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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為什么做服務員?!敝x雨泓饒有興趣地發問,這人當初可是明確說他的職業是編劇的。江弋忙碌的身軀驀地一僵,編???什么時候做過編???謝雨泓重重一哼,“我早懷疑你職業有問題了,三個月,從來沒見過你工作?!?/br>江弋皺著眉努力搜刮記憶,對這件事一點印象都沒有,只能說明一個事實,他當年確實是騙謝雨泓的。“待會兒跟你解釋,我先做好飯,行嗎?!苯仡^對謝雨泓說,把米倒進電飯鍋內,淘米煮飯。“好吧?!?/br>謝雨泓看著江弋背影,笑了笑,去浴室洗澡。熱水從上至下淋在謝雨泓頭上,身上,他攥著毛巾,想起兩人上一次待在一個房間里做飯,已經是三年前的事。那時候是謝雨泓做飯,江弋說他是個小編劇,家世優良,手是握筆的,所以絕對不會做飯。謝雨泓大學宅了四年,煮得一手好面,兩人成天吃面吃到肚子抽筋。后來謝雨泓便開始做飯,可做出來的飯菜著實不怎么樣,江弋便笑著說,哪天他要去學做飯,不想被謝雨泓毒死。可是這話就跟江弋這個人一樣飄渺,只是說了而已,謝雨泓從來沒看到江弋動手。現在,江弋做飯姿勢那么熟練,他學會做飯了,為誰學會的呢。“謝雨泓,你摔在浴室了嗎?我湯都煲好了?!?/br>江弋腳步靠近,謝雨泓攥著毛巾的手一松,反應過來,才發現水已經停了,浴巾濕乎乎的,身體的水珠已經自然蒸發。“不說話我進來了?!?/br>“好了!好了!”謝雨泓急忙張了嗓子回答,左右看了看,沒有別的浴巾,便披著有點濕的浴巾開了門。“我換個睡衣出來,你等等?!敝x雨泓不敢直視江弋,穿著拖鞋轉進臥室。裹緊睡衣,又想這樣是不是太曖昧了,換日常裝好一些,就聽見敲門聲。他的臥室門并沒有鎖,開關一旋就能進來。“進來吧?!敝x雨泓清了清嗓子,站在鏡子前梳頭發。“你干什么?”謝雨泓被江弋突然搶過梳子的動作嚇了跳了跳,怒瞪眼睛望著江弋。他不喜歡被人瞎靠近,而且還是在臥室里。這個人身上的侵略感太強,哪怕他現在跟過去不同,可謝雨泓過去的記憶總是提醒他從前的固有印象。江弋擦了擦手,“擔心湯涼,吹風機在哪,我給你吹頭發?!?/br>謝雨泓僵著臉,從抽屜里拿出吹風機,眼神閃躲,“你老實點吹,我是不會被你這種行為感動的?!?/br>江弋沒想那么多,他沒料到謝雨泓會答應讓他吹頭發,還擔心冒犯到謝雨泓,畢竟上一次見面的謝雨泓對他那么刻薄。藏著歡喜,江弋打開吹風機,仔細緩慢地來回揮動手中的大物件。謝雨泓的頭發和普通男人的頭發多大區別,短得剛好能弄發型,兩三分鐘就吹好了。江弋吹著吹著卻有點沉溺其中,舍不得放手。黝黑的頭發,短短簇簇,微微刺手。印象中,曾經有個人也這么給他吹頭發,他抱著那個人的腰,笑著說什么。垂眼瞥謝雨泓白皙滋潤的半邊臉蛋,看不到他的眼神,卻覺得手下這個人出人意料的安靜,聽話,可愛。心里的渴望一時間鼓噪起來,想擁有的愿望強烈而突然,江弋不知所措地關掉吹風機,放在桌上。“好了?”謝雨泓坐在椅子上,仰起頭看他。招助理沒想到江弋沒瞅他一眼,就直直轉身出去了。謝雨泓嘀咕兩句只好跟上江弋,客廳里已經擺好了碗筷,江弋正端著一鍋湯,見謝雨泓這么快就坐到桌上,不由自主地露出點笑容,拿過謝雨泓的碗,盛了一碗排骨玉米湯。“不會是□□吧?”謝雨泓敲著碗,一邊巴巴看著鍋里的rou,一邊嘴上不自覺說。江弋被他的表情弄得心里暖洋洋的,就連他說的欠打的話也覺得可愛,心里鼓動鼓動地跳,說出話的話罕見地有點軟。“會好喝的,我常常做,你多吃點?!?/br>江弋站著,謝雨泓坐著,兩人在一個方位,也許是他的耳朵和江弋的胸膛隔的太近,謝雨泓覺得江弋說話的時候,胸腔發出的震鳴也被他聽見了。熱氣太盛,撲得謝雨泓臉都有點熱。嘗了一口,謝雨泓暗中瞪起眼睛,好吃,這騙子,現在比他的廚藝好多了,不知道這幾年便宜了哪個小婊砸。江弋期盼地盯著謝雨泓,熱氣飛舞中,只見謝雨泓抬起頭,凝視他半晌,才舔了舔嘴上的油,說:“不錯,其實你可以試著做廚子的,干服務員太屈才了?!?/br>“為什么干服務員?現在這社會,你這么年輕,干什么服務員啊?!敝x雨泓想到這個就生氣,“你以前不是說是編劇嗎?”江弋舒坦地心頓時就緊縮了,過去的他犯下什么錯他已經忘記了,可謝雨泓沒忘。謝雨泓這么生氣……他也坐了下來,喝了一口湯,實在是餓了,忙到現在都快八點了。擔心待會被趕出去,先吃點再說。謝雨泓瞪著眼睛,就見對面的人悶頭連扒了兩碗飯,喝了一碗湯,一言不發。不免吃著吃著停了筷子,等著江弋吃完。他算是明白過來了,待會兒的回答肯定會讓他失望,干脆坐著等,不問出來誓不罷休,他等這個答案等了很久了,不急于這一時。江弋見謝雨泓放下碗筷,咽下湯,也停了動作,“不吃了?”“沒心情?!敝x雨泓隨口說。“不是,我是說,突然心情不好,待會兒再吃?!敝x雨泓嘴賤地又解釋了。江弋想跟謝雨泓說清楚,但這情況要是說明白,恐怕不容易,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做過外賣員,廚師,餐廳服務員,卻沒有任何印象做過編劇,像他這樣的人,怎么會接觸到編劇這種悠閑輕松的工作,需要學歷的工作。“你很在意編劇這個職業?”如果謝雨泓很重視,他也不是不能想別的辦法。說不在乎是假的,如果不是編劇這個身份,謝雨泓也許不會想去參加電影海選,也就不會進娛樂圈。當初喜歡上的究竟是誰,如果身份不真實,那其他的有幾分真實。謝雨泓想起過去的事,回憶有好有壞,讓人想當初的自己怎么能那么天真好騙,現在不會像過去那樣了。江弋要是再講鬼話,至少能分辨出來。“你叫我江藍,我其實不叫這個名字,我叫江弋?!?/br>謝雨泓:“還有呢?”“我沒有當過編劇,之前你說我可以去做廚子,其實我做過,后來沒做了?!?/br>“嗯,”謝雨泓站起來,“我有點累了,先睡一會兒再起來吃,你要不要我送你?”江弋立即起來,看著謝雨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