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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整天的貓保姆,把長老這只裝可憐的戲精哄得賴在他懷里死活不下去,以至于哈哈哈看著都吃醋躲了起來,她竟掛他電話? 愛拿腔拿調的方先生一向是對方一通電話不接,他即便有再火燒眉毛的急事,也絕不打第二通,必須等對方先回他電話——如今卻是想也沒想就又撥出了第二通。 第二通倒是沒被掛斷,卻始終沒人接聽。 第一通電話她掛斷,如果是因為在忙而不方便接電話,第二通電話也該掛斷才是,方遲猜不出還能有什么可能性,就又撥了第三通。 第三通竟然接通了。 料想中那女人一貫風風火火的聲音卻并未響起,取而代之的是對方沉靜三秒,繼而傳來平靜而低沉的嗓音:“喂?” 片刻前還賴在方遲懷中為所欲為的長老抬頭一見方遲臉色,“瞄”地一聲蹦下地溜了。 “周先生,隨便亂接別人電話,是不是不太禮貌?”方遲的聲音不及他此刻臉色刻板。 “哦?是嗎?可我怎么記得,上次你也替她接過我的電話?!笔挚蜌獾没卮鹑绱诉瓦捅迫说脑?,也就周子杉能辦到了。 方遲并不想和他多談:“讓她聽電話?!?/br> 周子杉自然也不會讓他如愿:“不好意思方先生,她現在在我這兒,不太方便,你要有什么事改天再聯系她吧?!?/br> “不方便?”短短三個字,蘊含的深意可就多了,方遲臉色一沉,定了三秒,忽而失笑,“你覺得我會信?” 長老聽見方遲這聲似是而非的笑聲,就這么溜到一半又折回來,躲在茶幾底下暗中觀察。哪還有半點早晨奄奄一息的樣子? 不過以它的智商,明顯沒看懂眼前這個人類怎么會突然轉怒為笑,那笑里,還明顯透著對對手的蔑視。 通話那頭,周子杉的聲音已經有了一絲緊繃:“你就這么無條件信任她不會離你而去?” “就算她真的離開我也沒關系,”這時的方遲已經悠哉翹起二郎腿,“再追回來就好了?!?/br> * 周子杉苦笑著掛了電話。 是啊…… 離開也沒關系,再追回來就好了。 當年的他如果能有這種覺悟…… 哪怕是這一半的自信…… 又怎至于落得如今這般田地? 然而半小時后,任方遲覺悟再高、再自信,也徹底坐不住了。 這連小姐一個電話不回,人也不見蹤影,打算把他晾在這兒陪這只小太監到什么時候? 還是真的舊情復燃,燒得她找不著北了? 方遲上樓換下了這身粘得滿是貓毛的家居服,本隨便換了身休閑服就準備出門,路過衣帽間門前的穿衣鏡,又面無表情地折回去再換一身休閑西裝。平駁領的西裝襯著這張面無表情的臉,是無形的壓迫感。 一邊下樓一邊發微信:“你就算跑到嘉興去買菜也該買完回來了吧?!?/br> “……” “給你十分鐘的時間從周子杉家出來,我在離家最近的那家樂福等你?!?/br> 不打電話只發微信不過是因為不想再被周子杉隔空喊話,豈料他人到了車里,正準備發動車子時,連笑回了個電話過來,他一接起,對面響起的竟還是周子杉的聲音。 “她還沒到家?” 方遲一聽是周子杉的聲音,臉色自然不好。周子杉隨后說出口的話,則令他面色徹底一僵:“她早就從我這兒走了……” * 方遲趕到的時候周子杉人已經在保安室,保安正在按照周子杉給出的時間范圍調12-1樓的監控。 方遲見周子杉坐在輪椅上的背影——那手腳不便的樣子。再想到此人之前在電話里的那句“她現在在我這兒,不太方便”,不禁一揚眉。 就他這副慘樣子,就算給他一張床和一個予取予求的女人,他也翻不出什么花樣來…… 方遲咳了一聲,周子杉回頭見他到了,也沒打招呼,轉回頭去繼續緊盯著監控,只隨口對方遲說了一句:“她的車還在地下停車場。至于她人在哪兒……” 方遲趕來的路上周子杉顯然已經找過了一輪。方遲一言不發走到監視器前。 連笑尾隨著一對父女模樣的住戶進了12-1,并在17樓尾隨這對父女下了電梯,除此之外再沒出現在監控畫面中。 方遲剛想開口向保安索要其他的影像,周子杉卻搶先開了口:“就只有這些影像?” 保安表示愛莫能助:“對,監視器就只拍到了停車場和電梯內的情況?!?/br> 周子杉指示保安將小區大門的監控再調出來看看,看得出來他很煩躁,甚至沒有理會保安的抗議:“周先生,之前我們已經調了大門的監控,并沒有看到她出小區?!?/br> 值班經理反倒比較樂意配合,怕保安得罪住戶,示意保安趕緊去調大門的監控:“說不定之前看漏了呢?!?/br> 方遲全程不發一言,只倒回去又看了一遍連笑尾隨那對父女進進出出的畫面,略一低眉思索,終于對著保安說了進門之后的唯一一句話:“把你們保安的門禁卡借我用用?!?/br> 保安狐疑地看看方遲,再看看值班經理,作勢要從兜里摸出門禁卡卻又要拿不拿的樣子,明顯在等值班經理的指示。 方遲二話不說,直接將保安插在兜里的那只猶猶豫豫的手扯了出來,成功拿到門禁便徑直出了保安室。 方遲一路刷著門禁卡進了12-1,乘電梯上到頂層,出了電梯,在空無一人的樓道頭尾各掃一眼,便直接推門進了消防通道。 他在消防通道內疾步下行,周遭空曠,整個消防通道里都在回響他的腳步聲。 很快,腳步聲由快至慢,最終徹底停下,消防通道內旋即恢復一片寧靜—— 方遲松了口氣。 半層臺階之下。 昏暗的一隅。 他要找的人一聲不吭地縮在角落,額頭貼著曲起的膝蓋,教人看不見表情,高跟鞋則凌亂地褪至一邊。 剛停下的腳步聲慢條斯理地重新響起—— 方遲走向她。 她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沒有發現任何人的靠近,頭依舊低埋著,像只與世隔絕的蝸牛。 方遲從未見過她這樣,有點不知該如何應對。 大概周子杉說了什么讓她感動到不行的話…… 又或者,她發現她還是放不下過去,正內心煎熬…… 方遲笑了下,雖然他笑得半點不開心:“下次要裝憂郁,在個容易被人找到的地方裝行不行?” “……” 她沒有理他。 看來他說的話并不搞笑。 方遲收起那連他自己都裝不下去的笑容,伸手拉起她:“走吧?!?/br> 他此舉終于喚醒了她。 她卻并未順著他的力道站起來,而是恐慌得一把撇開他的手,轉瞬又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