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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司晨道:“看了二十多遍?!?/br> 因為看了二十多遍所以喜歡?王陳澄對這理由也很無語。 “我比較喜歡神雕,古天樂版本的?!?/br> “恩,看過?!?/br> “微博上有個說看過多少多少部電視就說明我們已經老了的測試?!?/br> “見過,六十部電視劇,我數了一下,看過四十七部?!?/br> “但是其實……金庸筆下的男主,張無忌是最差勁的一個?!?/br> 顧司晨道:“我meimei喜歡趙敏,當時陪著她看,可能被影響到?!?/br> 王陳澄問:“你meimei?多大啦?” “和我差三歲,她97年的?!?/br> “我一直幻想自己有個哥,可惜我是獨生子女。有個哥是多么幸福的事啊?!?/br> 有一個哥果然是萬千少女的心愿。 “照你說的話,她倒是更幸運,有兩個哥?!?/br> “哎合該分我一個?!?/br> 顧司晨笑,“她在我這沒地位,給我打雜的,當你真有個哥了就不會那么想了?!?/br> 他嘴上說沒地位, 王陳澄道:“怎么會?有人欺負的時候有個哥給你撐腰,多威風?!?/br> 顧司晨白她一眼,道:“你是看多了?!?/br> 王陳澄笑嘻嘻的。 顧司晨其實并不擅長和愛慕者聊天,高中那會愛慕者雖多,但是他周圍一票女生,其他人只有觀望的份,他身邊固然有比如薛思默之類的愛慕者,但薛思默先是他的朋友,后才是愛慕者。 不像王陳澄,單純的愛慕者。 可能換成別的愛慕者他不會如此敏感,偏偏王陳澄又是特殊存在,如何特殊他也說不清。 所以只能用多年來積攢的紳士風度來對待這個女孩子,比葉雨齊阮遇秋薛思默陳子禾之類的少了一份隨意的親昵,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回護。 “顧司晨,你挺宅的嗎?” “專業決定命運?!?/br> 一個碼農除了宅只有宅。 王陳澄又問:“顧司晨,明天你比賽完幾點?” 顧司晨道:“早上比賽,下午應該就完了?!?/br> 王陳澄道:“那么……明天下午一起吃飯好嗎?” 顧司晨道:“明天要和簡于宋洪一越一起吃飯慶祝,不好意思?!?/br> 比完賽慶祝是正常的,王陳澄退而求其次,“那么后天呢?后天行嗎?” 顧司晨道:“好好復習,考完試再說?!?/br> 王陳澄默默嘆口氣,心跳的這么快,還是被拒絕了。 顧司晨想起當年的自己,是太過于順利了吧。他喜歡郭芷汀,一見鐘情,郭芷汀對他也是如此。他們兩個的愛情,開始的太順利,所以結束的如此“絕望”。 那么在這個平安夜,肯定也會有男生給她表白,她是會拒絕還是同意? 顧司晨感覺窒息的厲害,他根本無法接受她有新歡。 “顧司……” “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要去處理一下?!?/br> 顧司晨急切的跟王陳澄告別,走到無人的地方。 冬日的冷風呼呼響,平安夜飄起雪花,他打開通訊錄保存的手機號,翻到郭芷汀的新號碼,是今年郭芷汀生日那天黎昕告訴他的。 那天中午他打電話,沒人接,他心情很差,睡了一下午,然后跟著簡于宋出去擼串喝酒。 現在……他想再試試。 “嘟……嘟……嘟……” 他的心臟有規律地加速地跳動著,每一聲等待音對于他都是一種煎熬。 他希望她接起,但是又怕她接起。 他閉上眼睛,將手機舉到耳邊,承受著每一秒的等待。 終究還是沒人接,他不死心,繼續打。 “嘟……嘟……嘟……” “喂?” 是個男聲。 顧司晨掛斷電話,絕望且難過。 他轉瞬一想,萬一是喬軼南呢?他和喬軼南不夠熟,不能夠聽出來他的聲音。 他想,即便是自取其辱也罷,他還是想再試試。 他所有的驕傲與尊嚴,在郭芷汀這里,都潰不成軍。 “嘟……嘟……嘟……” 這次對方接起的很快。 “喂?” 是郭芷汀的聲音。 顧司晨卻突然膽怯,不知道該說什么。 那邊突然哭了,本來是低聲啜泣,最后哭的止不住。 他忽然間無法開口,他喜歡的女生,他怎會讓她哭。 那邊還是哭。 顧司晨還是沒說話。 畢業后到現在,只是短短半年,曾經她在身邊,如今相隔千山萬水。 人事變遷,初心何在? 那邊哭夠了,顧司晨頓時不想再說什么。 氣的“啪”甩了手機,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他坐在樹下長椅上,心緒難平,他也不知道氣什么。 他果真是自取其辱,可是她哭什么?那哭聲哭得他心煩意亂。 顧司晨深吸兩口氣,終于沒那么氣悶,撿起手機,拔出卡,當即出校門重新去買個手機。 可惜,平安夜外面都是情侶,除了個別餐廳,商場早已關門。 他躲進肯德基,二十四小時營業,正好讓他坐一晚。 他在這邊消沉,卻急壞了簡于宋。 明天就是ACM比賽,顧司晨過十二點還未回來,電話打不通,萬一耽誤明天的比賽,就是大罪過。 謝榛道:“他平時沒這么不靠譜吧,會不會約會去了?” 簡于宋道:“他根本沒有女朋友啊?!?/br> 謝榛道:“那也許今晚有人給他表白,就順道和妹子去開房了呢?” 簡于宋一臉你很欠揍的樣子,“他知道明天是比賽,開房也得挑時間吧?!?/br> 謝榛摸摸鼻子,他們作為顧司晨的舍友很失職不是嗎?如果顧司晨的電話打不通,他們……根本沒法聯系到他。 因為,他們從來沒進入過顧司晨的圈子。 簡于宋急得團團轉,謝榛道:“他總不會被劫色,你能不能坐下?” 簡于宋道:“我能坐得下?” 謝榛道:“你現在的樣子就像自家女兒晚歸電話打不通怕被壞小子拐跑一樣?!?/br> 簡于宋看向坐在上鋪吊著兩條長腿的謝榛,“明天不是你比賽,你當然不急?!?/br> 謝榛再次摸摸鼻子,殃及池魚啊,明天的比賽是不能耽誤,但是顧司晨一個爺們夜不歸宿用不著這么擔心吧,“你沒有顧司晨哥們的電話嗎?或者你問問洪一越?!?/br> 簡于宋道:“洪一越更不知道了,顧司晨哥們……我只知道唐曜,對!唐曜!” 謝榛道:“可是你沒有唐曜電話?!?/br> 簡于宋想起meimei提到過唐曜,于是不顧已經半夜,將電話打過去。 簡于唐回答:“啊,我不知道啊,陳陳重色輕友,今晚沒有幫我要到。哥,怎么了?” 簡于宋簡單敘述,卻突然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