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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向家這兩天不太平,但也不至于說雞犬不寧,可這里里外外多少人盯著,小道消息傳得快,沒多久就傳到許治言耳朵里了。 人家假模假樣跟他透露,我這也是看出您看不慣他的作風才跟您說的,在別人那兒我嘴肯定嚴,早說向啟光的為人有問題,最近不是在鬧嗎?據說他這次被深挖,是老婆做的推手,成也蕭何敗也蕭何,當初怎么上的位,現在就怎么跌下來,一年之內,必換班子。 說一千道一萬,向啟光怎么樣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兩個人都不在一個系統,就是開會的時候碰個面,這樣踩一個帶一個,拖著他下水,沒安好心。 想是向啟光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報應來了,祖宗十八代都刨根問底摸了個干凈。 他也就笑笑,說得也直白。 你有話直說,別拐彎抹角,向啟光提出的那個新政策我覺得不錯,我雖不是這方面的能手,也看得出有惠老百姓,哪怕他面子上的工夫下的多了點,也不能因為性格上的毛病否定他的能力。組織內不要拉幫結派為好,你剛上任,不要急著站隊。 威脅的意思很明顯了。 再也沒墻頭草在他面前說那些見風使舵的話。 可他心里已有了想法,第二天把許纓玲叫到跟前耳提面命。 先問,你有從政的意圖嗎? 許纓玲看她爹挺嚴肅的,但她真沒那個想法,說,您別旁敲側擊打聽了,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不是舍己為人的人,就算您再教育我一百遍,我也不是當官的料。術業有專攻,我干好懸壺濟世的活兒,當個小領導就滿足了。您真當我有什么理想野心?這么多年,我也就是被您逼的。 許治言松了口氣,說,那就好,你性格上有缺陷,別淌那灘渾水,安安心心做好本職工作,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 許纓玲試探地問,您是不是聽到什么風聲了?我聽向維說他們家最近有點亂,您別道聽途說信什么謠言,誰知道那是什么鬼瞎編的話。 許治言說,我心里有數,為了避嫌,你最近離向家那小子遠點兒。 許纓玲據理力爭,您這明哲保身的態度我就不欣賞了,早不讓我和他保持距離,晚不讓我和他保持距離,偏挑這個時候,不是落井下石嗎? 許治言皺眉,我警告你,你嫁誰都行,要跟向家那小子跑了,我打斷你的腿。 許纓玲骨子里也有點叛逆,輕嘲,您就是硬把我和他湊一對兒,我還不答應呢。不過他還真給我說了點東西,您要聽我可以給您匯報。 許治言擺擺手,人家是信任你才跟你交代,你要是想借機顯擺你倆的關系,讓別人聽了去,人家就再也不會跟你說這些私事,關系也就毀了,到哪都是這個理兒。真正的熟人是在人看不見的地方無聲無息地交流感情的,你要帶到面上說多要好,多半有演的成分。我是真信你們沒混到一起,但是纓玲,你要記住,不管別人對你是好是壞,向你示了好,你就得還回去,不要享受人家對你的好享受得理所應當。 許纓玲沉吟片刻,說,我記住了。 ** 陳熙彤把傷養好以后就說要回去住。 之前她還嫌葉盛昀買的房子小,可這么幾個月過去竟然住出了感情。哪怕葉翰忠家布置得這么溫馨,她還是懷念跟葉盛昀的二人世界,有兩個老人看著,干什么都覺得別扭。珍珠不上學的時候滿屋跑,抻著細長的脖子走路一搖一擺總覺得要摔,沒事特別愛往客房的床上爬。這能讓他們安心快活嗎?叫小孩子看見了,對她將來的影響不好。 那么多不方便的事堆在一起,挺尷尬的,但阮鳳萍一天比一天熱情,變著法挽留他們。 葉翰忠也說,你們留著家里人氣旺,你們一走鐵定冷清下來了,一年也來不了幾趟,再住些時日。這離彤彤的學校也近,上學方便,又沒趕你們走,怎么總嫌給我們添麻煩。 盛情難卻,怎么都不好意思開口拒絕,除了日常工作和日常學習,兩個人閑來無事便坐下來商量對策,如何成功從長輩家里搬出去,過自己的私人生活。 葉盛昀是最想走的。 一來要不是沒有更好的路選,他一開始就不會住進來。二來從儉入奢易,從奢入儉難,開葷后再回到解放前,別提多痛苦了,陳熙彤天天不怕死地勾引他,他非常想找回場子來。 他著急,說你直接拒絕啊,這我爸我爸娶的女人,我不好表態,你又不受牽制,跟他們說不就得了,頭一次見你這么要面子。 陳熙彤怒目相對,問,葉盛昀你是直男嗎,咱能不把天聊死嗎,我哪不要面子了? 行行行,就不能和自家媳婦講道理。 這事越拖越久,越久越走不了,中間出了檔事,直接把他們回歸自由生活的念想給斷了——陳熙彤在放學的路上讓人截了。 一開始他以為是那群在學校附近徘徊的社會團體換了新鮮血液,也沒太當回事,做好了讓人劫財的準備,舉手投降。 可那些人根本不搜她的身,把她摁在墻上拔了一撮頭發裝袋封口,又用注射器抽了她七八管血,裝進試管堵了塞子,弄得她還以為他們在自己身上做生化實驗,嚇得幾天早上都是驚醒的,還把自己隔離起來,葉盛昀一靠近她就躲。 整個過程里,不管她怎么誘導問話,沒有一個人理她,弄完就走了。 她當時血被抽多了眼前一黑,靠在墻上緩了好久才緩過了那股暈勁兒。 到派出所報案,人家問,對你造成了人身傷害嗎? 搖頭。 那有財產損失嗎? 又搖頭。 最后民警說對不起,這事兒我們管不了,您出門注意著點,看到可疑的人不要正面斗爭。 態度挺好的,但意思很明顯,立不了案。 葉盛昀心疼壞了,抱住疑神疑鬼的她不撒手,說你要真染上什么病,活著我下血本給你治,就是死了,我也給你殉情。 葉翰忠每天都熬一大鍋紅棗鴿子湯給她補血,一家人都觀望著她的身體狀況。 一天,沒事。 兩天,沒事。 到了第三天就放下心了。 可第四天疑心就起來了。 到底什么事兒要揪頭發,還不傷人? 葉盛昀琢磨來琢磨去,疑惑得不得了,怎么都想不出來。 這天他坐辦公室里,忙一樁離婚案,對這類業務不熟,正查跟婚姻法有關的資料呢,同事搖著頭感嘆:“你說現在有錢人真是為所欲為,不娶人家就別干那事兒啊,那么愛玩兒,弄出個私生子,不丟臉嗎?” 話音剛落,靈光乍現,加上前陣子陳渙章說出的陳年辛密,葉盛昀突然明白了。 這是要出大事了。 有人想把這章翻出來。出于什么目的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