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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口味是會變的?!鼻∏‰S口一答,沒有想太多。可顧桓往心里去了。他真的是,拼了命地想忘了自己,縱然自己對不起他,可是為什么要這樣就把他判了死刑,真的是昨日之日不可留么?顧桓表面不動聲色。“也是,清淡點也健康?!彼廊槐3忠回灥募澥匡L度,“今天你特意把我叫來,是……”“差點忘了今天的正題……”恰恰收起一時間的慌神,不知道為什么從一開始顧桓和和氣氣的語氣到不為所動的態度,他心中就莫名其妙感覺不痛快。直到顧桓切入正題?!爸饕裉煺埬銇沓灶D飯是為了感謝你這么多年對家父家母的照顧?!?/br>“何必客氣,你我也是舊識……”聽到“舊識”二字,恰恰心猛地一跳,嘴角的從容快要掛不住。“照顧伯父伯母也是我作為晚輩應該做的?!边@樣毫無瑕疵的回答,沒有任何人聽了會生氣,可是恰恰卻氣不打一處來。“你別這么客氣,你本來沒有義務做這些,既然做了,我自然要好好謝謝你?!鼻∏∫捕Y貌地回應。第一百章心跳未止“我知道我欠你負你太多……那段難熬的日子伯父伯母日日以淚洗面,夜夜難以入眠,老人家的身體是受不住這樣的折騰。也算是為了彌補你,即使你不在他們身邊,我也要像他們的親兒子一樣照顧他們,我不能傷害了他們的兒子再不照顧好他們。所以,你不必道謝……”“對……”“更不必道歉。實在是我對你的深深疚歉,你如果一定要這樣,我真是不知該如何自處?!鳖櫥笢\淺抿了一口紅酒,薄唇染上艷紅的酒,優雅又感性。這樣挑不出一絲漏洞的回答,把恰恰預先準備好的臺詞扼殺在喉口。道歉也不是,道謝也不對。那他到底是為了什么和他特地出來吃這頓飯?頓時恰恰覺得尷尬又有點生氣。他為什么可以這樣心平氣和地說出這些話?難道不是應該像爸媽說的那樣,他這么多年盡心盡力照顧他們是為了和他們一起等他回家么?他放下了?他不愛自己了?這樣簡單輕易?明明幾天前再見到自己那樣用力地抱住自己,那樣強烈的心跳貼著自己的胸膛。如今,他怎么可以……說放棄就放棄。就像吹散蒲公英的花絮種子一樣……恰恰很想說些什么,到最后,也不知道懷著什么樣的心情,他說,“顧桓,我收回我們不能做朋友那句話……”顧桓一笑,嘴角上揚得剛剛好。看來,這招欲情故縱用得恰到好處,魚兒已經耐不住要上鉤了。下一秒,顧桓的笑容就垮了下來,上揚的弧線緊繃緊抿成一條僵硬的直線。“所以,作為朋友,請務必來參加我和肖烈的婚禮?!?/br>之后的話,顧桓沒怎么聽進去。“當然沒問題,我的榮幸?!鳖櫥嘎牭阶约哼@么回答,仿佛只是聽到參加一個普通的宴會一樣。之后的幾天,陸陸續續又有以前的親朋來拜訪。大多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淚,或是掩面抽泣說著“回來就好”,或是嚎啕大哭使勁拍恰恰叫罵著“沒良心”。其中自然少不了黎宇豐三人。三人不是一起來的,卻像是約定好了一樣,上一個前腳剛走下一個后腳就登門造訪。于是又是好一頓鬼哭狼嚎地埋罵,把恰恰折騰地夠嗆。恰恰像哄小孩一樣哄了三次,和陪同的小攻們一起順著他們的性子,認錯的地方認錯,討饒的地方討饒。是一點也不敢對他們大小聲,生怕哪里不對了又扯著嗓子一陣哭喊。好容易送走了三個瘟神,恰恰也差不多丟了半條命,撫了撫cao勞過度的喉嚨,咕咚咕咚喝下大半杯水。恰恰攤在沙發上用手掌扇風,喘了好一會兒起伏的小心臟才恢復正常的頻率。恰恰累的不行,又一個不應景的電話打了進來。恰恰坐了起來,看到顯示號碼是肖烈,猶豫了一會接了起來。〖喂?恰恰?!皆S久沒聽到肖烈的嗓音,恰恰微微愣了一會兒才出聲。〖是我。你怎么有空打電話給我?〗〖恰恰,你回H市了?〗肖烈問道,語調莫名有種質問的感覺,恰恰覺得有些不舒服。〖嗯嗯,對了。肖烈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原來我的父母沒死!〗〖還有一個壞消息吧……或許對我來說是,對你來說是更好的好消息?!叫ち业穆曇粲行┙┯?。〖什么?〗〖你一定和顧桓見面了?!?/br>〖你生氣了?〗恰恰緊張地握著手機。〖本來是很生氣,你沒有通知我就回去還和他見面,我怕……我怕你回到他身邊??墒?,現在我氣消了,因為你沒有質問我為什么會知道,還怕我生氣,這說明你心里還有我。白恰恰,我已經買了明天到H市的機票,我要親自把你接回家?!?/br>肖烈的嗓音沿著電話線傳到恰恰耳朵里,像夜深人靜時只聽到他一聲聲呼喚恰恰的名字,像獨特的、發燙的符咒印在恰恰心上。恰恰啞然,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聽到肖烈說,明天見。然后掛了電話。真的是在乎他所以才怕他生氣么?恰恰有些自責,好一會兒才關掉手機。他怕,他怕的是他知道自己對顧桓其實還有心跳的感覺。在鐵錚錚的事實面前,恰恰受到良心的譴責,他才意識到這段日子的遺忘只是徒勞。他怕肖烈生氣,不是怕他誤會什么,而是怕他知道他其實真的幻想過和顧桓有什么。恰恰失魂落魄跌在沙發上,抱著軟綿綿的抱枕,身體縮在沙發里,使不上一點勁。第一百零一章小別新婚晚上的時候,Max給恰恰打了個電話問他這幾天為什么沒有去劇組,恰恰只是說有急事。Max又問明天還來么?恰恰說明天有貴客造訪。Max不放棄地追問那后天呢?就像是替誰向恰恰詢問,不聽到“不來了”這三個字不罷休似的。恰恰沉思一會,嘴上像是掛了一塊石頭,語氣僵硬又冷漠。“我想我以后都不會去了,再見?!鼻∏炝穗娫?。事至如今,一切和顧桓有關的東西都不可以再去觸碰了,一切可能和顧桓相遇的地方也不可以再去了。昏黃的燈光像是電力不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