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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說話就會停下插.弄,陶宋不允許,就禁止他說話。他緊緊抱著盛贊的脖子,“呃呃”地叫,最后趴在那兒,半天都沒有再動一下。第二天一早他們都沒能起來,盛贊先睜眼,那時也已經九十點鐘了。他的睡姿依然筆挺,陶宋卻把頭埋在他脖頸里睡得天昏地暗,呼出的熱氣在那塊皮膚上激起一小片濕意,他沒有動彈,因為腿也被陶宋壓麻了。就這樣躺著發呆,回想昨天,像做了場夢。他想起徐清崩潰的神情,還有盛長青頹然沮喪的背影,這對夫妻從沒有相敬如賓,昨天夜里卻顯露出相似的絕望無奈。其實盛贊說謊了。他太過偏袒陶宋,在察覺徐清和盛長青是陶宋的敵人時,他選擇了棄一保一的方法。但他的確說了實話,在他二十多年的生命中,父母的角色都是缺席的,彌補了這段空白的人是陶宋。對于他所謂的父母,盛贊不是不愛,而是他的尊重已經在時間和失落的打磨下僅剩無幾。他們爭斗的敵人是陶宋,所以盛贊別無他法。身邊陶宋嚶嚀一聲,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盛贊側過頭,輕吻了一下他的臉頰。雖然時間不早了,但還是祝你早安。第三十八章陶宋說他已經遞交辭職報告的時候,盛贊愣了好半天才想起問一句為什麼。“太累了,時間安排也很滿,不能一直陪你,我想了很久,還是決定辭職了?!?/br>“這很突然?!?/br>“是有一些?!?/br>盛贊想問他這算不算違約,是否會給他的職業生涯造成危害,可最后還是憋了回去。他知道陶宋突然辭職的原因。幾個月前,盛贊還在住院,周琛忽然到訪。當天他包得嚴嚴實實進來,摘掉一副黑框眼鏡才露出真面目,說是現在醫院外還有一些媒體在蹲守,雖然醫院安保牢靠,但還是多做些準備比較安心。盛贊始終認為他們的交情是周琛單方面的自來熟,他是把周琛放在防備名單里的,卻沒想到周琛這回并沒有說一些稀奇古怪的話,只是朋友之間單純的探視。他說現在網上都在談論他的意外,他的助理小高已經發表聲明,表示盛贊會休養一段時間。但誰都有數,盛贊的手很難再恢復到以前的狀態。周琛毫不猶豫,把話說的坦率且赤裸裸,這也是盛贊清醒以來,第一回有人和他開誠布公地談到未來。周琛抱胸坐在一邊,忽然問他準不準備到國外去,據他所知,盛贊在國外還是很搶手的。盛贊沒有回答,直到周琛要離開前也沒有正面考慮這條建議,那時他想的是陶宋,陶宋在國內,他就不可能出國發展。但就在上個月,盛贊在維也納的導師傳來郵件詢問他的意向,導師和他不論作為師生還是朋友都交情甚篤,盛贊不止一次被邀請換一個更自由舒服的環境,現在也不過只是稍有偏差,從頭再來。盛贊沒有立刻拒絕,他把這件事告訴陶宋,陶宋當時正在批改月考卷,聽聞動作一頓,也沒有表達自己的意見。陶宋看得出來,盛贊是有這個想法的,而這個想法里必須還有一點:他要帶走陶宋。在目前徐清將他們拒之門外,盛長青也一味沉默的情況下,盛贊需要換一個環境,他竭盡全力想要保留住自己的一點價值。而顯然陶宋更有準備,他高中和吳遇心血來潮玩過幾次投資,到大學更是越玩越大,這全仰仗陶宋腦子活泛,又會看時機,到哪兒都不會餓著自己。吳遇則是全靠著自己傻乎乎卻熱心腸的性子積累人脈,什麼都玩兒,什麼都能掙錢。是以吳遇極其滿意自己和陶宋的“雙劍合璧”,但沒想到有一天會收到一條短信,上面寫著:晚上聚一聚,我和盛贊要走了。這消息太突然了,吳遇當晚就抱著一車廂的食料去陶宋家吃火鍋,陳歷子早到一步,他學醫,還在讀博,能約出來一次實屬難得,兩人靠在一起看對方的紙袋子,吳遇才忽然明白陶宋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他真的要和盛贊離開了。飯桌上熱氣騰騰,吳遇撓了半天后腦勺才決定敬盛贊一杯:“老實說,我也沒想過你和陶宋會真的在一起,我是陶宋朋友,如果你愿意,我們也做個朋友?!?/br>盛贊在陶宋一些同學朋友里的形容都是難以接近,這也算是吳遇頭一遭目標明確地和盛贊說話,原以為他還是和傳聞中的一樣冷漠,卻不想下一秒盛贊也舉了杯子,只不過杯子里倒的不是酒,是陶宋做的奶茶,一半咖啡一半牛奶,味道剛剛好。陳歷子相較內向些,但還是跟著敬了一杯。陶宋撐著臉看看吳遇、陳歷子,又看看盛贊,恰好撞見盛贊的眼睛,他們都停了一停,然后悄無聲息地笑了起來。吃飽喝足,陶宋和吳遇收拾殘局,陳歷子則正襟危坐在看電視,旁邊坐著一個同樣無所事事的盛贊。吳遇撅屁股頂頂陶宋:“他爸媽不找你們麻煩了?”努的嘴朝著盛贊。“算吧。他去找過,他媽不見他?!?/br>“要我我就不去,”吳遇壓低聲音,“他媽怎麼看怎麼不好惹,看著比我二姨還刻薄,但她那刻薄又不是臉上的刻薄,就是自私?!?/br>陶宋胳膊肘一捅他,示意不要在背后說人惡言。自私,誰不自私呢,徐清生盛贊為的自私,盛長青從不否認陶宋是他的“兒子”,試圖以此來挽留自己和陶一蓓在人世間最后一點聯系,又哪里不是自私。盛贊在固定時間去了一趟盛宅,徐清還是閉門不見,廚娘躲在門后勸他離開,嘆口氣說先生也已經近一個月沒有回過家了。自那天晚上之后,這對夫妻徹底撕破臉,盛長青再也沒法容忍徐清的無理取鬧和步步緊逼,在幾次商談無果后失去耐心,沒再跨過家門半步。盛贊和前幾次一樣,和廚娘說了幾句話就要離開,但這次走之前,他遞了一支信封給她,是給徐清的。盛贊不知道徐清會不會看,他也不為這個疑問所困擾。再沒多久,租期到期,他們就搬家了。搬家那天吳遇來幫忙,盛贊剛好讓劇院的人約出去,他趁機溜進臥室,表面看在幫忙整理東西,實則是八卦來了。“齊璨和一個偷渡客同居懷孕,去墮胎還差點沒了命,被她爸媽發現,趕到國外去了?!彼χ拼差^柜掃地,在靠近床頭的夾縫里掃出一張紙,順手拿起來,“也挺慘的,之前盛贊他媽不是還想撮合……誒,這個是什麼?20xx年,那是好幾年前了啊,怎麼多都還全英文的,DNA?”吳遇在國外待過一段時間,但因為一直吊兒郎當不學無術,慚愧地說他的水平可能比一中的學生還要差。他尚未細看,手里的紙被人從上抽走,抬頭一瞧,陶宋若有所思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