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0
說:“我不知道,但是祝福你?!?/br>而薛瀝想來也并不怎么好奇他的答案,還未等他說完,便走了進去。等到他走后,一團黑色煙霧出現在白先生身邊,白先生笑了一聲,說:“你放水了吧?”黑先生沉默地看了薛瀝離開的方向一會兒。“他差點就讓我在這個世界上消失,真狠?!?/br>而薛瀝很快就知道即將會發生什么。疼痛感自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傳來,他的身體很沉,大腦刺痛,仿佛每一個地方都收了重傷。這突如其來的痛感險些讓他沒能緩過氣來,但他確定自己不會再死一遍。晨光熹微,光從縫隙里隱隱落下。救護車烏拉烏拉地叫著,薛瀝一睜眼,就看見旁邊一名醫生盯著他,兩人的視線正好給對上了,他笑了一下,醫生的臉抽了抽,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時間大概是回到了他出車禍的那一天。馮鞘也在這輛救護車里面,他暈倒了,但幾乎同一秒,他也醒了。馮鞘的手還死死攥著薛瀝的衣服,當他清醒過來,他愣了一瞬,所有事情都想起來了,他不敢去看薛瀝,明明不久前兩人還在沙發上擁抱,結果馬上就要看到他毫無生氣的樣子,他受不住。他只是抱著膝蓋將自己整個縮起來渾身發抖。他還不能適應現在這個世界。忽然,一只手不輕不重地拍了他腦殼一下。馮鞘以為是錯覺,那只手又不客氣地擰了一把他的耳朵,他這才幽幽抬起通紅的眼睛,結果正好對上一雙含笑的眼。“哭什么哭,我還沒死?!?/br>馮鞘眨了一下眼,沒反應過來。下一瞬,他錯愕地睜大眼,傻子似的張開口。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還有一些番外,薛瀝和馮鞘的,薛二和馮二的,還有藺舟的,天啊我寫完了才發現我竟然把這么個玩意兒給忘了第55章番外:無盡無期薛瀝昏迷了一段時間,人是活過來了,但身上受的傷半點也不假,該哪疼還是哪疼。從手術室里出來后睡了很長一段時間,像是要把之前未能滿足的完全補足。這期間偶爾會聽到旁邊傳來零零碎碎的聲音,有他父親的,也有他那群久未謀面的朋友的,最后是馮鞘,兇悍地把這些吵鬧的家伙全都趕走了。于是他一覺醒來,睜開眼就看到了馮鞘的臉。這個人是雙眼皮,眼睛大,眉毛也濃,此時抿緊唇線,睡著了也眉心緊蹙,不大像他平常的樣子,顯然這幾天也不大好過。病床就這么大,他還是不肯放過,小心翼翼貼著薛瀝擠在最邊沿,一點兒也不擔心自己翻個身就會滾下去。薛瀝一睜眼就看到他這個樣子,怕把人驚醒,沒怎么敢動,但他身上受了許多的傷,睡著的時候倒還好,醒了就覺得哪兒都不得勁,正在恢復的擦傷覺得癢,嚴重一點的覺得疼。過了一會兒,他還是沒忍住,謹慎地朝旁邊挪了一下。大概就半個指節的距離,馮鞘的眼睛立即睜開,知道是他醒了,眼里閃過一抹亮色,一動不動地望著他,好像看見了rou骨頭的小狗,熱情洋溢得就差搖尾巴。然而片刻過去,他的眼睛又泛起水光,最后還是薛瀝先回過神來,低啞地對他說了一句:“別看了,以后有得你看的,我想要一點水?!?/br>“你等等?!边@句話徹底取悅了馮鞘,他一轉身就從床上翻了下去,手忙腳亂倒了一杯水過來,又親自將他扶起,“你有沒有好一點?醫生說你受傷很重,險些傷了心臟,很多地方都受到了損傷……”他噼里啪啦地說著,仿佛為了緩解些什么,一刻也閑不下來。薛瀝安靜聽著,昏迷這幾天的事情都被他講了個仔仔細細,眼看他連隔壁房的病人一天出幾次門都要說出來,他這才笑了一聲,聲音平穩而又不容置疑:“馮鞘,沒事了?!?/br>馮鞘一怔,緩緩俯著身,腦袋輕輕地枕在他的腿上,雙手摟著他的腰,目光茫然呆滯:“怎么回事,我是在天堂?”“是不是在天堂我不知道?!毖r笑,“但是天堂一定沒有我,我只活在人間?!?/br>馮鞘抬起頭,貪婪地看著他:“我還以為我再也看不到你活著的樣子了?!?/br>“本來我也以為,誰知道我又活過來了?!?/br>“真的?”他沒有問為什么,那是以后才要關心的事情。“真的?!?/br>薛瀝的聲音很輕,這兩個字就像一把密碼,徹底攻破了馮鞘這兩天的防御系統。他看見馮鞘緩緩闔上雙目,腦袋很沉地垂下來,呼吸也逐漸變得舒緩綿長,他維持著這個別扭的姿勢,睡著了,眼皮底下有很深很重的黑眼圈。“真傻?!?/br>薛瀝滋味難言地說了一句,眸光明明滅滅,最后用自己沒有受傷的那只手輕輕地捋著馮鞘亂七八糟的頭發。這場事故到這里就結束了。但很快,薛瀝就知道了這場事故的另一個主角,中間警察過來說了一句,隨后他聽見對方的名字還是忍不住驚訝地挑了一下眉。藺舟,這是一個十八線小模特。不過就在不久前,他的事業徹底終結,娛樂媒體鋪天蓋地都是他的丑聞,什么被包養,什么酒駕,諸如此類層出不窮,而馬上的,他又將迎來新的丑聞——吸|毒。沒有人知道他為什么會在那個時間出現在那個地點,但事故發生之后車輛并未被炸毀,后來警方調查,立即就發現了放在車里的□□。而藺舟也還活著,具體傷勢薛瀝并不知道,只知道事發當時,他大概是毒癮發作了。“這件事情與你無關,你可以好好休息了?!本煺f。馮鞘眼里毫不掩飾的厭惡:“那個人以后會怎么樣?”“他的情況不好,以后大概會永遠留在戒毒所,況且,究竟他是從哪里弄來的這些東西,我們還需要深入調查?!?/br>總而言之,他一輩子也不可能再呼吸外面的新鮮空氣。待警察走后,馮鞘才憤憤地說:“我討厭他?!敝傅氖翘A舟。薛瀝好笑地瞅了他一眼:“我喜歡你?!?/br>馮鞘還皺著眉頭,唇角反而先翹了起來,漆黑的眼睛晶亮閃爍。更巧的是,這回薛瀝也傷了右手。興許是“復活”的緣故,自他醒來,傷便好得極快,短短幾天之內,他身上的擦傷便恢復得連疤痕也消失得無影無蹤,而靠近他心臟最嚴重的那個傷口也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唯有他的右手,遲遲沒有恢復,大概有些事情真的是冥冥中就已經注定。馮鞘小心翼翼不去提這件事,總歸是擔心他心情不好。薛瀝倒無所謂,他和另一個自己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