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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了保密協定的!”不能奪門而出,外科主任一回頭,發現馬團長龐大的身軀把閣樓唯一的窗戶也堵了個嚴嚴實實。閣樓里面還有好幾個憲兵,十七團和憲十九團更是把他的整幢別墅都圍得水泄不通,他無論如何都逃不出去。“我們就看一眼,又不外傳?!瘪R團長都聽出來外科主任是在撒謊,配合上校對他前后夾擊,“你也說了,你拍的星星我們這些外行人又看不懂?!?/br>“黃主任,我們都是文明人?!辈贿^如果外科主任繼續不配合,不肯打開虹膜鎖調出錄像,上校不介意“野蠻”一下。看樣子無論如何是過不了關了。外科主任沉吟片刻:“讓其他人出去,我有話和你們兩個說?!?/br>上校和馬團長交換了一下眼色,把閑雜人等都趕出去,只剩他們兩個和外科主任留在閣樓里。其他人一開始都乖乖地待在閣樓外的樓梯下面,等上校一關上門,高級準尉就像貓一樣悄無聲息地躥上樓梯,貼在門上偷聽,眼前卻是對上一個胡子拉渣的下巴。高級準尉抬起頭,發現士官長也貼在門上,而她都沒發現他是什么時候上來的。士官長也發覺到了高級準尉,低下頭,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便不再理會她。所以高級準尉最討厭這種老兵油子,自己沒本事往上爬,就仗著資歷老,不把年輕的長官放在眼中。更可氣的是高級準尉不僅年紀比士官長小得多,軍銜也就勉強比他高那么一丁點,壓根沒資格命令他。不過外科主任明顯心里有鬼,而馬團長就算聽到了什么,也斷然不會和高級準尉說。為了把十七團調查個水落石出,不辜負奧爾加女大公的期望,高級準尉決定暫且不和士官長一般見識,專心偷聽。所謂“閑雜人等”都出去以后,外科主任才開口:“事先說明,作為一個天文學愛好者,我把房子買在這里,純粹是為了方便天文觀測?!?/br>上校抄起胳膊,一臉大人聽小孩撒謊的表情。馬團長覺得上校這樣子挺帥,也連忙擺出一樣的動作,無奈人太胖,胳膊太短,分明擺的是和上校一樣的姿勢,可是怎么看都像在跳不標準的俄羅斯舞——不過馬團長自我感覺極好,覺得自己擺出一樣的姿勢,肯定比上校更帥。反而是上校一看到馬團長的滑稽模樣,忍不住懷疑自己抄著手的樣子也那么可笑,連忙放下胳膊。馬團長見狀,認為上校是在自己面前自慚形穢,于是更加洋洋得意。“小鬼子……田露娜知道從我的房子可以看到你們軍營以后,就要我用望遠鏡把你們的軍營拍下來給她,還為此送了我一整套的?!蓖饪浦魅卫^續信口雌黃。“哦哦哦……”馬團長開始叫得像頭發春的大猩猩,“我就知道我的小月亮也愛著我。其實她何必不好意思呢?我也是一樣愛慕她的?!?/br>一門之隔的高級準尉聽不下去了:“他傻逼嗎?”“你剛知道?”士官長脫口而出。“聽起來,應該是一套挺貴的書?!鄙闲|c開portal,“是在網店買的,還是實體店買的,還是直接從出版社訂購的?馬上校,麻煩找人查一下露娜的銀行賬戶消費記錄。露娜如果一下子花了一大筆錢,買了那么貴的東西,應該能查到?!?/br>“行行行,我承認了還不行嗎?”外科主任沒想到謊言這么快就被上校揭穿,只能改口,“是我被小鬼子捏住把柄了?!?/br>“什么把柄?”上校打定主意不讓他輕易糊弄過去。外科主任沉吟片刻:“上個月,有個孕婦來水州總院生孩子,是個G10P8……”“什么意思?”上校和馬團長面面相覷。“第十次懷孕,第八次生產,有過兩次流產后刮宮,zigong壁已經非常薄,還在流產后不到半年,就又懷上了這個孩子。完全性前置胎盤!”上校和馬團長完全聽不懂他滿口的醫學術語。“zigong就像個瓶子,胎兒在‘瓶子’里面,但是胎盤像瓶塞子一樣堵住了‘瓶口’,胎兒出不來,明白了?”見上校和馬團長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外科主任終于找回了一點在外行面前口若懸河的優越感,“當時孕婦的羊水已經破了,來不及行剖腹產,但是因為產道口被胎盤完全堵住,胎兒出不來,很可能在里面窒息死亡。婦產科處理不了,就把我叫去。其實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大概考慮了以下,決定冒一次險,倒一下順序,先把胎盤弄出來,再讓孕婦娩出胎兒,說不定能母子平安。想不到胎盤和zigong壁粘連,我在剝離胎盤的時候,一個不小心把zigong壁刮破了,造成大出血。輸了整整兩千毫升的血進去,產婦的血壓還在往上升。你們知道兩千毫升是什么概念嗎?”馬團長用粗短的手指摸著自己的三層下巴,認真地想了想:“兩杯黑啤的量,不是很多啊。都不夠我一頓喝的?!?/br>“一個成年人的總血量不過四千到五千毫升,兩千毫升的血,意味著她全身的血都換了一半了!”外科主任想想都覺得后怕,“病人可不會管病情是不是危急,送醫有沒有耽誤,只知道人是活著送進醫院的,就必須活著出去。當時產婦的男朋友和另外七個孩子就在候診室,如果她死在我手上,別說是飯碗保不保的問題了,我很可能一走出手術室的大門,就直接被他們活活打死?!?/br>“這里是帝國,不是中南聯?!鄙闲L嵝淹饪浦魅?。在帝國,醫療糾紛有醫療??品ㄍヌ幚?,而且無論是否存在醫療過失,都是由法院判決處置,而暴力襲醫罪同暴力襲警,因此絕不會出現醫療糾紛當事人直接到醫院鬧事的問題。“對,帝國,你們的帝國,不是我這個‘協和黨余孽’的帝國!”外科主任摘下玳瑁眼鏡,擦了一把眼淚,聲音都開始哽咽,“出生在協和黨的地盤上怪我,還是天生長了這樣一張臉怪我?”“至于嗎?”高級準尉蹙起秀眉,“要真是這樣,馬團長早就被抓了?!?/br>“這老貨以為他還在中南聯呢,公民身份證都拿了十多年了,每逢選舉的日子,就沒見過他去投票?!笔抗匍L示意高級準尉別說話,繼續聽外科主任還能怎么繼續往下編。外科主任越說越投入,委屈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水州總院受人尊敬的黃主任’,‘外科的一把手’,‘實習醫生敬愛的好老師’……在協和黨辛辛苦苦讀到博士學位,實習的時候被高等級的醫生各種欺負,還要進修、寫論文、搞科研、評職稱,一直熬到半截身子入土的年紀,終于可以自己坐診了,還要被病人打。好不容易狠下心逃到帝國,你們根本不承認協和黨的學歷、不認可我的科研成果,一切都得從頭開始!你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力氣,才爬到現在的位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