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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徐鶯不想再和她廢話,道:“你不是喜歡下毒害人么,今天你也該嘗一嘗毒藥穿腸的滋味?!闭f完對身邊的人使了使眼色,然后便有身強體壯的太監上前去制住她的身體,端著毒酒的宮女緩緩的跟著走上去。 李瑤掙扎著想要甩掉按著她的手臂的太監,怒道:“別碰我?!闭f著怒對這徐鶯,道:“我是大齊高高在上的嫡公主,你算個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要我的命?!本退阋?,她也要挺直胸膛自己服下毒藥,而不是這樣屈辱的被她們強灌毒酒。 徐鶯道:“不錯,我是沒資格要你的命,可是如果我有圣旨呢?!闭f完,從寬大的衣袖里,將明黃色的圣旨拿了出來。 一杯毒酒灌下去,李瑤很快便倒在了地上。在毒發的那一刻,身體格外的痛苦難忍。徐鶯看著她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滾掙扎,眼睛睜得大大的,而后有血從她的眼睛、鼻子和嘴巴里面流出來。 可就是在這種時候,她也仍還不忘用最惡毒的話罵著她和皇帝,直到咽氣的那一刻。 哪怕在東宮和皇宮呆了這么多年,但因為有皇帝護著,這卻是她第一次殺人。徐鶯甚至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夠這么平靜。平靜得心跳沒有快一分,呼吸也沒有急促一秒。 她只是愣愣的看著地上的李瑤,她的眼睛仍然是睜得大大的,帶著怨恨的看著她。老人說,這是死不瞑目的表現,這樣死去的人,最容易變成厲鬼,纏著她生前怨恨的人。 徐鶯怔了好一會,直到旁邊的芳姑姑輕聲的喚了一聲:“娘娘?!毙禚L這才反應過來,接著伸出手來看著自己的雙手。那里手指纖長,干干凈凈,沒有任何的東西,但徐鶯卻仿佛在那上面看到了鮮血。 第145章 b> br> 第一百四十五章 葛麼麼站在關雎宮外,聽著后宮里遠遠傳來的哀嚎聲和棍棒聲,心里顫了顫,然后摸了摸胸口,這才往關雎宮的內殿里面走去。 皇后就靠坐在內殿的一個小榻上,手捧著一本書在看,仿佛外面的聲音一點都沒有影響到她的情緒。 葛麼麼怕她坐久了口渴,替她斟了一碗茶,接著跟她嘆道:“真沒想到莊妃平日看起來這么無害的一個人,動起手來竟然這般的狠?!笔殖质ブ?,親賜毒酒于瑤公主和許太妃,若不是楊婕妤提前吞金自戕,只怕還要加上一個楊婕妤。而這還不算,莊妃還令人將伺候瑤公主、許太妃和楊婕妤的那些宮女太監們,不管有錯沒錯的全部押解出來,當著六宮下人的面,貼身伺候的全部杖死,其他的也是一頓杖責。 給的理由是,這些貼身伺候瑤公主、許太妃和楊婕妤的人,就算沒有參與她們的陰謀,也必然能覺察她們的異常之處,但卻為了維護主子或者明哲保身,選擇了不向上稟報,陷三公主、四皇子、五皇子于危險之中,一樣該死。 這樣強勢手段毒辣的莊妃,若不是她親眼所見,她都不相信會是莊妃所為,跟她以前的行事,簡直判若兩人。以前的莊妃給葛麼麼的感覺是什么樣的呢,雖然總是霸占著皇帝令人不喜,又因為生了三個孩子令人心生忌憚。但總的來說,卻還算是謹慎安分守己的人,不會像歷朝歷代的寵妃那樣飛揚跋扈,也不會拉幫結派跟中宮打擂臺。但她這一次的行為,卻是差點看瞎了葛麼麼的眼。 皇后的情緒沒有半分波瀾,對徐鶯的行事沒有半分的驚訝,將手中的書緩緩的翻過一頁,然后道:“為母則強,莊妃的三個兒女差點被害,受刺激之下會性情大變,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br> 葛麼麼對這卻是有些不滿的,又對皇后道:“皇上也真是的,怎能縱容著莊妃這樣胡鬧?,幑?、許太妃、楊婕妤,一個是皇室公主,一個是生有兒子的太妃,一個是有品級的妃嬪,哪里是她一個二品妃子能處置的,就算要處置,也該是娘娘您來才是?!?/br> 皇后聽到這里,卻是將手上的書一合,警告般的看了葛麼麼一眼,道:“麼麼,本宮看你是年紀越大腦子越糊涂了,皇上行事自有皇上的道理,豈是你能夠編排的?!?/br> 葛麼麼聽著,心里也是一驚,連忙在地上跪了下來,告罪道:“老奴該死?!?/br> 皇后繼續盯著葛麼麼,道:“麼麼,你需記得,這個后宮是皇上的后宮,哪怕是本宮被稱為后宮之主,但這個主也要皇帝給本宮當本宮才能當,所以在這皇宮里,皇上說誰有資格誰就有資格?!?/br> 葛麼麼又是連聲的告罪。 皇后看著她,接著嘆了一口氣。葛麼麼雖不算聰明,但從前在東宮還能算得上謹慎,但自從皇帝登基,她成了皇后,或許是覺得她已經走到了女子的巔峰,她行事便有些志得意滿起來,行事說話也不那么小心了。 皇上是她能埋怨的嗎,若是讓人聽到,簡直是給關雎宮招禍。 她放下書,嘆息一聲,然后道:“麼麼,等過幾天,本宮送你出宮吧,本宮會交代魏國公夫人讓你在魏國公府養老?!彼@樣的性子,已經實在不適合留在宮中了。 葛麼麼聽得大驚起來,喊了一聲:“娘娘?!彼斈旮屎笈慵捱M東宮,后面又跟著她進了皇宮,她自然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她想的是效仿當年敬德皇后身邊旁氏,作為皇后身邊的第一人,在皇后身邊伺候到自己伺候不動了,然后得一個誥命,風風光光的出宮去。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因為犯了錯像是被皇后攆出宮去一般,她若這樣出宮去,回了魏國公府她還有什么臉面。 她抬起頭看著皇后,求情的話到了嘴邊,卻終是沒有說出口?;屎笫撬藕蜷L大的,她的性子她也清楚,并不是會輕易更改主意的人。與其求情惹得她厭煩,何不保存了主仆情分,看在她奶她一場的份上,留得她以后能多照看她一分。所以她最終還是磕了一下頭,道:“謝娘娘恩典?!?/br> 皇后點了點頭,又道:“你下去吧,你這幾天不用過來伺候了,去讓秋桐秋紋進來伺候?!?/br> 葛麼麼道了一聲是,然后才站起來,抹了一下眼淚,接著下去了。 等葛麼麼走后,皇后從小榻上站起來,走到窗戶邊上站著。 外面的哀嚎聲仍在時隱時現的傳過來,她心里并沒有表現出來的那樣平靜。 人遭遇了不好的事,最容易性情大變,這一次莊妃會如何呢,她會不會從這件事情中認識到權勢的重要性,從而變得好權好斗。她一時想著,莊妃雖獨寵宮闈這一點令人不滿,但一直以來還算安分守己,也并不染指宮權,比起可能變得驕橫跋扈,她寧愿她保持以前的性子,安分的總比不安分的要好管教一些。但她又想,皇帝或許愛的就是她從前那樣的性子,若她真的性情大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