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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天也好,說不定就能聽到些有用的事,而且做這種事她在行。 如今杏香和梅香的能力還沒顯出來,但能讓太子看中的,必不會是什么無能之輩,這給了她危機感,她不能讓娘娘覺得她沒用,若不然,她遲早要被杏香和梅香比下去的。 而她這一去,倒還真的被她打聽出點什么事來了。 在徐鶯將手中的荷包繡了三分之一的時候,梨香回來了,頗有些神秘的對徐鶯道:“娘娘,我聽說宣國公夫人今日又來探望太子妃娘娘了?!?/br> 徐鶯興趣索索的道:“來了就來了唄,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毙麌蛉藖頄|宮探望女兒,這再正常不過,而她又不可能借宣國公府的勢,她來跟她有個半毛錢關系。 梨香見徐鶯沒明白她的意思,開口解釋道:“娘娘,宣國公夫人昨天剛來探過太子妃,今日又來,您不覺得有些奇怪?!本褪悄概畠扇烁星樵俸?,也極少說連著兩日來探望出嫁的女兒的,何況太子妃嫁進的還是東宮。梨香繼續道:“我聽說太子妃昨天請了太醫,太醫走了之后,太子妃跟*姑姑兩人在房間里說了許久的話,您說,這兩者之間有沒有關系?!闭f著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懷疑說出來:“您說,太子妃娘娘的胎會不會有什么不好?” 徐鶯手上的動作一頓,心里不由道,不會吧? 而她再想一想梨香的話,倒又覺得真有這個可能。 杏香卻有些刮目的看了梨香一眼。因著梨香是跟著徐鶯從小地方進來的,她一開始還是有些輕視梨香的,如今看她進府短短的時間,便能有這樣的手段打聽出這些事來,還從這些細節中推論這樣的事,可見她也是不能小覷的。 想到這里,杏香開口道:“娘娘,不如讓洪全出去打聽一下,洪全機靈,認識的人不少,以前在內務府學規矩的時候,洪全可是跟太子妃院里的小福子小喜子拜過把子的?!?/br> 徐鶯想了想,最終搖了搖頭,道:“還是不要了,這事涉及到太子妃,我們還是少打聽為妙?!比羰侨f一弄個不好,鬧出一個窺視主母的罪名,可不是鬧著玩的。而且太子未必喜歡她太多小動作,萬一讓太子覺得她不安分厭了她,那她可沒地兒哭去。 娘娘卻小著聲音勸她道:“娘娘,在皇家,有些事看起來跟誰沒多大關系,到最后說不好卻會被牽連上。便比如說太子妃這事,太子妃的胎兒若是真的不好,若是有心人想故意將這跟府里其他的嬪妾牽連上呢,這后者說不好就遭了無妄之災?!闭f句不好聽的話,太子妃在外面雖然一直有公正賢惠的名聲,但誰知她內里是怎么樣的人。在皇家里,外表良善寬厚內里毒如蛇蝎的人不要太多。 若是太子妃眼見自己的胎兒保不住了,干脆利用孩子順便除掉一個自己看不順眼的嬪妾,誰能保證這種事不可能發生。當然,徐才人現在這種程度,還不到讓太子妃感到有威脅的時候,太子妃若真想除掉一個,最可能遭殃的是柳嬪。但徐才人若想在東宮生存下去,必須做到的就是耳聽八方,做到對所有的事都有所防備。 徐鶯卻是被嚇得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開口道:“不會吧?”太子妃看著真不像是這樣的人啊。 但想著想著,她也覺得她不能給太子妃打包票。無論是前世還是現世,她之前的生活的環境都十分簡單,遇到最勾心斗角的事,也不過是家里的李姨娘攛掇著徐秀才給徐田氏沒臉,或者哄得徐秀才只喜歡她生的徐寶一個兒子。 她和太子妃也不過只見過幾次面,她又沒有一眼看穿人心的本事,哪能知道她真正的性情。 杏香繼續道:“另外,娘娘也不必擔心,洪全不過是找小喜子小福子敘敘舊磕磕牙而已,光明正大的去,誰能說什么。何況小喜子小福子在正院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太子妃和*未必能注意得上他們。但有時候就是這些沒什么存在感的人物,卻能不經意露出那么一兩句消息來?!?/br> 徐鶯最終想了想,對杏香道:“那你讓洪全能打聽便打聽,不能打聽也不要勉強,千萬不要攪和進太子妃的事情里面去?!?/br> 杏香道:“娘娘放心,洪全機靈著呢?!?/br> 徐鶯點了點頭,又道:“拿些銀子給洪全帶上,讓他用得著的時候不要節省?!?/br> 杏香道是,然后拿了個荷包裝了幾兩銀子,然后出去找洪全去了。 #### 不管徐鶯這邊如何猜測正院的事,但宣國公夫人趙章氏來了東宮之后,太子妃摒退了眾人,在屋子里與趙章氏單獨說了有兩個鐘的話。 她們在屋里說了什么無人知道,但趙章氏從太子妃院里出來的時候卻是眼睛紅紅,面帶黑色,腳步匆匆的出了東宮,然后直接回了宣國公府。 回了宣國公府之后,她是帶著人直接去了趙嫦的院子。 趙章氏進來的時候,趙嫦正坐在繡架前做女紅,繡的是一副百花爭艷,正中的那一棵牡丹繡得尤其嬌艷出彩。 見到趙章氏帶著人直接進來,趙嫦有小小的怔愣,但她在太子妃的事情上自詡做得隱蔽,便不曾想到事跡敗落,于是從繡架上走出來,對趙章氏屈了屈膝,道:“母親?!?/br> 趙章氏看著她,眼中的怨憤都能直接殺死人。她對身邊的麼麼使了使眼色,她身邊便出來將屋里伺候趙嫦的丫鬟都帶了出去,然后關上了門。 趙嫦看著趙章氏的動作,這才有些心悚起來,望著趙章氏正想說什么,趙章氏卻臉色烏黑的瞪著她,伸手就給了她一巴掌,罵道:“孽障?!?/br> 她這一巴掌用了十二分的力氣,趙嫦被打得差點站不住,后腿了幾步,好在扶住了桌子才沒有讓自己摔下來。她的臉上瞬間就浮現了五個手指印。 趙嫦轉過頭來看著趙章氏,問道:“母親,我做錯了什么?” 趙章氏怒道:“你還敢問,你對你jiejie做了什么?” 趙嫦的臉上瞬間變了顏色,但很快又反應過來掩飾了神色,故作平靜的道:“母親,你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jiejie,jiejie怎么了。?” 但這一瞬怎能逃過趙章氏的眼睛,她看著她的眼神更加的恨怒起來。在回來之前,她還存著萬分之一的僥幸,希望是大女兒想錯了,不會是小女兒做的。如今,卻是什么都不用問了,她的表現足以說明一切。 第16章 趙章氏看著她,厲聲道:“你jiejie自小就疼你,她哪里對不起你,你要這樣子毒害她?!?/br> 趙嫦捂著一邊的臉頰回過頭來,眼中含著淚,看著趙章氏道:“母親,我知道你更喜歡jiejie,但您也不能為了jiejie就這樣冤枉我,女兒清清白白,什么也沒做?!?/br> 趙章氏道:“還在狡辯,你以為你做的事能瞞天過海。真是又蠢又毒的丫頭,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