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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千計的?!?/br>“是,我知道?!辩甑?,“月白心腸太軟,不是當軍人的料子呢?!?/br>“上陣殺敵是一回事,濫殺無辜是另一回事!琥珀,別扯開話題?!?/br>琥珀苦笑,“其實都是一樣的,無論那個人該不該殺,也無法掩飾殺人的現實?!?/br>“琥珀?”一陣快步聲打斷月白的詢問,“君上,你安全回來了?天海族那些人沒對君上怎樣吧?”“是慶全???”琥珀微笑,“一切順利?!?/br>“那些大石真的被君上給我們的丹藥弄開了,大家都嚇了一跳呢?!?/br>“嗯,管用就好?!辩耆f不得以所弄出來的火藥在這世代中還是稀奇的東西,只好說是練出來的丹藥欺瞞過去。“看來那些天海族人要忙上好一陣子了?!?/br>“也不過再多半天吧,時間該是差不多了,”琥珀伸手讓月白拉著自己,走近一步,好向那還在著急的月白解釋,“月白可知道軍中的司天監?就是那位黃老爺子,他斬釘截鐵的向我保證明天申時之前…”“可是在申時之前會下雪?”月白看著天上飄落的白雪,把琥珀再拉近一點,“你這孩子…”“火是不會燒下去了,”琥珀被點點落在頭上的冰冷嚇了一小跳,“只是我也有當殺人兇手的覺悟。為了保住我在守護的人與事,琥珀可以化為索命的厲鬼?!?/br>月白看著義正詞嚴的琥珀,不由得笑了出來,“好了,琥珀君還是回去休息吧,你冷得臉色青白呢?!?/br>“月白,我是認真的?!?/br>“我知道,”月白看著慶全小心地領著琥珀慢慢回去,“我是知道的?!?/br>直到再也看不到琥珀的身影,月白才轉身回到主帥的帳中,“殿下,身子可好一點?”從剛才就清醒著的狄凌志抬頭直望帳篷的頂部,陰沉的回答,“如果那琥珀不是瞎子,他會是最危險的一個副侍?!?/br>月白沒有回話。琥珀第二天檢視過眾人的狀況進展良好之后就趕著回去,他這次藉詞出營就是不想西關大營中的各方勢力看出狄凌志的慘敗。再來狄凌志那剛愎自用的性格,對自己這救命恩人可不見得會有什么好臉色,“而且我還得回去采藥呢?!?/br>月白說不過他,只好叮囑慶全要好好照顧琥珀。“月白?”“什么事?”“我想知道天海族那個副祭司,海青峰的事?!?/br>“好,我去查一下,回去跟你說?!痹掳自侔岩患衽弁晟砩吓?,“我叫人再給你添上圍巾?!?/br>“月白,我跟你同年,不是孩子了?!辩隂]好氣,心智上還比你大上一截呢,“而且再添衣,可會壓壞我的小希呢,小希你說可是?”黑馬像是聽懂了,適時低嘶一聲。月白笑著說,“看,你的小希也在說你這小家伙太輕,再多穿點也沒關系的?!?/br>“哼,慶全,我們走,別管這不知感恩的家伙?!辩甑纳碜右舱娴哪筒蛔『?,想早些回到大營去。“琥珀,即使太冷也不要隨便喚人替你暖床?!痹掳坠室庠诤竺娲舐暼⌒?,叫琥珀把小希趕得更急了。狄凌志坐在主帥椅上,瞪著回來的月白,“那暖床什么的,是什么回事?”月白解釋之前有人為了攏絡他而把姑娘送到琥珀帳中的事,狄凌志聽罷,沉吟半刻,“他沒有接受那些禮物和款子?”“琥珀對殿下忠心耿耿?!?/br>“那他和都中及宮內可還有聯絡?”“沒有?!?/br>“真的沒有?”“真的沒有?!?/br>“嗯,回去之后,讓琥珀開始接管本君在南域一帶的私產,反正你也沒時間打理了?!?/br>“是?!?/br>“之后再看清楚錢財的去向,有什么異動再跟本君報告?!?/br>“是?!?/br>“還有,”狄凌志咬牙,“別叫閑雜人等接近他?!?/br>“…是?!遍e雜人等?琥珀作為主帥營的主管,有哪天接觸的不是閑雜人等?這位殿下真的日益強人所難了。狄凌志不是看不出月白那不以為然的表情,但他沒有收回成命,因為連自己也無法解釋心中那奇怪的sao動是什么回事,他就是不想琥珀隨便讓其他人看見。雖然不是全無異樣,但當他們意識到大事不好的時候已經太遲了,狄凌志身為主帥,走在最前,也吸引最多毒霧,到最后勉強扎好帳篷,他們倒進去之后就沒法子再起來。只有眼前一個接一個的幻象揮之不去,扭曲的黑影,飛閃的火光。無法掌握當前的狀況,那無力的恐懼,像當天被母妃毒打那幼小的自己。忿恨,焦躁,還有害怕。狄凌志不是曾向自己起誓,要掙脫這無力感?為什么這刻又再次陷落?我不是已經親手把母妃推落枯井?要殺我的人已經不在了。對,已經不在了。有人在說話。是誰?是來救我的人嗎?“琥珀?”你究竟是誰?是誰也好,別要離開我,別要舍我而去!“你到底從什么地方來,又要到什么地方去???”明明已經用力抓緊,但手中的溫暖還是絕情地離開,狄凌志痛得再次緊閉雙目。不知過了多久再次醒來,精神已經清醒了許多,只有手腳還是發軟不聽使喚。“殿下感覺如何?”是月白而不是琥珀嗎?那一點溫暖真的只是夢嗎?在西關,只有兩位副侍會以殿下稱喚而不是主帥大人。“發生了什么事?”狄凌志立刻就回到自己主帥的身份,“敵軍目前的狀況如何?”“琥珀在一天前帶人來增援,說是我軍受到野生草藥影響?!痹掳椎那樾我膊皇呛芎?,只能勉強匯報,“他帶來了解藥,目前軍中各人的身體也有改善。敵軍方面…琥珀一人迎敵,聽他手下所言,他打算智取?!?/br>狄凌志陰沉的聽著月白解釋,終于揮一揮手,“你退下吧?!崩淅淇粗掳仔卸Y蹣跚走開。再見到琥珀是半天后的事。那小子一臉正經地探索著自己的脈搏,只是嬌小的個子活像玩家家酒的小孩裝成大夫的模樣,叫人忍不住心疼。琥珀隨口詢問各人有沒有醒來,不知為什么,狄凌志向月白示意,不讓他說出自己已醒。也許,他只是想好好的看一下琥珀。自己不是最討厭有人走近自己的嗎?為什么只有琥珀,只有琥珀想讓他鎖在自己視線之內。=12=“慶全,我們還有多久才回到大營?”沒有了去程時的緊張,琥珀明顯輕松了不少,不時為各式花草留步,叫慶全為了趕路差點把他挾回去。“如果君上不為難我們的話,”被折騰了幾天的慶全語氣不善,“明天日落之前就該到達大營?!?/br>“慶全就體諒我是南方人,遇到下雪就是有些興奮嘛,”琥珀笑著解釋,“而且這里的草藥種類不少,只是我看不見,要你們幫忙辨認,時間就花多了點。慶全大人大量,別跟琥珀計較了?!?/br>慶全聽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