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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皇陵都別修,難道還要留到現代給那些破專家刨墳用?她又不是真的古人。 等等。葉黛暮突然想到了一點事情?,F代可是有不少好東西造假,額,好像不是這么形容的。反正就是可以造一把嘛。照著重鷹的配方造一把長得像就好了。 “快去翻文獻,找個工匠,不行。恩……給謝璇發個信,我們得找個可靠的,而且有本事的做。不過,除此之外,還是找人做些小玩意來掩蓋一下吧?!比~黛暮此時心急如焚,但面上卻一點也不帶出來。 如今,她的臉有點不像自己的了,心里笑的時候,面上可以哭;心里哭,面上卻依然可以笑著。大概這就是大人們常用的面具吧。一旦戴上這面具,她便覺得自己有些像那些她厭惡的大人了。 “陛下,這方子在夏宮肯定是找不到的。上京若是有,但是咱們回去也已經過了一個月,到時候找劍方再鍛劍,中秋之祭是絕對趕不上了的?!北R淑慎很是無奈地說。 她已經把夏宮所有的文獻都翻了一遍,親自翻的,一頁一頁,一個紙片也沒放過。但是沒有找到。沒辦法,葉黛暮只好憑借自己往日的印象,再結合眾人的回憶。 “重鷹長三尺六寸,差不多了。你看著掛的位置,就是這里到這里。量一下,沒錯,三尺六寸?!比~黛暮還是照著自己寢殿里掛重鷹的架子量了一下。 “上面的寶石,雖然沒有辦法去內庫翻找,但是陛下的首飾里有相似的,可以敲下來送去?!鼻啾K負責首飾,她對這些了如指掌。 “掛著的劍穗,我們可以現編一個,若是有人問,就說原來那個好換了,反正陛下登基之后也換過幾次?!鼻囿藓苁巧系?,都已經開始挑線的色號了。 葉黛暮忍不住陷入回憶之中,劍穗是為什么換呢?絕不是不好看不佩衣裳這么傻的理由。因為劍濺上血可以擦拭,但是劍穗不行,一旦染血便毀了。 第一次換劍穗,是她第一次殺人。在她進宮之后遇到的第一場刺殺。那時候淑慎看起來還是個嚴肅的不近人情的老嬤嬤模樣,當然也不會豁出命去保護一個初次見面的小姑娘,哪怕這個女孩是下一任的大魏女皇。 她只能一個人去面對所有。當然了,那個時候的她自己也不是為了大魏,甚至不是為了皇位,只是為了活命,那么簡單又悲哀的理由。 那時候,她甚至都不清楚這劍是有名字的,是有來歷的。她只知道她沒有人可依靠,唯有手中的劍。 后來,那劍便成了她形影不離的伙伴。 登基的時候惶恐的她手中握著的是這柄劍;被刺殺的時候她的手中還是這柄劍;甚至是在橋山上她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手中想要去緊握的還是這把劍。 她遇到過多少的死局,這柄劍就跟著她殺出過多少生機。 這劍是她最忠誠的守護者。 那是屬于她的祖先,如今屬于她的名劍——重鷹。 不過是在回憶重鷹的外形罷了,竟叫葉黛暮想到太多的點滴。情不自禁地淚流雨下。太蠢了,世人必定要這么評判她,竟為一把劍流淚。不過是個物件,現在她不就是在找替代品嗎? 可是有些舊物,是替代不了的。她今后可以佩戴其他的劍,也可以用其他的名劍去斗爭,去殺戮,可是那些劍都不會叫作重鷹了。 古往今來,天上天下,都唯有這一柄劍,名為重鷹。 她割舍不下的。是浴血奮戰的那個伙伴,不只是一柄冷冰冰的劍。 “陛下?”盧淑慎猶豫地拿了帕子給她擦擦臉上的淚痕?!氨菹?,別哭了。會找回來的?!?/br> “不,我只是覺得有些對不起他。萬物有靈,若是他知道,我要打一柄劍去替代他的位置,他必定會難過的?!比~黛暮知道自己說這話傻氣,可是她還是說出來,就因為眼前這個是無論她說什么傻話都會理解明白的盧淑慎。 “那咱們就打一把不一樣的吧。打一把留給陛下子孫后代的劍。如今不過是借來用一用。陛下的重鷹若是真有靈,必定也會原諒陛下的?!北R淑慎還眨了眨眼睛,笑著打趣?!叭羰撬麃硗袎?,也得先說道說道陛下粗心把他忘哪呀!” 葉黛暮一下子就被逗笑了?!皠δ臅f話呀?!?/br> 盧淑慎笑著給她家孩子脾氣,說哭便哭說笑便笑的陛下擦了擦眼淚和鼻涕泡泡?!皠e人家的,我不知道。陛下的,一定會說話,會認主,會回來的。因為天底下再也找不到比陛下更好的了?!?/br> “哪里好了,還把重鷹弄丟了。都過了這么久才想起來,也不知是哪個人撿了去。若是當時想起來,便回去找就好了。哪怕是在尸山里一個一個翻,我也愿意?!比~黛暮一說這話,便被盧淑慎狠狠地瞪了。 “陛下,說什么傻話?!?/br> ☆、第貳佰叁拾捌章 綠豆對王八 葉黛暮雖然離不了那重鷹,但是也沒有做小孩子脾氣,不肯弄個假的來替。何況盧淑慎的建議也著實的好,別的不說,留一把好劍給子子孫孫應當還是要的。 不過,葉黛暮最終沒有要一柄和重鷹一模一樣的長劍,就打了個劍鞘是一般模樣的,裝裝樣子就好。 內里的劍身那就大有不同。葉黛暮想了想,劍必然是殺人用的,還是做的實用些好,故而要求了許多小機關,又是血槽,又是暗刺,還特地要求。 說來奇怪,葉黛暮覺得自個殺人良心不安,但是她一做這殺人的器具卻半點障礙也沒有。盧淑慎最是明白她的,每夜里不念個三千,轉一轉手上的佛珠,陛下是不肯睡的。如今這表現也叫她有些詫異。 “陛下,你說起這個怎么頭頭是道?難道您不怕了?”盧淑慎沒忍住還是問出了口。 “一條人命自然是貴重的。不過,我也不做傻子,人家要來殺我,難道還不許我先磨刀預備著?”葉黛暮倒是不怎么在意。她是不想殺人,但是她也不想傻乎乎地坐等天命。 命這玩意,信則有;不信則無。 她來自現代,起先得了這皇位,還覺得是命中注定要叫她為這天下蒼生做一個明君。如今想來,托大了。她這種不識五谷,不明圣典的人居然好意思夸下???,能做一名盛世明君,想來也是夠讓人小調大牙的了。 人家辛苦地學帝王心術,讀萬卷書,習武,籠絡人脈,坐上這帝位尚且戰戰兢兢,她什么都不懂的黃口小兒,憑著自己腦子里的三瓜兩棗就想做人家幾十年也不敢想的夢,也是可笑。 不過,這道理,大抵還是最近才明白的。葉黛暮之前一直自詡眼界開闊,必然超出這頑固不化的古人幾座山去,但是等她真正接觸政務,想要為天下蒼生做點實事的時候,才發現,她依然什么都不懂,什么也做不到。 從前她覺得只要掌控朝局,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