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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全家人都看到了,那么久了,我父母一點點接受,一點點釋然,你也該原諒自己了?!?/br>陸風賜深深感激。離開那刻,陸風賜替白哲濤對這個城市說著離開的不舍:“再見,養育哥哥的城市?!?/br>又一次飛機起飛,把他們帶到另一個國度,這一次,是真的離開了。☆、第一章 新頁翻開新生活鋪滿字母拼寫的街道散發著黃昏熱情的光芒,街頭涌動的舞者點燃全場,歡呼聲似乎永遠不會停歇。洋式樓房裝飾精致,是一個溫馨的家。樓房第一層裝滿必須用的家具仍顯空曠,兩邊樓梯上去各有兩間房。鑰匙開門聲輕啟,進門的是一個還帶著青少年氣息的男生。男生把剛買回來的新鮮蔬菜食物拿進廚房,打開水龍頭洗手,抽出一張衛生紙擦干,闊步邁上樓梯,顯得迫不及待。輕輕打開門,第一眼映入眼簾的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青年,他的床旁沒有任何醫療設施,第一感覺肯定是熟睡中。男生進去第一時間就是拉開窗簾,讓黃昏的太陽光照射在床上,隨后把被掀開讓人暴露在減弱的太陽光下。坐在床前凳子上給人按摩手腳,半年多了,他的手法很嫻熟。“哥,就算是第二次來,你也肯定不習慣吧,沒關系,我們慢慢來?!蹦猩プ〈采先说氖只顒邮滞?,按摩期間他很認真,只會盯著青年的肢體。“剛剛我出去買菜,碰到一個老太太,太熱情了,不斷跟我談論,說她也有個孫子跟我差不多大,從不進菜市場。所以見到我就一頓夸,不,估計是見到跟她孫子一樣年齡的都要抓著人聊幾句吧,最后我落荒而逃,好不狼狽?!?/br>“哥們,能消停會兒嗎?”男生還待繼續,忽地一聲不屬于自己的聲音插入,他登時停住了動作,不敢置信地抬頭打量四周,最后,把視線慢慢轉向眼前。病床上的青年滿面蒼白,仍舊疲弱的神色不再是雙眼緊閉,此時,他睜開了雙眼。“就算是說,也不要全是你干了些什么,說點別的行嗎?”青年很是虛弱很是苦惱緩慢吐出第二句類似請求。空間靜止,人物定格,許久,床上虛弱的青年滿臉黑線,我去,剛不是挺能說的嗎?現在啞巴了,有病吧。未待他表達出來,男生猛得向他撲來。“哥!”別呀!青年瞪大眼睛,我身體還很虛弱,你一定是想殺了我!他這樣想著,原因——男生力氣實在太大!他覺得自己一定要完了,沉重的身體壓在身上不完才怪!“哥!你終于醒了!”確認的這一刻,男生撲了上去,喜極而泣,他未曾想到,奇跡終于出現了。這一刻的心情,他無法形容,只覺得此前所有難過悲傷皆順河水流逝不復存在。有什么比失而復得要驚喜,守護的人肯醒來是上天對他最大的恩惠。被男生死死抱在床上,青年艱難地抽出手,他本想讓青年放開他,頸側感覺到濕濕的感覺,是什么讓一個大男孩在瞬間落淚,青年不解。不過,就算男生再感動,特么的也不該用謀殺式的方式抱住自己,很難受知道不!因此,他用盡自己目前本身不大力氣推人,外加用力在男生耳邊叫:“想我死??!還不放開?!?/br>忽略掉大病初愈的無力,男生是被那個“死”字喚回理智的,總算明白自己力氣過大。他急忙起來檢查,唯恐無意間傷了人?!案?,你沒事吧?!?/br>獲得自由又被左翻右翻,青年無力翻白眼,只有抬手打掉男生的手,“再晚點就有事了?!?/br>男生尷尬地收回手,經此一鬧他也鎮靜了,被喜悅的心情一沖,他沒有注意到青年對自己態度的轉變。躺在床上,青年特無語,這哥們怎么那么奇怪,行為奇怪還嘮叨,他記得上次醒來這哥們也是不停地說,特么的還凈是他做了什么事然后不斷說,這回醒來還是一樣。上次醒來,應該是今天白天吧,這哥們穿的衣服一樣,當時自己被說話聲吵醒,虛弱地把眼睛睜開一條線,又很快昏睡過去。打量這個房間,很空,除了床頭柜衣柜,什么也沒有。正想著這什么地方,肚子唱起了空城計,但是他并沒有為此而尷尬,轉轉腦袋,男生正盯著他看,黑線又起,溫柔似水得他起雞皮疙瘩,頂著那眼神,他緩緩開口,說出來的話還是那么虛弱,尤其是被謀殺式熊抱過后:“有rou嗎?”哥哥終于醒了啊,男生定定地注視著,腦海里滿是這句話。三個字打斷了他的思路,呃,一般不是該問:有吃的嗎?怎么哥那么直接。內心是在對哥哥奇怪的思路無語,很快他站起來,“剛好要到飯點了,我去做飯,哥你等會?!?/br>“喂……”青年終于伸出了手,在他說話前,人已如旋風般飛過,他抽抽眼角,好歹把我帶過去呀,我在這躺著都快成廢人了。他不可能真的躺在這一動不動等飯吃,那顯得他多窩囊,所以他決定自力更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爬起來,他正視自己眼睛問題,視線所及很是模糊,要么近視,要么是白內障。呸,怎么可能是白內障!雙腳落地,猶如踩在棉花上一般軟綿綿要倒下,好在撐在床沿支撐住身體了。“呼,也太懸了?!编止疽痪?,他未曾到想過自己竟那么廢。慢慢走向房門口,一靜,未恢復的腦袋里迷霧多了起來。蹭出門,樓梯旁邊就有個窗口,他雙手扒在窗沿以防突然腳軟。一眼望去,還是眼睛問題,白茫茫,簡直是瞎子。意識到這點,心情郁結了。再有,就算看不清,不遠處的還是可以看到的,這里應該是一個小區,很漂亮的建筑,也代表著金錢。從附近走過幾個人,看不清臉,身體,但看得清身體顏色,應該是黑種人,還有一個不知是黃種人還是白種人,大概是白種人吧。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種,好在語言不陌生,方才的男生說的中國話,很流利。但是,他仍覺得這里非常的陌生。一大波情緒掌控著他,他陷在迷霧里,怔怔地睜著眼睛看著,看著,可是他又看不清。“呀,你……”一句戛然而止的女音將他喚回,未轉過頭,又聽見有人說話。“茸茸,怎么……”又是一句斷音。青年轉過身看到一樓客廳有三個人定格了,看不清表情,不知是驚是喜。正在廚房里做飯,聽到家人回來的聲音陸風賜才想起沒把這一喜訊告知家人。他興沖沖握著一條魚出來,“爸,茸茸,哥醒了?!彼鰜砜吹饺吮砬轶@訝地望著樓上,順著視線看去,哥哥怎么跑出來了?!案?,你怎么跑出來了?!?/br>一手握菜刀一手捉魚,他實在分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