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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殷的印象極差,到后來幾乎懶得見這個人,他經常想為什么跟著他的是邵殷不是許士奇呢?教授不是說好了要來追他的么?承諾的說到就要做到,這才是人類該有的優秀品質。@過渡休息期的最后一天,陳飛準備好第二天要用的東西,早早爬床。他的舍友至今還沒有來,另外一個床位空著,四個特別新生也只有他一個來得最早。他躺在床上,轉頭朝那個空床位看了一眼,忍不住開始幻想,他覺得按照許士奇那個‘霸道教授愛上我’的戲碼,說不定明天一大早,許教授就會拎著行李出現在宿舍大門口,這不就是耽美應該有的獵奇劇情么?簡直太爽。陳飛想著想著,半閉著眼睛開始傻樂,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宿舍的燈在半分鐘之后自動熄滅,小白和愷撒開始了一天里最精神的活動,開始滿屋子亂竄咬床腳,兩只大狗屁股挨著屁股,趴在軟墊子上熟睡了過去。陳飛這天晚上做了個夢,他夢到他回到了地球,還住在原先他住的那個小區,短腿女主人就住在他的隔壁,許教授則是養著小白和愷撒的新鄰居。他們在樓梯間相遇,許士奇還是一副精英教授的模樣,有款有型,酷得不行。許教授開車帶他兜風、兩人約會、吃飯看電影……把所有正常情侶之間該做的事情都做了一遍。夢境的最后,他把許教授領回了家,完成了最后一個重要而神秘的儀式——他脫掉了許教授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一層一層,從領帶到袖扣,從襯衫到長褲……最后,他被許教授一把按住,壓在了床上。陳飛:“…………”好像有什么不對???陳飛昂起脖子,轉頭去看許士奇,卻意外看到了短腿女主人的臉,女主人大概最近寫耽美H又寫得精/蟲上腦了,竟然站在床邊,開始糾正許士奇壓他的動作。“不對不對,你的手要伸到前面,放在他的胸口,另外一只手朝前伸啊,對,朝前伸,往褲/襠的部位過去,伸進去!握住那個又軟又硬的東西!”陳飛整個腦子都炸了,耳邊響起了預警的尖銳鈴聲,他想短腿女主人你還是去見圣母瑪利亞吧,讓圣母的圣光給你洗洗那污穢的大腦??!耳邊的鈴聲從虛幻突然變得真切,陳飛嚇了一跳,一下子睜開眼坐了起來,宿舍內的日光燈自動打開。陳飛一低頭,就看到小白和愷撒在床腳磨牙齒,兩只大狗睡得四仰八叉。而屋內墻頂上的亮著紅燈,發出刺耳的鈴聲,很快一盞光屏在屋頂一角自動展開,一個痞氣的穿著軍裝制服的教官翹著手里的鞭子,冷笑道:“大三丁班!給你們所有人三分鐘時間,到六區的大cao場集合!”陳飛反應飛快,一把掀開被子,他早就聽說軍校的突擊訓練項目變態,只是沒想到這么變態。不是說明天正式上課才能見到教官么?這教官竟然大半夜的迫不及待就要見到他們。因為塔芮之前就提醒過陳飛,把所有可能突襲的情況都描述了一遍,所以大半夜被鈴聲叫醒,也在預料之內。如果一切順利,陳飛可以在半分鐘之內穿好衣服,洗把臉,安置好小白愷撒小陽,把睡夢中的道格拖出宿舍。三分鐘之內跑到六區的大cao場完全不成問題。但就在他掀開被子想要跳下床穿衣服的時候,他低頭猛的一看,竟然看到了自己還鼓著的深綠色內褲和床上那一灘白白黏黏的不明物體。陳飛一愣,猛然想到剛剛那個被打斷的夢,羞憤得差點抱著被子在床上打滾。他重生變成人這么長時間,那個地方除了尿尿的作用,一直就是個擺設,還從來沒有過其他用處,正常男人都會有的晨/勃他都從來沒有體會過。陳飛一度以為自己并沒有辦法主動使用那個地方,畢竟龍貓也只有在固定時期或者受母龍貓氣味影響才會發情,具體該怎么自己硬起來,他一直沒有摸索出辦法。今天才真正體會道,原來那地方除了噴尿,還可以噴其他東西……愷撒這個小毛團子蹦蹦跳跳跑上床,大約聞到了奇怪的味道,朝著陳飛褲襠里蹦過去,被一把彈開,“別亂跑?!?/br>宿舍內的鈴聲還在響,洗澡來不及,陳飛只得拿被子把床蓋好,隨便用紙巾擦了擦某個部位,套上褲子穿衣服,給還在睡夢中的道格奚好牽引繩,拖著就走。道格趴著爪子被拖行了兩米,一直拖道宿舍門口,被門腳磕了下腦地,才醒了,掙扎著站起啦,頂著腦袋上的三把火,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跟著陳飛朝外跑。陳飛跑門前以為自己跟得上其他人的速度,等他跑出去才發現,樓道里根本沒人。有對面宿舍樓的被吵醒,光著膀子站在走廊里,朝他喊:“趕緊的!人都走光了!”陳飛認識六區cao場,一路狂奔,一開始牽著道格跑,最后被道格拽著跑,等他跑到cao場,卻愕然發現,cao場燈光下,那集合的隊伍里,一片白花花锃亮的屁股。陳飛嚇了一大跳,大半夜cao場上一群脫光了衣服的裸/男是怎么回事?那些裸/男側對著他,亮著鳥面對面站成兩排又他么是怎么回事?!他認出那些光溜溜兩排的男生都是丁班的學生,只得牽著道格硬著頭皮朝前面走,跑上cao場的時候,還路過了那一堆扔在地上的訓練服和小褲衩。cao場上,一位踏著軍制長皮靴、穿著教官服的男人冷眼側目從兩排學生中間穿過,掃視的目光毒辣且狠,沒有半絲溫度。“都給老子聽好了!現在!拿起你們左腳邊的噴頭,給我用力使勁的朝著你對面的人沖!”陳飛站在兩排隊伍的盡頭,沒敢出聲,他順著新教官的命令低頭一看,果然看到cao場地下的軍防設備啟動,除了他自己,每人腳邊都彈出了一個拳頭大的金屬噴頭。學員們站得挺直,聽完訓話,齊齊依照軍姿蹲地拿起噴頭,再統一整齊站了起來。每個人臉上都是面無表情的克制,大半夜光著屁股蛋子站在大cao場,也沒有半句怨言。陳飛牽著道格站在一旁,正糾結自己這個遲到的是不是也要脫,只見站在隊伍另外一頭的教官轉身,盯著他,抬手一指:“你!退開!”陳飛老老實實退開幾步,那教官依舊盯著他:“再退!退五米!”陳飛立刻又牽著道格,退到五米以外,不遠不近看著那一群屁股蛋子。那位新教官從隊伍里走出,同樣退開幾米,掃視一圈,終于沉聲大喊道:“沖!”陳飛看到離他最近的學生毫不猶豫的將噴頭對準他對面的學生,打開了噴頭,于此同時,整個隊伍淹沒在巨大的流水中,學生們被水槍噴得站立不穩,硬/挺著撐住身體,陳飛幾乎看不到任何一個學生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