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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的,我便不與將軍繞彎子了?!?/br> “去年周帝以祝賀之名,將我父王與兩位兄長招進京,以謀逆之名將他們亂箭射死,叛將程林聯合秦雁行與劉碩二人,將我冀北占領,臻心中悲憤,誓要將周帝等人千刀萬剮,以慰我虞家一百八十七位亡魂?!?/br> “現我已斬下劉碩首級,令秦雁行從涿郡狼狽遁走,今日我來尋將軍的目的,便是望將軍祝我一臂之力,重掌冀北大軍!” “軍之于民,當拋頭顱灑熱血于前,百戰弗懼;軍之于國,當以身為刃,劈腐朽河山,向清明盛世,萬死不辭?!?/br> “虞家家訓,臻莫敢忘記,周帝昏庸,民不聊生,望將軍助臻!” 姜昀一番情真意切的話說完,便深深的彎下腰,行了一個大禮。 陸武夷連忙托住他的隔壁,揚聲到:“公子可放心,屬下定當擁護您,祝您重掌冀北二十萬大軍!” “昔日,王爺對屬下有知遇之恩,今日屬下定當追隨公子,為王爺報仇雪恨!” 姜昀面容沉靜,拱手道:“如此,臻便在此先謝過陸將軍了?!?/br> 陸武夷本就受過父王與他的恩惠,此刻如此輕易的應下,本就在他意料之中,故而他并未有意外,眼下重要的是其余將軍的態度。 徐笙帶著帷帽,被侍候她的婢女扶著,推上了馬車。 “侯爺,該出發了?!鼻匮阈械淖o衛說到。 “出發?!彼穆曇舻统?。 徐笙軟著身子靠在那婢女身上,眼睫眨了眨。 她這些日子一直裝著病情反復,那給她治病的大夫只道她身子虛弱,淋了雨又奔波了許久,這才大病加身,修養一段時日便好了。秦雁行一行人聞言,倒也沒有懷疑過。 她心中飛快地回憶著太行山中的地形,分析于自己有利的地方。 虞家軍雖然藏在太行山中,但秦雁行走的道距離虞家軍的位置太遠。太行山綿延千里,她當初與姜昀一起去太行山時是從毛城城外上的太行山,而他們這次走的地方則是距離魏郡最近的地方走,兩者之間相差幾百里,根本幫不上忙。 所以,她只能靠自己。 車簾飛揚間,她極快的看了一眼秦雁行。 半途停下休息的時候,徐笙被那婢女扶了下來。 “你拿的是什么東西?”坐了一會兒,徐笙看到一直照顧她的婢女捧回來一堆野果子,還有幾株黃色的小花。 “回夫人,這是山拋子,您要吃嗎?”這婢女是秦雁行在邯鄲時買下的,去找水的時候,便看見了一樹野果子,便摘了回來,沒想到這位一向冷清不愛言語的夫人,竟看上了這野果子。 “多謝?!毙祗蠜]有拒絕,取了幾顆。 “這個時節,山中竟還有花?”她吃了一口果子,指著她手里的黃色小花道。 “這是什么花?” 那婢女不好意思笑笑道:“這是碎米薺的花,本該是三月開花的,誰知這都十月了竟然還能瞧見?!?/br> 徐笙笑笑,沒有多言。 很快,秦雁行走了過來,站在徐笙面前道:“你好了?” 他身材高大,擋在前面,需要她仰頭才能看見他的臉。 “你吃的是什么?”他皺著眉,將目光從她的臉蛋上移到她手里的果子上。 “山拋子,一種野果子?!毙祗险f著,從婢女的手里取了一朵黃色的小花在手里把玩。 柔弱嬌嫩,和她一模一樣,都是無用的東西。 秦雁行看看那花,很快便移開了目光。 徐笙也不看他,低頭把玩手里的野花。 作者有話要說: (o^?^o)猜猜女主怎么逃走的,猜中有獎。 第五十九章 逃 秦雁行盯著徐笙白皙纖細的脖子看了許久, 才移開目光, 淡淡道:“該走了?!?/br> 這女人果然不愧是蠱惑了虞臻的人, 連自己看到她的容貌時,也心神恍惚, 險些被迷惑了去。 他心中冷哼。 徐笙不知他心中所想, 將婢女手里的小黃花全部拿了過來, 在手里把玩著,然后提著裙擺走向了馬車。 秦雁行看著她纖細瘦弱的背影, 瞇上了眼睛。只見徐笙身姿窈窕, 哪怕鈐釵布裙, 也掩蓋不了她的風姿。若要真的比起來, 怕也只有長安城里的崔家幼薇可比了。只不過崔家幼薇才智過人,這女子不過是以色事人,終歸不長久。 也不知道冀北這樣粗獷之地,是怎樣養出這樣水嫩的女子,秦雁行想到他剛才看到的那纖細的腰肢與脖頸, 煩躁地扯扯自己的衣襟,大步走了過去。 便見徐笙站在馬車前面, 正一下又一下的撫摸著馬匹, 嘴角含笑,溫柔恭順。 “你這是在做什么?”他問。 徐笙沒有抬頭,心中明白秦雁行這是在故意沒話找話。 “你不是說要啟程嗎?怎么也不見走?!?/br> 秦雁行說:“等裝完水,我們便走?!?/br> 徐笙點點頭,轉著手里的花, 表情含羞帶怯。 秦雁行見了,鬼使神差地問到:“你不怕我嗎?” “我為何要怕你?”徐笙問。 “我擄走你,你以后很可能便再也見不到虞臻了?!?/br> 她笑起來問:“那你愿意放了我嗎?” 秦雁行面露譏諷道:“真是愚笨不堪,虞臻竟會看上你這樣的女子?!?/br> 徐笙心想,她這樣的女子看上她的人還不少,世間男子多注重女人相貌,她這容貌看上她的人多了去了。 “大概是看中我的美貌吧!”徐笙蹙起娥媚,一臉認真。 秦雁行噎住,一甩衣袖道:“恬不知恥?!?/br> 徐笙淡笑,摘下一朵小黃花用手捻開,隨意地扔到地上。 秦雁行見她玩兒的高興,便沉默的站在一旁沒有說話。只不過打量她的眼神赤.裸裸的,毫不掩飾,炙熱的能將徐笙灼出個洞來。 可她仍舊玩兒著手里的話,好像什么也分不開她的心神。 就在這時,拉馬車的馬忽然打了個噴嚏,扭過頭來一口咬下徐笙手里的小黃花,咯吱咯吱的咀嚼起來。 “哎呀!”徐笙大驚。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