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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找小侯問清楚,你的事目前都是她在處理?!?/br>謝雨泓被氣得沒脾氣了,“行,”他把資料隨意放在沙發上,站起來轉了兩圈,見江弋不為所動,專心翻動手下的一沓紙,謝雨泓把腦袋湊過去,“看什么這么專心?”“國家千人計劃……”喃喃念出來,“今年不是那個很出名的生物學家回國了嗎,你也關注他……”謝雨泓的聲音驀然止住了,按住江弋翻頁的手,把那張紙從厚厚一疊中抽了出來,“這是五年的報紙啊,你竟然在看五年前的報紙!”仿佛不可思議,他垂頭去翻下面的紙張,翻了十多張驀然看見每張紙的左下角都標著日期,從上至下,時間越來越靠近今天。而且這些內容……謝雨泓猶疑地看江弋,江弋仍是淡淡表情,不阻止他也不跟他對視,“你……在查你自己?”簡直太荒唐了!兩人間靜默了半晌,突然謝雨泓就著那堆資料繼續往下翻,紙張發出劇烈的嘩啦響動。“三年前……”兩分鐘后謝雨泓停下手,那張紙上的時間赫然是三年前的那個暑期,他和江弋初見的時候,那個時間被人用紅色筆圈出來,旁邊寫了個阿拉伯數字“2”。“什么意思?”謝雨泓瞪向江弋。江弋視線跟隨謝雨泓的手指轉向資料上的日期,漫不經心說,“大概是二次人格一類的東西?!?/br>如遭雷殛,一瞬間頭昏眼花,幾乎不能站立。江弋見他臉色慘白,似乎對他這反應覺得有趣,說,“可惜那個人格已經被我收回去了?!?/br>謝雨泓登時抬起頭!江弋笑,“這種目光看著我,倒像是我們之間多大仇一樣?!?/br>“跟我來?!?/br>不理會謝雨泓激烈的情緒,江弋顧自踩上樓梯,在二樓的一個房門前停下,晃了晃手指,一把鑰匙分明掛在幺指上,“門里是你這幾年的資料,包括此次事件的前因后果,背后黑你的人的證據?!?/br>謝雨泓眼角一顫。“只要你今天接了這把鑰匙,出去后,小侯用這些證據幫你洗清污蔑,保證你能繼續出演男主角,直到大紅大紫,但是這三年的事情就當作從未發生過,保守秘密,再無瓜葛?!?/br>回老家謝雨泓仿佛沒明白江弋的話,江弋也不催他,等他回答。“那要是不接呢?”謝雨泓低微的聲音響起,咳了聲,繼而說,眼睛發亮,“如果我選擇不接這把鑰匙,會是什么結果?”江弋眼神復雜地望著他,“小侯幫你解決污蔑,但是這部戲沒了?!?/br>“行?!?/br>“什么?”謝雨泓咧嘴笑,“我說行啊,選第二種,戲沒了就沒了?!?/br>江弋動了動嘴唇,那雙有些冰冷的眸子柔和了幾分,卻說,“你想清楚?!?/br>“不用想了?!敝x雨泓隨意歪在一旁,心念轉動,經過這次事件,圈里他是拿不到多少好資源了,但他還年輕,近幾年應該演些小配角還餓不死。他明眸皓齒,燈光照的臉雪白,連嘴唇都紅艷了些,江弋看著他,驀地想起那沓資料里寫的另一個他說的話,一個漂亮的妖精,登時略不自然地垂下眼掩飾自己的突如其來的陌生情緒。“剛進來的時候我看見很多陌生服務員,長相都比較普通,往外面搬箱子,不像侯老板這里的熟人,你這是要……搬走?”謝雨泓自如地切換談話,轉身看鐘針,已經近十點了。江弋把鑰匙交給身后站著的人,漠然“嗯”了聲算是回應。“搬哪去啊?!敝x雨泓跟在江弋身后,摸了摸鼻子。江弋停下,背脊僵直,良久才說,“回我家?!?/br>“那我今晚可以和你一起住嗎?”謝雨泓湊上去,扯江弋的衣服下擺。江弋神情微妙,問得真不見外,勾了勾唇,“隨便?!?/br>謝雨泓被潑的臟水很快發生了驚天翻轉,先是一群明星主動跳出來自爆黑料來洗白謝雨泓,證明最初爆料人純屬無中生有惡意中傷,后又爆出污蔑謝雨泓的人極有可能有為圈內人,引發了粉絲和圍觀群眾的吃瓜熱情,陰謀論宮心計滿天飛,這潭水徹底是攪渾了。就在謝雨泓以為事情會告一段落時,躺在病床上近一個月的白婷突然醒了,她在病房接受記者采訪時,直接說出了她對嫌棄人的猜測,直指與謝雨泓素有嫌隙的陳陽。“你想查嗎?”在飛機上,江弋問給他搭毛毯的謝雨泓。謝雨泓頭發染了回來,眉眼低垂,說,“查?!?/br>江弋側頭看了看謝雨泓的溫順樣,重重哼了聲。當謝雨泓和江弋抵達國內南方最繁榮的城市時,陳陽已經被輿論吹上了風口尖,白婷更是揚言要告陳陽誹謗和故意殺人罪。緊要關頭,陳陽突然出事了,吞了一瓶安眠藥,經紀人解釋因為輿論壓力過大,不能承受導致自殺,呼吁網民冷靜不要網絡暴力殺人。“真的是陳陽做的?”謝雨泓翻著手機微博,嘴角銜笑,“沒想到他因為過去的事情這么恨我?”江弋把他挽著自己的胳膊抽了出去,從車后座拎出一疊文檔,揉了揉疲憊的額心,“自己看?!?/br>“哦?!敝x雨泓打開翻了幾頁,瞅了眼閉目休息的男人,把檔案放在一邊。“唔?!苯l出一聲舒服的呻_吟,眼皮掀開,見謝雨泓端正認真的表情,復又閉上。謝雨泓心里還有很多疑問,此刻在江弋看不到的地方他的臉上驟然凝重復雜起來,雙手卻仍是按著江弋的太陽xue,掌控著力道按摩。陳陽這么嫉恨,謝雨泓是沒有料到的,但昨天侯老板傳過來的資料明確顯示了三年前江弋還沒有變成現在這個江弋時制作的一份計劃書,是量身替謝雨泓打造的成名之路,中間確實就有那部戲的角色。謝雨泓有種荒謬感,不知道是為此高興,還是因為資本之外能力確實不高而尷尬窘迫。是不是他從開始知道,不在每次陳陽說起這事時反唇相譏,奚落陳陽,對方就不會走上這條道路。仇恨的種子,令人不寒而栗啊,還牽扯到了白婷。白婷。白婷已經看到那張照片了,只是她目前選擇了隱忍?無論如何,白婷對他應該是產生極大偏見了。這個人又在亂想什么了?江弋對他那腦子已經無可奈何,本不想管這事,但看見謝雨泓那獨自糾結的小表情就覺著牙疼。有什么事放著面前的一個人不問,偏偏懷揣著自個兒揣摩,往往還想偏了。手撫上謝雨泓的脖頸,細細摩挲,謝雨泓的脊背頓時僵直了。“陳陽只是潑臟水的,他沒那膽子攔車殺人,小侯已經給白婷帶去了真相,沉默還是揭發,任她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