br> 他像是很餓,吃的速度很快:“回去拿錢給你?!?/br> “算了吧,咱們能不能出去還是個問題。放寬心……” 他抬眼看我的那個瞬間,眸中亮著點點的星,還帶著幾分笑意,很可愛……好帥??! “你那天做的很不錯。沒有把陌生男人帶回家,而是找個帳篷給他躺在外面?!?/br> 我被辣的到處找水,他卻怡然自得,我想起來這個家伙是個變態辣,擰開一邊的礦泉水:“防火防盜防帥哥,生活可不是電視劇,萬一是個衣冠禽獸怎么辦?” 他哈哈大笑。 第4章 電梯(下) 他望著我嚼著海帶,我們兩個就像坐在街巷昏暗的小攤點上,昏暗昏黃的燈光之下是冰涼的啤酒和香氣四溢的燒烤。我們的心情很平靜。 “你不怕死嗎?” “怕?!?/br> “我看你一點都不怕。還能吃,還是喝的?!?/br> “怕有用嗎?我是怕死因為我不想死,但是害怕沒什么該來的總是會來的?!?/br> 他點點頭,我們兩個吃完了一整份麻辣燙,就算是死也肯定是個飽死鬼,我們各自坐在各自的角落里面。 那邊的話筒里面傳出了聲音:“你們兩個還好嗎?” 我喊道:“挺好的,再給我來盒冰淇淋,就更好了?!?/br> 他也叫:“我也要一盒?!?/br> 那邊的工人先生被我們逗笑一般,然后說:“行,你們再等半個小時,我給你們買冰淇淋去?!?/br> “別別別,帥大叔,你先把門給我們打開啊?!?/br> 門外明顯已經有人開始修理了,我們坐在電梯里面,他告訴我:“前幾天我們科室有個護士就死在電梯里面,今天我就遇上這種事情,方才,我有點荒啊?!?/br> 我拍拍他的肩膀:“小哥哥,有點慌是正常的,不是人人都有我這份看破生命的勇氣?!?/br> “你是想說經歷的太多所以沒有精力再去煩惱?” “說的我好像七老八十一樣,我還是個少女好不好??!” 他像是很開心的模樣,看我的眼神也變的沒有那么冷漠和有距離感:“正能量滿滿,不錯的姑娘?!?/br> “我也這么覺得,小哥哥,你眼光不錯?!?/br> 我們兩個仰頭看著還亮著明亮的天花板,滿滿等待著,等了一段時間門外的動靜消失了,我半爬起來:“你說,那個大叔是不是真的去給我們兩個買冰淇淋了?” “不會,他們工資不高?!?/br> 我又坐下來,他伸出手:“少女,把你的手機給我?!?/br> “怎么了?你沒帶手機?”我解開屏幕給他遞過去,他打開我的通訊錄,看到本機號碼,然后記下來:“上次說支付寶,你轉瞬就沒有了消息。你還說你要勾搭我,這世上有少女你這樣勾搭人的嗎?要是按你這么勾搭,這個世界上的情侶要少一半?!?/br> 我幾乎忘記那件事,最近麻煩的事情不少,我見他手指纖長,骨骼分明,便問:“你們醫生的手都這么好看?” 他看看自己的手道:“我們主任的手,仿佛豬蹄,你覺得呢?” “你好喜歡反問我,說話累不累?” 他笑了:“醫生的習慣?!?/br> “我看是你做人的習慣?!?/br> 他像是被我說中了什么,低下頭不再和我看同樣的天花板,他在逃避什么,我直覺覺得小哥哥出事了。 “你怎么了?興致不高的樣子?!?/br> “我升職了?!?/br> 喜事卻讓人高興不起來的喜事,我看他的眼神復雜了幾分:“你果然是個變態?!?/br> 他一本正經的表情消失了,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湯圓啊,你確實應了這個名字,切開黑?!?/br> 我嬉皮笑臉道:“沒想到腹黑屬性這么快就暴露了,我還想在帥哥面前裝作小白兔,哎呀,失敗了?!?/br> “綠茶,白蓮,可不是人人都能裝,你長了一張綠茶的臉,卻是個漢子的心?!?/br> “是嗎?我覺得我自己長得更靠近白蓮啊?!?/br> “白蓮花可沒有你身上的這種妖氣?!?/br> “你知道在中國臆想世界里面是有花妖的存在,綠茶妖?你聽說過茶妖嗎?” 他笑了如沐春風:“我聽過腰花?!?/br> “我都想吃燒烤了??!別提腰花??!” 電梯門打開,再次和世界接觸到,感覺自己身上的麻辣燙味道都消失了,門外的修理大叔看了我們兩個一眼。 “去吃冰淇淋啊?!?/br> 我對著大叔擺擺手:“去吃烤腰花??!” 第5章 燒烤(上) 不要因為你自己沒有胃口而去責備你的食物——選自泰戈爾 他和我想的不一樣,我本以為這種醫生對于外面街攤子這種東西都是很排斥的,甚至會對這種東西有厭煩的情緒。 眼看著那個家伙搶走我碗里一半的食物,我終于忍不住上前拉住那人的手腕:“你能不能給我留點,你這羊rou串都吃了十二串了?!?/br> “好歹咱們兩個歷經生死一場,吃點也不算過分吧?!?/br> 我有點著急,靠近他小聲的說:“我沒帶多少錢,你少吃一點,不然……我真的沒辦法結賬?!?/br> “你還想著結賬啊?!彼倚Γ骸吧頌橐粋€女孩子,你多少要有點依賴男人的習慣?!?/br> “我倒是覺得女孩子自己能支付生活費用是件好事,你覺得呢?” “但是和經濟獨立的男孩子在一起,難道不應該由男孩子支付嗎?”他靦腆一笑:“這也是一個女性朋友告訴我的,我不太清楚?!?/br> 我點頭,給他滿上啤酒:“這個我不否認啊,因為很多時候女孩子卻是有些弱勢,你們很多男人都把結賬當成一種面子,而且還是多數,所以這就不奇怪為什么這么多女人會理所當然認為埋單應該由男人來?!?/br> “你是想說重男輕女這種思想是根深蒂固的,就算人表面說不在意了,很多女人還在方便的時候把自己放在弱者的地位,男人也會有一種自己是強者的錯覺,是嗎?” “你能不能說人話?!?/br> “是你先不開始說人話?!?/br> 我發現這個人在抬杠上的造詣完全不輸我,甚至有超越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