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嗦嗦臉色不蘊進來,把手上的冬瓜和排骨扔給喬小萍。謝雨泓習慣了般地注視這一切,如往常一樣去沙發上吃水果。“快進來快進來!”沒想到謝盛今天沒有去廚房挑三揀四,而是轉而又出去了,喜笑顏開地迎了個人進來。謝雨泓聽見他爸那話的時候以為是他哪個兄弟又來他家搓牌喝酒了,嫌棄地皺了下眉,沒放在心上,嘴巴上還叼著一塊切好的蘋果,手里翻著遙控器。結果,那人一進來,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就把謝雨泓注意力全部吸引過去。被驚嚇得氣都出不順了。“咳咳咳咳……”謝雨泓捂住嘴。“泓泓你咋回事,同學來了都不起來倒水!”謝盛瞪謝雨泓,衣服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謝雨泓張嘴想說話,可張開嘴又止不住咳,只好眼睜睜看著他爸媽熱情地把人接了進來。“剛在樓下買菜時碰到的,問我認不認識謝雨泓,我一樂那不是我兒子嘛!”謝盛拖著江弋坐到另一邊沙發上,“就給人把你帶回來了?!?/br>帶回來,帶回來什么啊,萬一是來要高利貸的您也給帶回來。謝雨泓對他爸無話可說,擔心這人被逼急了在他爸媽面前抖落點什么,一時只能讓人在這屋子里待著。不過他不明白,現在這些上床隨便的人都這么用心了,打扮得還……真有點唬人。謝雨泓不敢直視那人的面孔,長得太好看了,皮膚白得像奶酪,五官精致冷峻,一頭短寸,活生生畫出來的一樣。剛看了一眼,臉就有點發熱。這樣一個人來找他,難怪他爸會直接放進來,一看就像是個好人,不會貪他家那點存款。“你想下車?”江弋見謝雨泓沉默不語,司機時不時回頭打量的目光,伸手拍了拍他。謝雨泓的肩上有點涼,江弋手一觸上去,立即停頓了一下,沒移走。他瞥向謝雨泓,謝雨泓的頭對著左邊窗外,眼瞼下的睫毛濃密細長,帶了妝,還沒有卸掉,非常黑,似一道陰影籠罩住整個臉頰。江弋望了望窗外的人流。“怎么了?”江弋還是問,湊近謝雨泓一些。“以前這里有個賣冰淇淋的奶茶店,現在沒有了?!敝x雨泓笑了笑,揚手想讓司機重新啟動。江弋握住了他舉起的手腕。謝雨泓偏頭看他。“等等?!苯〈矫虺梢坏谰€,“等我一下?!?/br>說完那句話,江弋迅速開了車門鉆了下去,謝雨泓只來得及看見他的背景在這條路上飛奔了幾十秒,然后轉了個彎不見。混賬!“泓哥,那是你助理?”司機見謝雨泓無事干,扯起話頭,“長得可真帥,當明星也不差了,泓哥手下能人真多啊?!?/br>謝雨泓聽著淡淡笑了,長得帥就算能人了?也不計較,“剛招的,還不知道有沒有能耐?!?/br>“肯定能照顧好你,我干司機四五年了,前頭三年開出租車,各種人都見過,就我剛才觀察,你那助理絕不是花架子,對你也很用心?!闭f著司機不知想到什么,嘴一撇,哼了聲,“像那陳陽的助理,我也載到過,素質奇低,嘴巴一張都要嚇死人?!?/br>謝雨泓驚訝他跟陳陽的矛盾都傳到出租車司機耳朵里了,或是聽攝像師說的?心下一哂,總歸不便多說什么,便笑了笑,避開陳陽話題,“你哪里看出我那助理對我用心的?”謝雨泓承認,他對司機說的這點還是感興趣的,雖然自己身處其中能感覺到,但不如別人直白說明令他開心。而且他這段時日和江弋相處,兩人的關系也沒有進展,那個人將過去一切不提已經讓謝雨泓寒了幾分心,對他只是噓寒問暖卻缺少實際表示的冷淡軀體語言,也讓他有所失望。謝雨泓暗罵自己賤骨頭,失望是鬼,壓根不在乎才是正確打開途徑。敢不敢對自己不這么老實,他可不會像三年前一樣,巴巴往人身上貼。“他一路上看了你很多回,不用心的助理,做不到看這么勤。你看你剛一說冰淇淋,人就給你去買了!要是我老婆能有這么貼心就好了!”司機無所忌言,樂呵呵笑。大老遠見江弋的身影出現在后視鏡里,謝雨泓哈哈大笑,眼睛卻仍是望著江弋跑步的身影,“你給你老婆發工資,他也能這么對你?!?/br>江弋握著綠色的冰淇淋回來,隔著點距離就聽見謝雨泓的聲音,沒做多想,迅速坐上把冰淇淋遞過去,“冰淇淋,吃嗎?”他急匆匆跑了幾百米的路,雖是傍晚,可七月的天,即使晚上溫度也不低,他的臉頰上布滿汗珠,脖頸上細細的水流蜿蜒。謝雨泓別過眼,心里想著發胖的事,雖想吃,卻顧忌司機在場,便說,“不了,我不愛吃?!?/br>江弋握著冰淇淋的手放停在半空中,愣了愣,有些凝澀的縮回去。“哦,我忘記問你了,以為提到就是想吃?!苯D了頓,“那我吃吧?!?/br>謝雨泓瞧他又瞧瞧司機,“你只買了一個,大概是自己不吃吧?小靳你吃嗎?化掉可以了,你夸的助理特意買的?!?/br>司機摸了摸腦袋,笑說,“我知道你們藝人不吃甜食,剛才忘記提醒他!也以為你是破例想吃了!”“小哥你不吃的話就給我,只要是吃的,我啥都能解決?!?/br>“我吃的,謝謝?!苯疀]抬眼,低著頭就拆了包裝紙,咬了一口。車內一時只剩下江弋咬冰淇淋的聲音。謝雨泓臉色一變。司機訕訕地收回手,笑了聲,轉過去發起車子,“唉!先送你們回去,耽擱這么久了!你們還沒吃飯吧!”謝雨泓歉意地拍了拍司機肩膀,“小靳你是個爽朗的人,我就喜歡和你這樣的人來往,這是我名片,有事盡管聯系?!闭f著他從中午吃飯時自江弋袋里搶過來的名片抽出一張,遞給司機。司機受寵若驚收下了,忙擺手,“沒事沒事,為泓哥服務?!?/br>路途遙遠,司機之前已經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從縣城抵達市區,唐蕓也問過他為什么堅持在市里訂酒店,以往他不是非要住五星級的人。謝雨泓記得自己回答唐蕓說是住在縣城,家里人知道了,不回去說不過去。而他不想回去,尤其是帶著江弋回去。但那其實并不是主要原因,他之所以想住南陽,因為他和江弋曾在一個房間里有過共同的回憶。而那些記憶,現在看起來似乎只有他一個人記得。謝雨泓若有若無的視線繞在江弋毛絨絨腦袋上,江弋只垂頭一口一口啃手上的冰淇淋。司機將謝雨泓和江弋送回了酒店,那是東閣黎大酒店,南陽市少數的幾家五星級賓館,在市中心和機場之間。謝雨泓以往每次和江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