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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給她的這些小錢。 而且在小喬迦藍的心里覺得,撫養費憑什么不要,這是他應該做的。 每一次喬迦藍去取錢,楊國良都是當著姚瑤的面把錢數給她。 幾次以后,喬迦藍明白了,一定是姚瑤要求她去他們的新家拿錢,可能是怕爸爸多給她錢。 這讓她感到厭惡,跟自己的爸爸去拿錢,卻有些像乞丐一樣。 少年時代,人有迷之自尊心,不知為何,強得要命。 那時的喬迦藍,心里卻更加執拗,你不是看我不shuangma,我就偏要出現在你面前,讓你不爽。 有一次去了以后,楊國良并不在家,只有姚瑤和奶奶在。喬迦藍對奶奶也沒什么感情,因為她是女孩兒,奶奶沒少給mama和她冷言冷語。 真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喬迦藍去的時候,奶奶正在給姚瑤端茶遞水,她可能是對姚瑤肚子里的“孩子”期望很高,希望是個帶把的。 兩個月后,姚瑤肚子里的“孩子”神奇“流產”。其實,mama后來說過,懷孕,那不過是姚瑤的一個計謀,是個障眼法罷了,只為了逼喬迦藍的爸爸mama離婚。 再后來,喬迦藍高三時,在爺爺的葬禮上,姚瑤帶著尚在肚子里的真孩子來了,這都是后話不提。 言歸正傳,彼時,姚瑤半躺在沙發上,雙手撫摸著并未挺起的肚子,就這么冷眼上下打量著喬迦藍。 喬迦藍覺得姚瑤的目光像……X光。 ☆、Chapter19 蓮花身 Chapter19 蓮花身 十五歲的喬迦藍站在繼母姚瑤的面前,強迫自己直視姚瑤那如X光般具有透視能力的眼光。 “你爸爸給你的錢已經裝好了,就放在那個柜子的第一個抽屜里,你自己過去拿吧?!币Μ幱檬种钢褡訉体人{說,聲音中沒什么溫度。 停頓片刻后,喬迦藍還是順著姚瑤的手指走向那個柜子,拉開第一個抽屜。 一個牛皮紙信封靜靜地躺在抽屜里。 喬迦藍伸出手拿了信封后迅速離開那個家。 回到家里,她把信封打開,數錢,五百塊,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她把錢交給了mama。 然而就在當天晚上,她爸爸楊國良破天荒地打來電話,說他早上出門前在抽屜里放了兩千元現金,和留給喬迦藍的撫養費放在一起的,現在那兩千塊錢卻不翼而飛了。問過姚瑤,姚瑤說她沒見,今天只有喬迦藍動過他家里的那個抽屜。 現在,楊國良打電話來,就是問喬迦藍有沒有見他家抽屜里的兩千元現金。 mama是一頭霧水,叫過喬迦藍來追問詳情,喬迦藍把這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mama。 第一次,喬迦藍看到mama臉上出現了那種木然而呆滯的神情。 坐著愣了一會兒神后,mama抓起了電話,打給她爸爸。 “楊國良,你聽著,我的孩子以后再也不會去你們家了。我告訴你,從今天起,她不姓楊了,改姓喬,從此后一刀兩斷!”mama一字一句地說。 母性,讓mama前所未有的強硬。 被本應最親的人如此傷害,喬迦藍的心在滴血。 她知道mama也震驚了,也受傷了。 當天晚上,mama從她的臥室里過來,□□在喬迦藍的身邊。 在黑暗中,mama握住喬迦藍的手,幽幽地說話,“今后交男朋友時一定要擦亮眼睛,結婚就更要謹慎,你不僅是在給自己找丈夫,還在給孩子找爸爸,我失敗了,還害了你?!?/br> 那以后,喬迦藍改了名字,再也沒去過楊家。 不過也是從那時起,她的心里就住進了一匹惡狼,在夜深人靜時,也會掙脫韁繩,出來撕咬她。 她又不是哪吒,可以剔骨還父、削rou還母,再造個蓮花身來。 她開始警醒,卻發現自己早已身困圍城之中,四面楚歌。 她再沒有別的出路,除了學習。 恰好有嵇澤愿意幫她撿起落下的功課,于是,她將一切關于未來的希冀都寄托于學業,她試圖脫胎換骨。 她想終有一天,她可以驕傲地站起來。 不為炫耀,只為這讓人悲傷的人生。 只為飽受屈辱的mama能有一個舒心的笑容。 有時候她感覺她是分裂的,盼望著世間有善惡報應,卻又深深恐懼著善惡報應。 然而,盡管在她心里刻意要抹去爸爸曾經來過的痕跡,但她身上還是有他的基因,依然偶爾會想以兒時與爸爸mama的幸福,爸爸將她高高地舉過頭頂,在空中飛,這個游戲的名字叫“坐飛機”。 那時她最愛玩坐飛機了,在空中咯咯地笑著。 爸爸稱呼她為小公主。 算了,往事就不要再想了,傷人傷心。 mama要結婚,做為女兒,要給mama準備個大禮,她給老同學郭小丫打了個電話,請她幫自己一個忙。 不知何時嵇澤出現在她面前,看她喜憂參半的神情,過來問她怎么了? 她沒說,只是主動上前抱住了他,將頭靠在他厚實的肩膀上。 他的雙手環在她的腰上,挺直了脊梁任她依靠。 她的頭發掃在他的臉頰上,他略有些癢,卻沒有撥開,只是用手撫著她的背。 過了一會兒,喬迦藍抬起頭來,看著他,“我mama要成家了,祝福她吧?!?/br> 祝福mama得遇良人。 后半句喬迦藍沒有說完。 在父母的婚姻中,喬迦藍深刻地感受到什么叫做無常。 這一次,mama所遇是否良人。 嵇澤明白了,她為什么又是喜悅,又是憂傷,他抱住她,“親愛的,我們也會有自己的家?!?/br> 剛才吃飯時喝了幾杯酒,她覺得渾身熱乎乎,輕飄飄的,略有些興奮。 她捧起他的臉,吻上他的唇,明知故問,“嵇澤,你愛我嗎?” “愛?!彼p聲說。 她在他的唇上輕咬了一口,眼瞼微微垂下,“那我這艘漂泊的船,也該靠岸了?!?/br> 說這句話時,她的語氣中竟有些凄涼。 他心疼了。 卻無語,只有用力地吻她,直到嘴唇發麻。 隨后醫療隊在日喀則的行程緊張而有序地進行著,嵇澤更加的意氣風發,事事盡心盡力,每日春風滿面。 在愛情的滋潤下,喬迦藍也更加動人,她天生帶有一種清冷的氣質,倒似清晨之荷一般,幽靜而美麗。 嵇澤說他已經等不及要與她結婚了,回到A市后立即辦這件事。 喬迦藍信他,信他所說的每一句話。 喬迦藍將她與嵇澤復合的消息告訴了遠在美國的可雅。 可雅說她由衷地為喬迦藍感到高興,她在美國也很好,她還說她期待艷遇。 一切都剛剛好。 這些天里,嵇澤的身邊多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