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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人中的威信只會大打折扣。何況有太子不問原由杖殺青心的事,太子對趙婳的警告意味,東宮內的下人不會聞不出來,以后趙婳再想要人替她做什么事,只怕不會再那么輕易了。 趙婳膝下撫養的孩子多,太子為了顧全孩子的面子,一向對趙婳多有寬容,但這一次,趙婳卻是拔到老虎的逆鱗了。 她最后看著趙婳的臉色時,幾乎沒有血色,不知她這一刻有沒有后悔自己太著急出手。 徐鶯嘆了口氣,進了屋子。杏香從外面迎出來,對徐鶯道:“娘娘,三郡主醒了?!?/br> 三郡主聽了放下自己的心思,急忙往三郡主的房間走去。 三郡主仍還躺在床上,眼睛睜著,但卻不說話,表情也頹喪頹喪的,完全沒有了原先的鮮活。徐鶯見了心疼不已,心里又將趙婳恨了一次。 她坐到三郡主的床上,握了她的手開口問她道:“昕兒睡醒了嗎?母妃抱你起床好不好?” 三郡主看了她,嘴巴動了動想說什么,但轉接著又委屈起來,臉上重新變得想哭卻忍住不哭的模樣。然后在床上轉過身去,背對著她。 徐鶯伸手將她抱了起來,親了親她的額頭道:“乖昕兒,母妃的小心肝,跟母妃說說話好不好?” 三郡主卻在此時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轉過身抱著徐鶯,將臉埋在她的胸前,邊哭邊道:“母妃,我錯了,我錯了,母妃,我不會不喜歡弟弟了,你別不要我……” 徐鶯連忙抱緊了她道:“乖昕兒,母妃怎么會不要你呢,母妃最喜歡昕兒了,父王也最喜歡昕兒了。昕兒不哭了好不好,昕兒哭了,母妃也想哭了?!?/br> 三郡主抓著她胸前的衣裳,哽咽著道:“母妃,我以后乖乖的聽話,也喜歡弟弟,我把我的東西都給弟弟,你別把我送走?!?/br> 這一刻時,徐鶯突然覺得自己不配為母親,是她讓昕兒變得如此不安,如此沒有安全感。當初她應該早日回來的,太子身體好了之后她就應該回來的,是她貪戀和太子單獨相處的時光,所以將自己的女兒丟下了。 徐鶯親了親她的額頭,又親了親她的臉,眼睛濕潤的道:“昕兒不用很聽話,只要昕兒高興,昕兒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母妃以后再也不會丟下昕兒了,母妃以后再也不離開昕兒好不好?” 三郡主抽抽搭搭的問道:“真的?” 徐鶯用力的點了點頭,又牽了她的手用小手指勾起她小手指,道:“母妃跟你拉鉤保證好不好?” 三郡主點了點頭。 徐鶯與她勾了幾下,一邊勾一邊道:“拉了勾,以后就都不會變了,昕兒相信母妃?!?/br> 三郡主這才安心下來,靠在徐鶯的懷中不說話。 徐鶯輕輕的拍著她的背,深深的嘆了口氣。 而在另一邊的正院,其他嬪妾都散了之后,太子卻留了下來。 太子妃親手接了宮女手中的茶碗遞到太子手中,太子接過只是抿了一口,然后便將茶碗放了下來。 太子妃道:“是臣妾失職了,令東宮里發生這樣的事?!?/br> 太子沒有說是與不是,只是起了另外一個話題道:“曦兒大了,再跟趙氏住在一起便有些不合適了,在府里另找一個院子讓曦兒單獨住吧。趙氏身邊孩子多,怕cao心不過來,太子妃多cao點心,替曦兒準備搬家的事。還有昹兒,年歲也大了,他是嫡長子,長于婦人之手不是好事,我準備慢慢的將他移到前院去住?!?/br> 他對趙婳早有不滿,他甚至有些后悔當初不該將大郡主和二皇孫交給她來照顧。只是當初那中情形下,若不讓趙婳來照顧又無人能照顧二皇孫。原本他打算在登基,入了宮之后,再慢慢將大郡主和二皇孫與她隔離開來的,只是今天發生的事,卻讓他不得不將這件事提前。 對太子妃來說,趙婳身邊撫養的孩子實在太多了,這對她時常有一種無形的壓力,讓她投鼠忌器,太子如今將大郡主和二皇孫與她隔離開來,她自是沒有不同意的,開口道:“殿下放心,我自不會讓曦兒受了委屈?!?/br> 太子點了點頭,又道:“還有晅兒,他也大了,也這幾日就將他移到前院來吧?!?/br> 他對柳嬪對大皇孫的教導實在不滿,大皇孫原先挺機靈的一個孩子,被她教導成什么樣了。一味的只會嬌寵,該教的不教。他九歲的時候在宮里都敢算計別人的命了,而大皇孫卻還能被一個宮女輕易哄了去,還有他對三郡主說的那些話,便是別人叫他說的,能毫無顧忌的說出那些話,也可見他心里根本沒有想著手足之情。 也是他這兩年不在京中,才會讓她將孩子教導成這樣。 太子妃自然不會逆著太子的意思說不好。 太子又與太子妃說了一會話,再讓人將四郡主抱了出來看了一會女兒,然后看著外面已經黑下來的天色,便有些心焦的想要站起來離開。 太子妃卻在這時候也跟著站起來叫住了太子,道:“殿下,您今日可要歇在這里?” 這說的雖然是問句,但卻是想要他留宿的意思了。而太子妃都已經說出了口,太子就是為了給太子妃臉面,一般也不該拒絕這樣的要求。 若是平時,太子極可能也就答應下來了。畢竟他回府已經差不多半個月了,但卻還未在正院留宿過,這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但太子想到今日傷了心的三郡主和四皇孫,卻覺得太子妃提得實在不是個好時候。 其實太子妃剛說完的時候,也有些后悔了。此時太子的心里必定記掛著三郡主和四皇孫的,強留太子下來極有可能給太子一個不體貼的印象。 她也是有些急了,眼看著東宮的皇孫越來越多,她有些急切的想要生一個兒子,而太子回來至今,仍是每日歇在徐鶯的院子里。她原先還自持正妃的身份,又因為在太子離京的這兩年守住東宮有功,無論如何,太子總會踏進她的院子的。 但眼看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她屋前的石階都快長青苔了,卻仍不見太子說要留宿她的院子。她甚至覺得,倘若她不是太子妃,太子都未必還能記住她這個人。這不能不說是一件令人喪氣的事。 太子不來,她若此時不爭取,難道等那些嬪妾生的兒子都長大成人了她再來爭取嗎? 太子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道:“不了,我去看看昕兒和昭兒?!?/br> 尤是太子妃猜想到了結果,此時臉上仍有些掛不住。讓她放□段如嬪妾一樣去邀寵,這已經是她伏低了姿態了,更別說還遭到了拒絕。 太子看著太子妃的表情,心里多少升起了一絲愧疚。不管怎么說,太子妃雖有些小事做得不合他意,但她一個女人強力支撐東宮并守住了東宮,卻是有大功的。 太子嘆了一口氣,然后與她道:“我明日再來看你?!?/br>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