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8
是?!敝艹性凑f:“本來還要過兩天,但是很想你,所以提早把事情做完了?!?/br>很想你。三個字像是從蜜糖子里泡出來的,帶著香甜。這大概算是周承源說過的最直白的情話,盡管它只由短短三個字組成,被淡淡的口氣說出。但是即便如此,這樣純粹而簡單的三個起也能比滿大街輕浮的老公老婆、親愛的、想死你了之類的話語更有打動人心的力量。“大概也算是心有靈犀了,我也是騙你說要五六天才回去的,其實你昨天晚上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正在訂機票,我也打算去你那里?!逼钊钍啬笾艹性吹氖种竿?,一邊說:“劇情里不都有么,就是不通知另外一個人偷偷的過去,一般都會捉到jian。我很認真的考慮了一下,要是我遇到這種狗血怎么辦。不過實在想像不出你做那種事情,我總覺得就算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女找你喝咖啡,你可能就是冷酷無情的拒絕之類的?!?/br>祁阮守哈哈笑了一聲:“情商好低的感覺。不過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你回來捉到我的jian怎么辦?”“就理論上來說不可能?!敝艹性匆槐菊浀鼗卮穑骸暗谝?,你不是傾國傾城的美人;第二,你沒有很多錢;第三,你沒有那么大的膽子;第四,你沒有那么聰明在之前瞞住我?!?/br>似乎說得挺有道理。然而口上是不能服輸的,祁阮守加大音量嚷嚷:“別貶低我,我還是很有市場的!我也聰明著呢,別忘了,我可是寫的人,不聰明還怎么寫出別具匠心的劇情來了?!?/br>“那勉強算你聰明吧?!敝艹性磻醒笱蟮幕卮?。“什么叫勉強算我聰明?會不會說話?”祁阮守表示,士可殺,不可辱。得到周承源的沉默之后,祁阮守岔開了話題:“對了,我下午要去看我舅舅,等我回來,再帶你去一個地方?!毖韵轮饩褪且氉匀メt院不用周承源陪的意思了。“嗯?!敝艹性磁d趣缺缺的應了一聲,其實祁阮守有一個觀點是錯誤的,唯獨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周承源會懶得分心思給其他細碎瑣事,就像現在,他更享受抱著rou乎乎的人躺在溫軟的床上。兩個大男人無恥的將賴床進行到中午,才不情愿的爬起來吃飯,然后分開兩邊。祁阮守到的時候,王梓川正在賣力的給陳父陳母講一些新聞、趣事,看不出那份勁頭中究竟有沒有連帶著陳之清的緣故。而陳之清反而如同外人似的坐在門口。“不進去嗎?”祁阮守問。陳之清搖搖頭,垂著腦袋。“…你和王梓川還好嗎…”祁阮守勉強找出一個話題。陳之清沒有因此提起精神。“還好吧,我們說好交往試試看…”或許是身邊始終沒有那個愿意傾聽他的人而憋了太久,陳之清面對著祁阮守,意外的坦誠。“他…做得很好,每天給我帶飯,上網查有意思的地方然后帶我出去玩…但是…”陳之清的聲音漸漸地低下來:“我弄不清楚,表哥,我弄不清楚他是不是只是覺得對不起我想要補償我、或者是覺得我可憐同情我,還是真的…”祁阮守猜那個消失在空氣里的剩余的話是“喜歡我”。他最清楚王梓川經歷過的內心斗爭,當然不是補償,也絕非同情,王梓川十分在意陳之清,也許是從前這份在意心安理得的掛著兄弟的名頭而已??墒沁@事情不是他能說的,也不是他能說清楚的。王梓川是一個實心眼的人,雖然虎頭虎腦的,也很小孩子不是那種可靠的穩重的大男人。但他做事認真、負責,是最真誠不過的人,所以無需多說,時間會慢慢證明的。沒有什么能對時間說謊。祁阮守陪著陳之清坐了一會兒,才進去和舅舅舅媽告別,兩個年過半百的老人流露出明顯的不舍,在祁阮守再三表示有空就會回來時,他們才依依不舍的同他道別。走出醫院的時候,祁阮守抬頭看一眼天,天色陰下來了,刮起風,嗚嗚作響的。“阮守!”醫院里頭傳來焦急地叫聲。祁阮守循聲轉過頭去,看到舅媽急匆匆的快步走過來。“舅媽?”祁阮守奇怪的叫了一聲。陳母在他面前站定,皺眉,布滿皺紋的臉上浮現一種難以用語言描述的復雜神情。“舅媽昨天晚上聽到你出門的聲音…”她猶豫著說,眼神有些閃。天上閃了一下。“我怕你出什么事,就趴在窗戶旁邊看了一下…”轟隆,頭頂上響起悶雷聲。“…你和清清一樣,喜歡男人嗎?”陳母仰頭,一眨不眨的盯著他,面上帶著急切,似乎急切地希望他否認。這時候雨水從天空中落下來,瞬間加大,啪嗒啪嗒的砸向地面。作者有話要說:☆、一不小心繼續秀透明的玻璃車窗上附著水珠子,不均勻的分布著,有時恰巧雨水打上去,便會和水珠混在一起,匯聚在一塊兒,在重力作用下流下來,留下一條彎曲的細流。手機在不安分的振動著,嗡嗡的響。“小哥,你手機在響啊?!睙嵝牡乃緳C瞥一眼后視鏡,好心的提醒。祁阮守卻心不在焉的。他逃走了,像是一個不敢面對現實的懦夫,他躲開舅媽那滿含熱切希望的眼神,岔開話題,胡亂說上兩句毫不相干的話,然后倉皇而逃。是我太沖動了。祁阮守想,實在不應該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擁抱這樣親密的行為來的,但隨即他又仿佛鉆牛角尖似的反駁自己:但是為什么就不可以呢?他并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只是在深夜里,在路燈下,與他小別的戀人擁抱,僅此而已。難道因為性別的關系,這樣的感情就必須埋藏在最底下嗎?祁阮守晃晃腦袋,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他也不想走入疾世憤俗的絕路里,他對著這些事情還是持著樂觀態度的,相信隨著時代發展思想解放,也許他不能,但終將會有人可以牽著自己的同性戀人行走在陽光之下的。其實也瞞不住的。祁阮守的腦子猶如脫韁的野馬,漫無目的的瞎想。現在還好,要是再過兩年,他就會被催婚,若是久久沒有說法,自然會引人懷疑的,所以就這方面來說,被發現只是遲早的問題。而且現在只是被舅媽發覺,舅媽是個面善心軟的女人,她愿意接納陳之清,自然也不會難為他。只是…祁阮守害怕的是她眼里會流露出失望,那樣的目光似乎會凝聚成形,具有令人難以承擔的重量。這實在是祁阮守所遇到的最棘手的問題,他想不出能妥善處理的法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