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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感到懷中的冬子身子一僵,琥珀更是溫柔,“別怕,只不過是在下的對頭看不過我享受半刻安寧?!?/br>“大人,”冬兒語帶凄惶,“可是冬兒又拖累大人了?”“冬兒別要慌張,”琥珀明明知道那冬兒的驚惶只是誘人的手段,還是低聲安慰道,“過去收拾一下,讓我跟這位大人談點公務?!?/br>“是,冬兒先行告退了,”略一施禮,又貼近琥珀耳邊輕快地說,“大人想起冬兒的時候向徐大人說一聲就好,冬兒等大人?!闭f著在臉上留下一記香吻才飄然而去。“那樣的庸姿俗粉配不起你?!?/br>琥珀悠然地把杯中剩下的酒乾掉,才慢慢回答,“想不到海大人膽大至此,竟入我軍大營如入無人之境?!?/br>“為了我的小琥珀是值得的,”那海青峰不客氣的坐下,搶過琥珀面前的酒瓶一乾而盡,“淡如水!這也算是酒?”“牛嚼牡丹?!辩臧察o的評,“海大人有何事指教?”“當然是專程來守著我的小琥珀,別要讓他誤入歧途,被那些不相干的人勾了去了?!?/br>琥珀乾笑兩聲,“海大人真會說笑話?!?/br>“小琥珀何不放下佩劍?”海青峰伸手摟住琥珀的纖腰,順便緊握他探向軟劍的小手,另一手抽出那把與別不同的佩劍?!半m然這長劍很是別致,但我可沒打算在這良辰美景見識刀光劍影呢?!?/br>“海大人,我軍即使把關松懈,還是有不少耳聰目明之輩,”琥珀平靜地,”大人何苦如此毀我名聲,還請大人放開在下?!?/br>“兩情相悅又怎會有損名聲呢?要是大家都知道小琥珀是我的人兒是最好不過了,”掐一下那柔軟的腰枝,青峰聲音中都是笑意,“最好讓那些狂風浪蝶都知難而退?!?/br>青峰身材高大,這樣一摟叫琥珀真個動彈不得,“只怕在他們知難而退之前,大隊人馬就要趕來救人了,海大人要是還想跟琥珀說上兩句,就請先放開在下?!?/br>海青峰深深看著那處變不驚的孩子,終于大笑兩聲,讓琥珀退開一點,“琥珀可有想我?”怎么每個人都來問自己有沒有想起他們?又不是拍言情片,“海大人找琥珀所為何事?”“小琥珀看不見,”青峰答非所問,“不過我是天海族中數一數二的美男子呢?!?/br>“要是一個男子只能以相貌稱頌,那不見得是什么光彩的事?!辩晡@,“而且就如海大人所言,即使大人貌勝潘安也好,我看不見?!?/br>“那要怎樣才能使小琥珀投懷送抱?”青峰一手捧著那張似要別開的臉龐,低沉深情的聲音無比蠱惑,“你這小不點真使人心焦。到底我是那一點不夠好呢?”琥珀默然,不是說古時人含蓄守禮的嗎?一個男人公然誘惑另一個男人,到底算是哪門子含蓄了?“我的下屬還有兩刻鐘就要回來,海大人有話請直說?!?/br>“琥珀叫我青峰可好?”“海大人,”琥珀嘆氣,“我不敢?!?/br>“你真的不怕我是來擄你回去當祭司夫人?”琥珀忽然伸手拉著青峰的衣襟,把自己送進那熱度燙人的懷抱中,貼近青峰那略帶須根而顯得粗糙的臉頰,聲音像掐得出水地輕柔呢喃,“別浪費大家的時間!海.大.人?!?/br>海青峰的心因為那如絲般美好的觸感而突突亂跳,那孩子卻在一瞬間已退出自己可以抓緊的范圍。慶全捧著一大盤烤rou滿心歡喜地回來時正好目送一個高大的身影急步遠去,他心中一驚,連忙快步走近,見到琥珀安然坐著才放心下來,“君上,一切可好?”“你回來了?”琥珀微笑,“還好,就是吵得有些厲害?!?/br>“剛剛那人不像是我軍中人,”慶全有些疑惑?!昂酶叽蟮娜?,比主帥大人還高上一個頭?!?/br>“那是天海族的海青峰?!?/br>“什么?!他來干什么?”“那還不如問他是如何進得來,”琥珀淡然,“慶全,代我向徐大人那邊說一聲,我們也該回帳了?!?/br>“是?!?/br>獨自回到帳中依稀感到另一人的氣息,琥珀不知是這個晚上第幾次嘆氣了,“月白?醒醒,怎么睡到我這里來了?”“???”朦朧的回話,是月白似醒非醒的回答,“你回來了?我剛剛在等著,不知不覺就睡下了?!?/br>“還好我夠冷靜,不然就當你是刺客先送兩劍給你?!?/br>“琥珀,你在生氣?”月白有些驚訝,這琥珀平常冷靜得可怕,間或有些孩子氣的興沖沖,他卻沒有見過這大孩子此刻口角中的怨憤。“…剛剛我在營火會中遇上海青峰?!?/br>月白聞言彈了起來,“什么?”琥珀點起帳中為客人而設的燈火,“那小子明知我是副侍還肆無忌憚的在我臉前亂晃,擺明是沒有把我們放在眼內?!?/br>“他是來干什么的?”“不知道,”琥珀薄怒,那仗著自己身材高大的海青峰真的欺人太甚,琥珀就不信真的一決高下會敗給那渾小子,“也許是時候把天海族的間諜抓出來了?!?/br>月白有些好奇那海青峰對琥珀作了什么,“要勞駕那位海青峰甘冒大險親自偷入我軍大營,該不是小事,我們得小心應付?!?/br>這道理琥珀不是不明白,深吸一口氣,“月白自去安排吧,琥珀只是一時氣言?!?/br>“琥珀,”月白看著有些衣冠不整的孩子,“會不會只是我們想得太深?”“你在說什么?”琥珀臉上不再淡然。月白趕緊逃到門邊,“也許那浪蕩兒以身犯險真的只為一親香澤…”身影一閃,剛好躲過飛過來的小刀。“一親香澤?!辩暝诶淝宓姆恐兄貜瓦@四字,然后冷笑一聲,更衣睡到床上。西關入冬以后越加寒冷了,那還留有月白體溫的被窩使琥珀不禁想,有人來暖床也不壞,正好代替電氈。第二天月白就得向狄凌志報告琥珀在營火會的事。雖然逗弄平常成熟冷靜的琥珀是很有趣,但如何跟殿下回報卻是難事。要是如實說明那海青峰如何招搖地在大營中神出鬼沒,月白怕這位主帥大人會把守營的人吊起來審。要是不說明,他朝被揭發的話,就很可能自己也被吊起來打了…真傷腦筋。“殿下?”感覺五殿下比平常更陰森,月白于是靜靜的立在一旁等候。終于過了一刻鐘,狄凌志才一字一句的說,“都中傳來消息,老二要迎娶鎮南王的女兒?!?/br>朝中三位皇子分別掌握了北地,西關和中都的駐軍,東方為江湖流寇的根據地,沒有人能在那里占有優勢。而皇朝南面則是唯一的外姓王,鎮南王的屬地,駐有十萬直屬軍。如果禁軍的統領二皇子搭上鎮南王,那狄凌志要奪下帝位就會更是困難重重。“二殿下不是把目標放在北漠那幾位女族長的嗎?”月白吃了一驚,他自己在都中時就曾為了二皇子的去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