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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笙知曉后,也暗自舒了一口氣。 她倒不知道徐長淮的秋菊酒勁道那么大,不過貪杯了一點,便醉的昏天暗地。后來酒醒后,額頭足足疼了一日,可叫她難受的緊。 不過相比起來,徐笙這還是好的。不像徐長淮酒醒后,便得了風寒,幾人半天摸不著頭腦,最后才發現他渾身濕漉漉的,占滿了酒水,加上天寒地凍,可不就染了風寒? 只是也不知他渾身的酒水是哪里來的,衣服脫下來,能擰出半壺酒。 徐笙已經完全不記得酒后發生了什么。 這幾日,徐笙一直呆在屋子里抄經書,前幾日徐芳也醉了酒,滿身酒氣,被嫡母紀氏知曉了,雖然沒有明面上訓斥,卻讓她替自己抄十遍經書,徐笙這幾日便一直在抄。 從小到大,徐芳若是有了不對之處,紀氏第一個罰的就是自己,徐笙原想著徐府兄弟姐妹一起喝酒,麻煩也找不到她頭上來,加上眾情難卻,若她拒絕反倒被徐萱和徐芳不喜,所以便一起喝了幾杯,誰想到紀氏因此遷怒。 可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嫡母教養庶女,天經地義,她此時尚不能脫離徐家困局,也只能暫時忍耐。 十五年都忍了,這一年半載也不算什么。 徐笙姨娘早死,沒人撐腰,也沒有同母兄弟,在徐家又是個小透明,可以說若不是徐萱和徐芳,她那幾位兄長怕是都快不記得她了。 自從上一場雪消融后,天氣一點一點的熱了起來。 柳樹和楊樹已經發芽,院子里漸漸綠起來了。 會試的結果出來比較慢,要到四月份才能出來,出來后被錄取的便是貢士了,貢士要過了殿試才是進士。 徐府的公子們都在溫習功課。 這日早晨,徐笙去松鶴居請安完了,準備隨眾人離開,卻忽然被徐老太太叫住。 徐笙雖然有些意外,但心里也有數,便安靜的坐一旁,聽著老太太和何氏,劉氏,紀氏說話。 過了一會兒,便見徐老太太招手讓她過去,徐笙便低著頭走過去,靜等下文。 “一晃十幾年就過去了,兒女都長大了,府里的幾個丫頭都長的極俊,我老婆子有福氣,膝下有這些丫頭做伴?!崩咸闹祗系氖?,讓她坐到自己旁邊,笑著對下手的紀氏說到。 徐笙低著頭,心想來了。 果然,沒多久,老太太與紀氏說了幾句之后,就扯到徐笙身上來。 “笙丫頭這些年不聲不響的,到是個美人坯子,將來也不知道那家小子能將你說去?!?/br> “可不是,笙兒是兒媳看著長大的,這脾性最是溫順不過,將來也不知道誰有這個福氣取去?!奔o氏笑著道:“不如母親為笙丫頭掌掌眼,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徐笙眼睛一顫,做害羞的模樣。 “母親……” “可別害羞,到底是你自己的親事,還得你同意才行。這樣,祖母問你一句,可覺得你姜表兄如何?”老太太拍著她的手到。 徐笙抿抿唇。 “你姜表兄年少有為,若是再中了進士,你嫁過去就是官夫人了。如此一來,也能成就一段佳話,怎么樣,你可愿意?” 徐笙輕言細語到:“一切全憑祖母做主便是?!?/br> “我就說笙丫頭定會同意,母親還擔心。昀兒是什么樣的人物,哪有姑娘不遠嫁的道理,母親是多慮了?!币慌园察o的紀氏高興起來,說話就有些不顧及了。 徐老太太見目的達成,瞪了一眼紀氏,又隨便說了幾句,便打發徐笙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直安靜未說話的何氏掩掩唇角一笑。 她當老太太對她親姐的感情有多深,原來也不過如此。 姜昀還未發表意見,自己也未找到機會說,老太太便將此事定了下來,害她白擔心一場。 …… …… 徐笙出了松鶴居,往自己的院子里面去的時候,正巧撞到姜昀。 不過離得遠,只能隔著水榭,遠遠的瞧見。 “姑娘,是表公子?!?/br> 綠柳看了一眼道。 徐笙看過去,見姜昀好似有所察覺般,回過頭看了過來。 徐笙一愣,沖他點點頭,然后領著綠柳離開。 跟在姜昀身后的小廝流殤含笑躬身到:“公子,暗衛傳來消息,說徐老太太有意將徐六許配給您,想必徐六這時候從松鶴居出來,便是因為此事?!?/br> “徐六貌美,公子好福氣?!?/br> 姜昀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微微瞇起眼睛。 “我讓你聯系父王舊部,你又在關心什么?”他涼涼到。 流殤嘴角笑意一僵,心里微驚,連忙跪下到:“公子,屬下知錯?!?/br> 姜昀沒有說話,氣氛微微凝滯。 流殤伏在地上,胸膛里膨膨跳了起來。 青色的衣角從他面前走過,過了幾息后姜昀那獨特,帶著冷冽的嗓音響起:“起來吧!” 流殤抬起頭,看著自己主子朝松鶴居行去的背影,暗自舒口氣,知道自己無事了。說來也是他一時忘形,居然敢打趣起自己主子的婚事起來。那徐六身份低微,主子哪怕礙于此時情形娶了她,等到日后大事將成,怕也是沒有好日子過。 況且自己主子也不是好色之人,是自己昏了頭。 流殤拍拍自己的腦袋,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跟了上去。 徐笙:呵,日后就叫你們主仆倆看著,你們是如何自打臉的。 ———————————————————————————————————————— “姑娘,老太太剛才在屋子里與您說什么了?”綠柳給徐笙奉上一杯熱茶,問到。 她剛才在外面侯著,并不知道徐笙在里面的事情。但回來見徐笙興致并不高,便以為徐老太太難為了徐笙。 “也沒什么,就是說我和姜表哥的親事?!毙祗虾瓤跓岵?,嘴里輕舒一口氣,任由綠柳給她靠了一個軟枕在背后。 “姑娘不愿意?” 綠柳小心翼翼的看著徐笙的臉色,遲疑問到。 她幾番想要知道姑娘的心思,可姑娘嫌自己愚笨聒噪,一直不告訴自己,所以綠柳一直不知道徐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