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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看得見其他猛男帥哥了?從讀書那會兒就整天圍著盛贊轉,我都替你cao心呢,怕你愛上你哥?!?/br>陶宋忽然一丟雞腿,拿手機轉錢,五千。吳遇傻眼:“干嘛啊?!?/br>陶宋說:“我請客,還有,給我帶貨?!?/br>吳遇:“……我cao!”是真不得了。第五章一頓不像樣的中飯就這樣糊弄過去,三人像模像樣地跑了一下午火車,后來又來了幾個酒吧???,一群大老爺們兒張羅著打牌打麻將,陶宋不參與,上樓找了間卡座,靠坐著吞云吐霧,壓根兒不想理會這群破賭徒。小高說盛贊和那老教授許久不見,一時聊得興起,轉移陣地去了劇院,根本沒表現出半點告辭的意思,五點前應該是回不來了。這老教授陶宋也認識,是盛贊學琴入門時給過他指導的老前輩,要說是半個啟蒙老師都不為過。老教授早些年在國際上也有些名氣,但后來機緣巧合下就長居本市,做了音樂學院的教授,聽說最近還升了副院長。雖然平日盛贊和他聯系不多,但一直都是把人放在前幾位惦記尊敬的。是以陶宋沒怎麼吃驚,一個人去接盛父盛母倒也不是什麼難堪事,他讓小高提醒一大一小注意休息便不多言了,窩在卡座里蒙頭大睡,兩耳不聞樓下事,優哉游哉的。快五點時吳遇跑上來,一身的煙味,搖陶宋肩膀叫他回魂,說是底下開始準備了,問他留不留下。陶宋當然不留,接杯水喝下,準備去接機。“七八”離機場不遠,陶宋坐在車里等時間,空間密閉,他外套上沾著酒吧里蔓延的一股子煙臭味,干脆開了窗,讓冷風呼呼地直刮眼睛,等差不多了,下車進去接人。維也納回S市的航班準時抵達,盛母隨著人流出來時,陶宋剛好站了十分鐘。名義上的母子倆見面,客套地對視一笑,陶松接過她手里的負擔,聽她問:“阿贊呢?”陶宋說:“和林教授有約,還沒回來?!?/br>盛母了然一點頭,跟在陶宋身后,放完行李,兩人驅車回了盛家。“爸呢?”半路上陶宋似乎才發現盛母是一個人回來的,問道。“他有生意要談,直接飛柏林了?!?/br>陶宋“哦”了一聲,不再問。兩人一路沉默,直至抵達。盛家在市二環的一片別墅區內,各家各戶都是獨幢的小洋樓,一家四口住著綽綽有余,環境清新也清凈,還帶一個不大不小的小庭院。別家的院子一般是做花圃或運動場,盛家卻硬生生做出了一小片度假草地,原本是專供盛贊解悶兒,哄他休息的,誰知道后來有了陶宋,他愿是愿意出來了,兩人也會在草地里打滾,窩在一起曬太陽、打水槍,或是干脆就懶洋洋躺在地上,靠頭睡覺。陶宋把行李拎去二樓,放在房間門邊,環顧一圈后摸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陶宋: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在媽這兒。他順便走去原來自己的房間,還好,沒被收拾干凈,仍舊是搬出去時的布置。陶宋不興分清楚干凈和邋遢那套,房間有些亂,但不臟,家具只有一張單人床、一墻書架,還有一個柜子和書桌。床頭柜上擺著一張相框,里頭是他和盛贊的合照,當時都才十三四歲,盛贊抱著大提琴,他帶著游泳圈,兩人形象迥異,卻手臂挨著手臂,頭靠頭,一個笑得嘴角彎彎,一個樂得眼睛消失,看上去和諧又溫馨。這張照片陶宋一直都很喜歡,但一直沒帶走,擺在床頭柜上,正對門口,誰一開門最先瞧見的就是倆帥小子親密無間的樣子。至于書架,上面擺著的都是心理、數學、物理一類的專業書,中間卻有一格專門放了一冊冊的琴譜,有些都泛了黃,讓人用書套給包了起來。陶宋抽下一冊隨意翻了翻,想起盛贊總喜歡在自己挑燈做作業時像小老鼠似的摸進門來,踮高了腳去夠這些琴譜。他問盛贊為什麼不放在琴房,被提住小尾巴的人卻支支吾吾,半天憋出一句琴房放不下了,借口蹩腳得陶宋忍俊不禁。明明一針可以戳破,陶宋卻喜歡在盛贊進屋時,光明正大地看他撐在書桌上的手,和偶爾露出的腰身,那麼纖細,那麼漂亮,同玉似的。磨蹭一番,下樓時瞧見盛母在打電話,陶宋有些口渴,從柜子里取出一只一次性水杯倒了杯水,剛巧聽見她笑了一聲,嘴里冒出“璨璨”兩字。齊璨。是了,齊璨。盛母心里最合適的“盛贊女友”,最好還能是未婚妻,妻子。陶宋一口氣把水喝完,捏扁紙杯丟進垃圾桶。盛母掛斷電話,喊道:“陶宋?!?/br>“這,”他走出去,“怎麼了?”盛母目光柔和,讓他坐下:“好久沒見了,想和你說說話?!?/br>陶宋暗自挑眉,在她對面坐下。“我聽你爸爸說,你帶的一個學生前不久拿了全國數學競賽金獎,我都沒趕上祝賀你”盛母說,“不過我也不懂這些,我和阿贊說,阿贊也不懂,他給你發祝賀了吧?”陶宋笑說:“發了。不過也沒什麼好祝賀我的,都是學生自己聰明,又肯努力,我作用不大?!?/br>盛母點頭:“也對。俗話說‘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就一引子,前頭看著有點用,后頭不還得看自個兒爭不爭氣麼,說到底跟這師父也就沒甚關系了。真沒錯?!?/br>陶宋心頭一動,面上卻神色不改,仍舊掛著笑,并不搭腔。盛母起身倒了杯水,余光瞥見垃圾桶里的一次性紙杯,笑意更濃:“說起來,前幾天你怎麼突然就一個人回來了?阿贊從劇院回來就在找你,給齊璨買的禮物都沒來得及送?!彼凉?,“好在啊,璨璨人大方,沒記阿贊的過,不然還怪你這弟弟讓哥哥好端端的失約呢?!?/br>看來老太太不知道自己和齊璨認識。陶宋嘴角一翹。和齊璨的交集是高中的一次夏令營,一個野營一個學習,剛好碰上,一聊發現交際圈有所重合,兩人就算結了緣。更何況,就算沒有這層關系,僅因為齊璨和盛贊曾在一所學院進修,陶宋也該是知道她的。換句話說,盛贊身邊的那位熟識不認識陶宋呢。陶宋朝盛母訕訕一笑:“我看演出也結束了,學校又還有事兒,干脆就先回來了?!?/br>盛母不置可否,話題借此落到盛贊身上:“我看阿贊在國內一直住你那兒,也怪麻煩的,先不說他和齊璨有可能發展,在你那兒待著不方便,你也要交際,萬一有了女朋友,哥哥和你住在一起,怎麼說都不太好?!?/br>陶宋耳朵微微一動,門外似乎有動靜傳來。“……也是,”他若有所思,慢悠悠道,“那您和他說?我和他說怕他生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