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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清芷園恢復安靜后,徐笙才讓人把阿識阿媛和琛兒帶到上屋來。細細問了奶娘幾人的吃食,待聽到并無問題后,才舒展眉頭哄幾個孩子玩兒起來。 “阿媛,你可不能這么懶了,不能整日睡覺?!毙祗宵c點阿媛的腦門,見她一臉懵懂茫然,神似虞臻的相貌讓她忍俊不禁。 兩個孩子,都和虞臻長得像,要不是自己親身經歷生產之痛,怕是都會懷疑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種。 “涼……涼……”阿識把小拳頭塞進嘴里,口水流了一下巴。 徐笙嫌棄的給他擦擦,說到:“多大的人了,還流口水。你看你們琛兒哥哥,早就不流了?!?/br> 話雖然這么說著,手上動作卻很輕柔。 “呀呀……”阿識和爬來爬去,和琛兒玩兒在一起,阿媛則靜靜的靠在引枕上,做個安靜的胖娃娃。 徐笙見此便不由想到了虞臻買的那兩盞兔子燈籠,胖呼呼的小兔子,和阿識他們一樣。她搖搖頭道:“你們和你們父王還真是心有靈犀,當初他非要買兩個兔子燈籠,我都不知道原因,問他他也不說,沒想到等陳大夫診出脈了我才知曉?!?/br> “也不知你們父王如今如何了,有沒有被壞人欺負?!?/br> “娘親很擔憂,你們父王那么笨,被欺負了可怎么辦呢?”徐笙故作憂愁道。 阿識和阿媛萌萌噠的眨眨眼睛,不知道自家娘親在說啥。然而兩個孩子呆愣了一會兒,阿識忽然揮著小手叫起來:“噠……噠!” 徐笙愣了一會兒,才大笑著抱住了阿識。 “真是娘親的好孩子,這么小就知道保護父王?!彼匀恢肋@只是碰巧,但是還是不影響自己心情轉好。 笑嘻嘻和孩子玩耍的徐笙,壓根兒沒發覺,自己拿錯了劇本。 第二日徐笙還未起床,院子外面便響起了喧嘩聲,她先是看看兩個孩子有沒有被吵醒,再才是關注外面的情況。 “綠茗,外面發生何事了?”她揚聲問。 “回王妃,王側妃求見?!本G茗推門進來,低聲到。 徐笙烏發披散在肩頭,聞言蹙眉道:“不見,就說我還在睡?!?/br> “是?!本G茗應下,然后又問:“那去找孟太守一事,還要不要去?王妃?!?/br> “去,為何不去?!毙祗侠湫?,繼而對綠茗道:“等衙門開門了就去,就說我很關心高唐百姓一案,讓孟太守不必估計其它,秉公處理便是?!?/br> 得了徐笙的話,綠茗很快便去了一趟衙門,將此事告訴孟太守后,孟太守先是驚愕,隨后便是欣慰狂喜。高唐蘇氏欺霸鄉里一案,其實并沒有什么有疑慮的地方,按照他往常的性子,早就將那蘇氏一族抓進大牢了。奈何這次王府出手干預了這件事,他便左右為難了。正在猶豫間,幸好王妃傳了話來。 “姑娘回去告訴王妃,就說下臣定會秉公辦理,不負王妃所托?!?/br> 綠茗點點頭。 而被逐客之后的王側妃也面含薄怒的進了虞素宜的院子。 “娘,怎么樣,徐笙那賤人有沒有聽你的話?”剛進門,虞素宜便撲了上來。 王側妃推開她的手道:“你再胡言亂語,不敬王妃,我也救不了你!” “原來給你的教訓還不夠,你這才一年多,就又犯了毛???王妃深得你三哥寵愛,又生下了一兒一女,地位牢靠,沒看風輕都抵不過她,你這沒腦子的東西,還整日去招惹她?” 虞素宜委屈道:“我不是聽您的話了,這一年多,都沒有怎么招惹她,乖乖聽話??蛇@次是她先為難我的,為難蘇郎,不然我怎會罵她!” “別跟我提你那蘇郎,我怎么養了你這么一個蠢貨,教你的東西都教到狗肚子里去了?那蘇河清都已經有妻子了,還出身低賤,你看上誰不好看上他?”王側妃氣得腦殼疼。 “蘇郎他才華橫溢” “別跟我提了!”王側妃厲聲打斷。 “我聽了你的話,去像王妃求情了,可是她連見我都沒見,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如今你三哥正是收攬人心的時候,是不會包庇蘇河清的,你現在就和他斷了,孩子也不要要了!” “娘,您怎么那么狠心!”虞素宜不可思議道。 “我狠心?”王側妃被氣笑。 “我讓人去抓藥,你這兩天就把孩子落了,趁著沒人知道,你還能嫁個好人家!” 虞素宜冷笑:“徐笙那賤”,王側妃眼睛一瞪,她立刻消了聲,不敢再對徐笙不敬道:“她已經知道我有孕了,口口聲聲說我恬不知恥,肯定不會放過我,把這件事情宣揚出去的?!?/br> “你以為王妃和你一樣蠢?”王側妃只是狠狠的戳了一下她的腦袋,恨鐵不成鋼道。 “就你這腦子,嫁給蘇河清也不會有好日子過,這些日子你就聽王妃的話,好好在屋子里思過,不要再管蘇河清一事?!彼酉逻@一句,便捏著帕子出了門。 “娘!”虞素宜在后面不甘地喊到。 王側妃頭也不回,只是讓婢女嚴加看管。 于是,屋子里便傳來了一陣噼里啪啦的乒乓聲。 虞臻斬殺了舞姬之后,又將那淮安王嚇得當中失態,在宴席上失禁,好生震懾了眾人。 秦雁行眼睛一瞇,便準備開口。 卻被一直沉默的新帝截了話頭,與虞臻攀談起來:“聽聞冀北王喜得一雙龍鳳胎,朕心甚悅,便贈送一對玉闕給小世子與小郡主?!?/br> 說完,新帝揮揮手讓人呈上了一對玉闕。 虞臻眼睛一瞇,端著酒杯小酌一口道:“多謝大周陛下的禮物?!?/br> 他自然記得,去歲宋陵起給徐笙寫的信。 皎皎是受人陷害,可宋陵起卻不是,所以虞臻心里很不悅,也直接表現了出來。 宋陵起卻像是沒有察覺,遲疑到:“不知……冀北王妃近來可好?” 虞臻眼睛一瞇,只覺得近些天老有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覬覦徐笙。 “勞煩陛下關心,本王王妃很好,與本王……很恩愛?!彼蛔忠痪涞?。 他這般模樣,顯然是對宋陵起極為不尊重,而且一句大周陛下,便是不承認冀北與隸屬大周了。 連曹勐遒這粗心的漢子,都察覺到了他的言外之意,拍著他的胳膊叫好,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