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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什么都看不到,但是韓清還是拼命的睜大了眼睛。 “他們什么都沒有做錯,為什么,為什么要承受那些?” “你說的是你的妻子和孩子?”梁景記得,韓清是父母都死了的,韓清坐牢,唯一能影響到的也就是他的妻兒了。 “梁景!”韓清猛的睜開眼睛,他也看不到梁景,只能憑著聲音判斷梁景的位置,“我就要死了,就要去見她了……總的有人為她的死付出代價吧?” “我曾想過,這個人可以是蕭子軒,也可以是夏瑾瑜,我從來沒有想過是你,但是現在,梁景,好像也只有你了……” “韓清,你冷靜一點,現在,你跟我出去,就算她不在了,你還有孩子呢,是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對嗎?韓清,你總不能不管他們吧?你想讓他們永遠活在一個坐牢的爸爸的陰影中???” “他們?他們?哈哈,他們!”韓清的笑聲在空蕩的地道中發出怪異的回響。 韓清猛的壓到了梁景的身上,“你跟我一起去找他們吧!” “快點,快點??!”老張連聲催促著,他們沒有梁景的好運氣,選錯了入口,只好又重新折了回來。 “政委,不能在進去了??!”本地那個小伙子吼道,“你聽,這聲音,地道要塌了……” “放屁!”老張怒聲罵道,“什么快塌了,這地道不是一直有這種聲音的嗎?你小子在擾亂軍心,回去軍法處置!” “不一樣的,不一樣的!”小伙子拼命搖頭,“政委,這就是要塌了,你聽這聲音越來越密集,快走啊,不能進去了,我聽村里的老人說,這地道要是塌起來,都是塌一水溜的,有時候,好幾天都能聽到山上傳來的聲音,要是不撤,就來不及了……” 好像是為了印證小伙子的話,地道里面傳來一聲巨大的響聲,一塊巨大的土塊在他們旁邊落下,揚起的黃土讓人連眼睛都睜不開。 “政委,快走啊,真的要塌了……” 老張一下面如死灰,梁景還在里面,可是,老張的目光落到了這一張張年輕的臉上,每個人的眼中都有活下去的期盼,他要為這些生命負責??! “政委……” 老張狠狠的閉了一下眼睛,“撤!” 第五百六十五章 那有什么嫌疑人 梁景躲閃不及,直接被韓清撲到在地,手里的火把也一下甩到了地上,火把微微的閃了兩下就熄滅了,整個地道里面立刻陷入了黑暗。 匆忙之下,梁景一把鎖住韓清的脖子,兩人當了那么久的戰友,在一起訓練,一起執行任務,彼此之間自然是在熟悉不過了,盡管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道中,還是很快就過了十幾招。 地道的地形因素還是給兩人帶來了很多不便之處,有好幾次,兩人都撞在墻上。 梁景覺得自己的背部火辣辣的疼,估計剛剛在墻上擦傷了。 韓清的體力已經是明顯的不支,呼吸聲都急促了起來,梁景看準機會,抬起胳膊,狠狠的砸到了韓清的后脖頸上,韓清悶哼了一聲,不等他反應過來,梁景已經抬起膝蓋狠狠的往他肚子撞去。 韓清一拳砸到梁景頭上,梁景一下就覺得頭有些暈,用力搖了搖頭,才把那種暈眩感壓了下去。 在這一瞬間,韓清乘機往后退了兩步,蜷縮在了一個入口處,屏住了呼吸。 整個山洞突然就只剩下了梁景的喘氣聲,梁景剛想動,突然聽到一陣細微的聲響,沙沙的聲音越來越密集,梁景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韓清,趕緊出來!”梁景喊道,“這地道要塌了……” 雖然這些天老聽到這種沙沙的聲音,但都是零星的,從來沒有一次這么密集過,韓清也是瞬間就感覺到了不對。 “韓清!”梁景喊道,“快點出來,走!” “梁景……”韓清突然冷森森的叫了一聲梁景的名字。 梁景猛的轉身,地道里面太黑了,梁景只能隱約的看到一個身影。 “韓清?”梁景伸手就要拉韓清,“這地道要塌了,先出去在說!” 韓清一把抓住梁景遞過來的胳膊,用力一拉,梁景一個踉蹌,已經被韓清一把抱住了腰。 “韓清,你瘋了嗎?松開我,我們現在趕緊出去!” 韓清死死的抱著梁景,嗓子里發出一聲怪笑聲,“我就沒想著出去,梁景,你說過,我們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那么現在,就是到了你該付代價的時候了……” 梁景手上用力,一把把韓清甩了出去,可是韓清就是死死抱著他的一只胳膊,死也不撒手。 “哈哈……”韓清放肆的大笑著,“臨死前,還有個墊背的,這輩子,我也不虧了!” 梁景現在知道韓清已經是抱了必死的心了,便也不再說話,時間緊急,一咬牙,伸手就要去摸腰后的槍。 韓清已經察覺到了梁景的動作,就勢一滾,直接把梁景撞了出去,梁景悶哼了一聲,手里的槍‘吧嗒’一聲掉到了地上。 韓清一下笑的氣都上不來,“梁景,這槍,你該早拔的……” “我想救你的!”梁景一字一句的說道。 韓清的笑聲戛然而止,沙沙的聲音卻越發的密集。 梁景算是他的仇人嗎?不算是吧?韓清伸手摸了一下自己壞掉的眼睛,梁景只是做了他該做的而已! “梁景,你說的沒錯,每個人都要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韓清嗤笑了一聲,“是我當初說錯了話,害的夏瑾瑜身份敗露,我認,我也想過,在監獄里贖罪,我希望有一天,我也能正大光明的站在陽光下……” “可是梁景,誰給我這個機會了?”韓清嘶聲吼道,“他們都沒了,我要怎么正大光明的站在陽光下?” 韓清慢慢的靠在了墻上,全身上下都是一種無力感,“我愿意承受我的錯誤,可是他們,他們何其無辜???為什么要因為我的錯,付出那樣的代價?” 梁景皺了皺眉,“他們?誰?” 韓清又把那個繡著小花的手帕拿了出來,漆黑之中,什么都看不到,但是韓清還是拼命的睜大了眼睛。 “他們什么都沒有做錯,為什么,為什么要承受那些?” “你說的是你的妻子和孩子?”梁景記得,韓清是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