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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萬全帶來的時候,已經老淚縱橫,一看躺在床上的皇甫覺,更是又驚又喜,“殿下,若非皇上念著你們兄弟情義,就是今晚的事情,就夠安王府滿門抄斬的。你說皇上對你無情,偏要指婚與你。若真的是無情,怎么會受了這么重的傷,還想著替你瞞下去?!?/br>“萬全,準備回宮!”“皇兄!”安王喃喃開口:“您的傷……”“皇上?!比f全抖著嗓子,“您……”他盯著皇上那猙獰的傷口,偶爾看向安王的眼神帶著指責,聽說皇上要回宮,立刻就急白了臉。“朕必須得回去?!被矢τX閉了閉眼睛,停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如果不想這件事情鬧大的話,就快去!”安王怎么會不知皇上這是在包庇他,不想讓更多人知道,可是皇上的傷,那是他刺下去的,即使無心可是明明白白的傷害還是擺在那里。那么重的傷……安王只能轉身離去,吩咐相關的事情?;市窒胍W∷?,他知道,待今晚過了,他一定會向皇兄賠罪。皇甫覺掀開被子,染血的衣服,還有沁著血漬的紗布,讓萬全倒吸了口涼氣。“萬全,替朕換衣服?!?/br>佟日禮站在一邊,今晚的事情,似乎太突然了。皇上沒有預兆的出現在這里,安王和皇上發生了爭執,皇上受了傷,而如今又得掩飾的裝作什么都沒發生。他只能看著萬全心疼的為皇甫覺換下那件血衣,扶著受傷的皇甫覺往外走。他見過皇甫覺太多的樣子,憤怒的,狡猾的,兇狠的,深沉的,唯獨沒有這么脆弱無力。從臥室到門外,路并不長,皇甫覺已經走的氣喘吁吁,大汗直下,失血脫力,即使有萬全撐了一些重量,那也是吃力的。眼見前面的人腳下突然一個踉蹌。佟日禮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撲了上去,一把扶?。骸盎噬?,小心!”皇甫覺這才偏頭看了眼佟日禮,仿佛他現在才知道佟日禮站在身邊,而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的佟日禮臉色已經變得不安而蒼白,手也微微抖著。這看在皇甫覺的眼里,想起佟日禮的不屈還有與安王的親密,于是變成了另一種含義。“朕不會怪罪三弟的,你可以放心?!?/br>略帶著嘲諷的話,讓佟日禮僵在了原地。馬車已經停在了門外,安王和萬全合力將皇甫覺扶上馬車。安王才從馬車里退出來,就聽到里面的萬全一聲低喊。“皇上!”安王連忙進去,臉上的愧疚更重了?;矢τX靠在萬全身上,臉色蒼白,冒著虛汗,眼睛半閉半睜,已經快要神智迷糊。“皇兄!”安王的聲音里已經帶著哭腔。“安王,怎么辦!”萬全咬著牙,努力撐起自己的身體:“奴才快要撐不住皇上了?!?/br>“我再去找個人來!”“我來!”佟日禮的聲音插了進來,皇上受傷的事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如今這個時候也只有他合適了。“佟???”安王看著佟日禮,已經說不出贊同或者是反對的話。“宮里我進不去,侍奉皇上到宮門那里還是可以的?!?/br>“是啊,這樣也行??!”萬全已經開始點頭:“宮門那里皇上有人在那里,到了那應該就沒事了!”話已經說到了這里,安王沒有理由不同意,只能輕聲囑咐:“辛苦你了佟佟,我會派人在宮門口接你回來的?!?/br>“嗯?!辟∪斩Y點點頭,踏進馬車,對著皇甫覺行了一個禮,就坐到萬全身邊,將皇甫覺的重量移到自己這邊。馬車快速而平穩的壓過路面,昏暗的車廂里很安靜,萬全不停的用手帕給皇甫覺擦汗,嘴里喃喃祈禱著,快點到宮門口。突然,馬車一個停頓,車里的人險險穩住身子。“爺沒事吧,剛剛一只貓跑過去了?!?/br>馬車又開始快速前進,佟日禮坐在車里,動都不敢動,剛剛馬車停頓的時候,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手,卻再也沒有放開,抓的非常緊。他知道,那是皇甫覺的,佟日禮想偏頭看清皇甫覺臉上的表情,看看他現在是不是昏睡著,可是車廂里太暗了。過了一會兒,窗外已經沒有了偶爾路過的燈光,佟日禮悄悄動著自己的手指。那抓住的大掌沒有反應。于是佟日禮開始試著慢慢把自己的手抽回來。突然被一把抓住,抓的更緊,佟日禮都覺得疼了。黑暗中,壓迫感傳來,似乎有人在瞪著他。“佟大人?你沒事吧?”萬全察覺到佟日禮的異樣,悄聲問。“沒事?!?/br>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馬車終于停了下來,聽著外面傳來的說話聲,他們已經到了宮門口,也與皇上的人接應上。馬車又動了,但是很快停下。車簾一掀。“皇上?”“朕沒事?!痹谀侨瞬煊X出皇甫覺的異樣,并作出反應前,皇甫覺出聲了?!皠e驚動其他人,回去再說?!?/br>這樣,算是沒事了吧?佟日禮一口氣松了下來,但是又馬上提起。安王說會在宮門口接他的,可是現在……看著被抓緊的手,又看了眼閉目養神的皇甫覺,佟日禮只能將希望的目光看向萬全萬公公。萬全看了看正休息的主子,再看看佟日禮被緊緊抓著的手,選擇了沉默。第101章安王府,院子里,安王坐在石凳上,看著天上的月亮。“王爺?”“怎么樣了?”安王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放松和失望。“爺已經回去了,應該沒有被發現?!苯又?,那人有些為難的說道:“過宮門口的時候,佟大人并沒有從車上下來?!?/br>“我知道了?!卑餐鯏[手讓那人退下。因為經過了打點,馬車一路上都沒有碰到巡邏的侍衛,靠近東暖閣的時候,連太監宮女的影子都沒有。看樣子都被知會開了。萬全和佟日禮支撐著皇甫覺下來,桀驁挺拔的身體勉強的走進宮門口,進了內殿的時候,就再也無法偽裝下去,身體一歪,就栽倒在床榻上。馬車里光線晦暗,東暖閣里點著燭盞,佟日禮看清楚了。蒼白的臉色,不正常的紅起來,冒著虛汗的額頭,guntang一片。皇甫覺發燒了。那樣的傷口,只經過了簡單的處理,會這樣,也是正常的吧。佟日禮平復了一下呼吸,一轉身,手掌被握的更是生痛。佟日禮看著皇甫覺那緊閉的眼瞼,“我去打水……”手上的力道松了松,突然又緊緊的握住。水,是萬全打來的,連著準備了酒精和干凈的衣服,還有大內上好的金創藥。脫下皇甫覺的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