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1
不及防,耳根唰的一下就紅了。薛瀝摁著他的雙手,似笑非笑:“你想干什么?”他緩緩回過神,眼里泛起一層水波,他勾起唇角:“想被你干?!?/br>當然他也就這么一說,兩人都用著別人的身體,親個嘴還行,真要做點什么還是沒有多大的興致。薛瀝黑幽幽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笑意,“雖然不能如你所愿,但是喂你三分飽還是可以的?!?/br>話音剛落,馮鞘只覺得薛瀝低頭吻他,他懷戀地摟住他的肩,聲音含糊不清,“三分就三分,真小氣?!?/br>之后馮鞘才知道是程岸示意齊朱子打來的電話,說是答應了薛瀝的請求。而另一邊,巷子盡頭極其安靜,就連那里的房子里面也沒有半點聲音。老人坐在書桌上喝著茶。他身后掛著一幅昂貴的書法,桌子前面亦擺著兩幅畫。程岸喜歡書法,也喜歡喝茶,但他受到的其實更多是洋教育。少年背井離鄉,帶著一丁點的錢,漂洋過海來到國外,一邊打著零工,一邊盡可能地去學習油畫。他今年六十多歲了,畫了四十幾個年頭,手指上都磨起了厚厚的繭子。他的目光停在馮鞘那幅畫上,眼里思緒萬千,而薛瀝那幅靜靜地攤在一邊,仿佛已經完全被冷落。屋里靜了一會兒,一直坐在輪椅上的那個中年人才猶豫著開口:“真沒想到,那個叫做薛瀝的年輕人,竟然是祁雪音的兒子?!?/br>程岸哼了一聲以示不屑。齊朱子對這兩個年輕人挺有好感的,撓了撓臉說:“我看他也挺有意思的,就是畫得不怎么好,他和祁雪音好像有點恩怨……”他話還沒說完,程岸又哼了一聲。齊朱子還是硬著頭皮說:“這年輕人其實人不錯,不過我覺得,他這水平要是想和祁雪音比的話,恐怕……”這回程岸終于放下了茶杯,看著齊朱子沒好氣地說:“你真是沒眼力見?!?/br>齊朱子不是笨的人,轉念一想便知道其中有蹊蹺:“老師,這是什么意思?”“這個薛瀝心里繞繞彎彎多得很,你本來想拒絕他,結果他跟那個馮鞘演了那么一出,那些理由乍一聽很有道理,但這都建立在他畫得不好的前提下?!背汤舷壬湫σ宦暷闷鹧r那幅畫,“他是畫得不好,卻都是故意的,這里的線條看似粗糙,但都維持在一個度上面,看起來糟糕,其實也沒有那么糟糕,這種事情,一般人還真做不到?!?/br>齊朱子徹底納悶了,他隱約知道自己是被騙了,但沒想到被騙得這么徹底。然而他也知道這兩個年輕人大抵上沒有什么惡意,又想起對方年紀輕輕,竟然能做到這種程度,心里不禁隱隱有幾分佩服。“那老師你怎么想?”老人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一個兩個都煩人?!?/br>齊朱子嘆了口氣。然而下一瞬,程岸像個老頑童似的說——“不過我喜歡,單單是從祁雪音吃癟這件事情來說,很有意思?!?/br>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比干的故事其實我也記得不大清楚了,隱約記得就是那么一回事,農婦的話讓他改變了想法,然后就GG了。第33章說到程岸和祁雪音,兩人之間其實還有一段糾葛。程岸曾經是浮淵會的前任主席,而祁雪音則是現任主席。浮淵會是一個自行組織的畫家協會,但其中包含了各式各樣的優秀畫家,許多人都以自己能進入浮淵會而作為奮斗目標。浮淵會時常會舉辦一些活動,用以讓許多不知名的畫家有出頭的機會。程岸六十五歲,他在浮淵會中待了許多年,可以說是其中的老會員。但也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浮淵會看似光鮮,其實已經將近窮途末路,畢竟舉辦活動是需要金錢的,程岸明白這點,因此在可控范圍內允許底下的人做一些小動作,卻也還是盡可能地守住了規矩。然而這依舊彌補不了其中的虧損,等到所有人都反應過來之后,整個協會幾乎已經走到了窮途末路。程岸也為此做過努力,但這么多年過去,浮淵會依舊沒有出現任何一個能撐得起門面的人。他不愿意接受別人用金錢換取名利的請求,忍無可忍之后終于決定退出協會。而祁雪音就是被推舉上來成為主席的人。祁雪音本身家境不錯,在國際上亦有所名望,雖不如程岸,但她有錢。祁雪音很有錢,別人就是看中這一點,才推舉她成為主席。一開始程岸對她并無意見,畢竟他自己無能為力,有人能力挽狂瀾這總是好的。直到后來,祁雪音做了程岸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她舉辦活動或是畫展,首先門檻設置得極低,其次,在一定范圍內,參加者只要給錢,就能得到不錯的名次。外行人看不懂,以為他們真的厲害,反而對那些有實力的人不公平。內行人看得懂,這更是抹黑了浮淵會的名聲。程岸知道這件事情之后上門去和她吵了一架,偏偏祁雪音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半點過錯,將他從頭到尾損了個遍,完了還要把舊辦公室里程岸的東西扔出去。老人這輩子經歷的事情夠多,但從未受過這種屈辱。這一回祁雪音來找他,是想要他做神秘夫人聯展的權威審判員。程岸不屑地哼了一聲,心說沒門,然而薛瀝和祁雪音之間的事情引起了他的興趣。這個深藏不露的年輕人——很有意思。無論經過多少年,發生了什么事情,程岸的愛才之心始終不死。這個時候,程岸心目中深藏不露的那個年輕人正在和他的小情人逛超市。這天正好是周末,街道上華燈璀璨,超市里也是人擠人的熱鬧。兩人全然不顧其他人詫異的目光,光明正大地牽著手,明明白白地像所有人昭示他們的情侶關系。這個時空和他們的那個時空不同,尚未開放同性婚姻,但旁人也只是多看了幾眼就移開了目光,畢竟這年頭兩個男人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而他們不但在公眾場合牽手,甚至決定同居。薛瀝并不知道這個時空的馮鞘住在什么的地方,不夠這也沒什么可計較的,此時他們已經來到了超市的日用產品區。馮鞘在這方面格外講究。薛瀝看他在貨架前面盯了一段時間,笑著捋了一把他的頭發,“你還要看到什么時候?”馮鞘皺著眉頭,“不行,我得好好看看?!?/br>以前他還住在父母家里的時候,家里的日用品都是由他mama來解決,偏偏他mama比他講究一百倍,后來馮鞘搬出去和薛瀝一起住,不知不覺也養成了和他mama一樣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