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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辛苦十幾年維護的名聲,這顧忌多了,便處處受制,特別是遇上人不講理的時候。不得不說,有時候一個人太好名也不是什么好事。 但皇后也并不是拿她們沒辦法,開口道:“既然二嫂非要如此,那便令人去將桓郡王妃和桓郡王家的小二請進來吧。他們進宮怕要有段時間,趁著這空隙本宮倒可以先處置另外一件事,二嫂和安陵若有這個逸致,倒不如也在這屋里看著?!?/br> 春王妃和安陵郡主心里具是咯噔一聲,母女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其實她們也知道,就算故意撒潑做戲,她們能拖住的也只是一點時間,皇后若非要快刀處置了徐鶯,她們也是毫無辦法。 皇后看著她們的表情,在心里哼了一下,想要救人也要看有沒有這個能耐。不過她真是小看這個徐選侍了,她一個沒家世的侍妾,竟然能請得動春王妃和安陵來幫她,甚至不惜得罪她這個皇后。 春王妃臉上有些僵硬的笑了一下,才裝作驚訝的道:“喲,原來徐選侍也在娘娘宮里,剛才竟沒發現。只是不知徐選侍犯了什么錯,娘娘竟然令她一直跪著?!?/br> 皇后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道:“等本宮處置了她,再來跟二嫂細說?!闭f完吩咐宮女道:“來人啊,將酒給徐氏灌下去?!?/br> 原先端酒的人早就換了一壺新酒上來了,此時一聽皇后的吩咐,馬上道了一聲是,然后往徐鶯旁邊走去。 徐鶯看著那越來越近的酒壺,不由重新恐懼起來,這次那宮女有了防備,是絕對不會再輕易讓她撞過去的了。難道今天她還是逃不過被毒死的命運嗎? 宮女執起酒壺,往酒杯里倒滿了酒,那酒撞擊到杯沿的聲音,令人聽著就像是死亡之音。 春王妃看著面上有了焦急之色,心里在罵丈夫,真是蠢貨,正事就沒一件能做成的,去了這么久居然還沒將太子找來。春王妃握了握拳,接著再次轉過頭去望向皇后,道:“娘娘,臣妾還有件事要說?!?/br> 皇后這次卻不緊不慢的道:“不急,等一會再說?!闭f著望向徐鶯這邊。 眼看著宮女端起酒杯,就準備要往徐鶯嘴里灌了。春王妃正準備豁出去了,干脆直接撞過去將宮女撞到算了,反正她今天也是丟臉丟到家了。 而就在這時,空氣中突然傳來“?!钡囊宦?,端著酒杯的宮女輕呼了一聲,然后酒杯便落到了地上,宮女握住自己的手臂露出吃痛的表情來。 在太監一聲“太子到”的聲音下,接著一片杏黃色的衣袂從大殿的門口飄了進來,再接著是星眉劍目的少年郎,后面還跟著四五侍衛。 太子看了屋中的情形一眼,臉色沒有任何變化,走過來對皇后拜了一下,道:“見過母后?!苯又坏然屎蠼衅?,又緊接著望向皇后道:“不知母后將兒臣府中的侍妾宣進宮來,是為何事?” 皇后在太子進來的那一刻便知道自己這次的希望怕要落空了,只是仍是忍不住皺著每天你道:“太子今日不是在御書房和陛下議事,竟還有空往本宮的關雎宮來?!?/br> 太子道:“孝順母后是隨時隨地的事,議事中間休息,兒臣想起今日還沒給母后請過安,自然要過來問候母后一聲?!?/br> 這明明是最普通的一句話,但皇后卻是聽出了其他的意味,特別是最后的那一句“問候母后一聲”,總讓她聽出罵人的意味?;屎蟀櫫税櫭?,卻沒說什么,轉而道:“你來得正好,徐氏品性不良,進你府中之前便與人有私,如今更傳出閑言碎語,玷污皇家名聲。本宮遵照陛下的吩咐,賜死徐氏?!?/br> 太子道:“母后誤會了,徐氏侍奉兒臣之前和之后都是清清白白的人家,絕不曾與人有私。至于外頭的流言,不過是有人故意造謠中傷東宮罷了。何況徐氏是兒臣的三郡主的生母,怎可因為一點流言,在無根無據的情況下就隨意賜死?!?/br> 皇后厲聲道:“太子,這是陛下的旨意,難道你想抗旨不成?!?/br> 太子道:“既如此,那兒臣便親自去跟父皇解釋吧。至于徐氏,兒臣想還是等母后證據齊全了之后再談論處置的好,免得宮外的人說起來是母后草菅人命,徐氏死不足惜,壞了母后的名聲就不好了?!?/br> 說完將跪在地上的徐鶯拉了起來,對皇后又拜了一下,道:“如此兒臣便先領著徐氏回去了,兒臣恭祝母后安康?!闭f完領了徐鶯從關雎宮走了出去。 皇后氣得差點要摔了桌上的茶碗,從前太子無論如何還顧著面子情,能跟她裝作表面的母慈子孝,如今卻是連這層騙人的皮都扯開了,連表面的尊敬都不愿意做了,完全是不怕撕破臉的節奏,是誰給了他這樣的底氣。 她到底自持著身份沒有做出失儀的事情來,何況太子不敬她這個皇后,她倒是可以好好的去給皇帝上上眼藥水了。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十二點左右還有一更。 第90章 太子帶著徐鶯走后不久,春王妃和安陵郡主趁著桓郡王妃還沒來,也找了個理由走了。 等出了宮門上了馬車,春王妃跟安陵郡主抱怨道:“我今天可真是將老臉都丟盡了?!痹诮裉熘?,出身望族的她從來沒想過自己還有這樣不顧形象撒潑耍賴的一天,簡直跟村婦沒有兩樣。 安陵郡主抱著她的手安慰道:“放心,放心,除了宮女還有外人看見呢,母妃的形象還是很健康的,何況母妃今日豁出去的樣子英勇極了,女兒看著都佩服。而且母妃想想,您能鬧得皇后都無可奈何,這真是不一般的本事?!?/br> 春王妃想了想,也覺得像她這樣能屈能伸的人是十分難得的。何況能為難皇后一次,的確是大快人心。她還記得當初見她生不出兒子,皇后想往她后院扔個侍妾的事情呢,也是王爺在這方面還算著調,若不然她后院只怕早就鶯鶯燕燕滿天飛了。 春王妃心里暗樂了一會,然后又深嘆了口氣,道:“這下子我們可是將皇后和桓郡王妃都得罪狠了?!?/br> 安陵勸她道:“我們既然要親太子,這遲早都是要得罪皇后的。至于堂王嬸那里,當日您拒絕了過繼她的親子而過繼了堂王叔的庶子開始就已經將她得罪了,也不怕再將她得罪一次?!?/br> 春王妃也知道是這樣的理,便也沒再多說,轉而又道:“你說太子這次會記我們的情吧?等以后太子登基了,我和你父王百年去了毓哥兒繼承王府,太子會不會施恩不降王府的等?” 大齊的親王是降等承爵,春王這輩子碌碌無為沒做出過什么有功的事,等他們百年之后毓哥兒襲爵,那便只能是郡王了。毓哥兒雖不是他們親生的,但她養了一年多也養出感情來了,何況毓哥兒也實在可愛得緊,他撲在她身上滿心依賴喊“母妃”的樣子,她聽著心都要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