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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遲早的事。 再由陳振然把證據交給容悅…… 連笑被自己突然迸發的聰明才智驚艷到直接在沙發上站了起來,嚇得三只原本在地毯上打著滾的奶貓全都動作定格,仰頭瞧她。 連笑可顧不上這些,當即掏出手機給方遲打電話。 電話隔了很久才接通,連笑不等那邊開口,已忍不住炫耀:“我想到該怎么借刀殺人了!天哪我怎么這么聰明?” 儼然教學相長的好學生,等待老師的夸獎。 電話那邊的方遲頓了頓,聽語氣,仿佛正壓抑著笑意:“看來我回去得好好獎勵你一……” 可方遲話音未落,聽筒里就傳出一陣嘈雜的聲音,似乎是突然變道的聲音,又似乎是急剎車的聲音。 連笑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又聽方遲飽含震驚卻似乎刻意壓低的聲音道:“你不想活了?” 一抹女聲則隨即回道:“我早就不想活了難道你不知……” 電話在這時被堪堪掛斷。 剩連笑一人干杵在手機的這端,愣了半晌才抽絲般一點點回過神來。 電話里那女聲,分明是…… 齊楚? * 而剛掛斷的電話那一頭,方遲猛地把方向盤向右打死,沖上馬路牙子的車在最后關頭猛地剎住,方遲喉間懸著的那口氣才猛地一松。 這時扭頭看向剛才突然發瘋似的撲過來搶方向盤的齊楚,已經僅剩最后半點耐性。 “你自己不想活可以,你不想讓我活也可以,但你別拉上這一路無辜的路人?!?/br> 車頭前方不遠就是人行道,來來往往的行人正穿梭其上,若不是方遲及時沖上馬路牙子,指不定會撞到幾個路人。 齊楚拒絕去看擋風玻璃外的那些行人,只認死理不放:“你明明就不喜歡她,為什么和她講電話還要裝得這么溫柔?” 方遲看一眼被掛斷的手機。他剛才緊急把電話掛了,也不知連笑聽到了多少。 “那我現在告訴你,我喜歡她,”方遲皺著眉,一字一頓,嚴肅而認真,“很喜歡……” 卻遭齊楚不置信地打斷:“你愛的明明是當年那個和你一同住院的病友,你說是她幫你走出來的,你不會愛上別人的。你別想騙我?!?/br> 方遲無奈撫額,此刻只想把她扔下車。 他當時怎么就沒想到要讓譚驍帶她去醫院? * 此時此刻的譚驍正坐在方遲家中,面對一屋子的人去樓空和滿地狼藉。 他叫了保潔,說是一小時內□□,他只能守在這兒等。 母子四只布偶貓全被方遲不知藏哪兒去了,譚驍真有點獨守空閨的惆悵滋味。 他組織的派對,他卻只有出力的份,一點好處沒撈著,反而還一大早受到來自齊楚的驚嚇—— 其實也不能說是一點好處沒撈著。 昨晚有個朋友帶來的妹子和他看對了眼,譚驍本想著把自己送給方遲的生日禮物先拿來用用,改天再給方遲另補個禮物,反正方遲家客房那么多,他借用一間,隔天再找保潔打掃干凈不就行了? 然而當那妹子用嘴把保險`套撕開,被沖鼻而來的芥末味驚得臉上媚態盡失、只剩蹙眉的那一刻,譚驍卻陡然醒了。 只因這妹子蹙眉嫌棄的樣子特別像一個人—— 廖一晗。 艷`遇至此戛然而止,譚驍卻依舊得在所有人離開后負責善后。真是,自討苦吃。 門鈴聲突然炸響的那一刻,譚驍還以為是保潔到了,騰地從沙發上站起,直奔玄關而去。 卻在開門的剎那傻眼。 門外站著的是連笑。 想來也是,保潔員哪有膽子把雇主家的門鈴按得連連炸響? 和那不耐煩的門鈴聲相匹配的,是連笑那張陰測測的臉。 分明來者不善,譚驍條件反射地后退半步。 腦中迅速閃回自己昨晚做了什么得罪人的事,還不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連笑已經開了口:“方遲和那個齊楚到底是什么關系?” 譚驍迅速嗅到了八卦的味道,頓時諱莫如深起來:“你問這個干嘛?” 連笑繃著臉:“是我先問你的?!?/br> 譚驍聳聳肩,并不打算妥協。 連笑還怕沒法子治他? 當即雙臂一抄:“你不說是吧?那我以后就天天纏著方遲,讓他沒時間再陪你花天酒地?!?/br> 譚驍瞇眼覷她。 這女的還挺懂怎么威脅人。 仔細掂量一下自己和這女的分別在方遲心中的地位,雖有不甘,還是無可奈何地開了口:“據我所知,他倆就是普通朋友?!?/br> 譚驍說的大實話,她反倒不信了,狐疑地將譚驍一陣打量:“你是不是在幫他倆的jian`情打掩護?” “jian`情?”譚驍明顯沒跟上她的腦回路。 方遲和齊楚這倆人,連笑越在心里描摹,面上越顯憋屈:“今早你是不是打了電話給方遲?” 譚驍眼珠左轉想了想,點頭。 “方遲接完電話之后就離開我家,直接來找你了??伤麨槭裁船F在會和齊楚在一起?” 思來想去也只有一種可能性—— 方遲和齊楚之間有jian`情,譚驍負責掩護。 這么一來,就一切都說得通了。 連笑的臉色因此又陰幾分。 對面的譚驍卻截然相反,頓時雙眼放光:“他昨晚住你家?!” “……” “哎呀我們家方小池終于破……” 最后一個字卡在嗓子眼里,被譚驍生生咽了下去。畢竟二十好幾才初嘗滋味,對于男人來說是件及其丟人的事。 身為好友,譚驍自認有義務為對方保留一下這方面的尊嚴。 譚驍頓了頓,也學她姿勢,抱起雙臂覷她一眼,改口道:“我把方遲叫回來,是因為齊楚受傷了,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找他救場?!?/br> 連笑明顯不信。 如此蹩腳的理由…… 譚驍瞄一眼連笑露在衣服外的皮膚,竟沒發現什么曖昧痕跡—— 還以為某人忍了這么多年,一朝處閘肯定如洪水猛獸,收也收不住,可現在看來,某人還是很克制的嘛。 “你不信可以自己上樓看,血跡還在?!弊T驍收回目光,回身做了個“請”的姿勢。 連笑也沒客氣,直接進了門右拐上樓梯,直奔二樓。 譚驍帶上門緊隨其后,到了二樓領她一路從洗手間參觀到客臥。 “這兒——”譚驍手指點點洗手臺上的血跡。 “這兒——”譚驍下巴點點走廊上的血跡。 “還有這兒——”譚驍推開客臥的門,連笑走進一看,客臥的地板上確實也有血跡。 “她……真受傷了?” 連笑也不知自己該不該為此松口氣。 畢竟別人都受傷了,她還為此慶幸,顯得太不人道。 譚驍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