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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看了高興?!?/br>五皇子點了點頭,心里卻不是個滋味。一定是柴家那個案件沒處理好,讓太子哥哥不信任他,他一定找機會查明真相,讓太子大吃一驚。五皇子暗下決心。他看了看日期,想了想這段日子將發生什么事情,三天后,是公孫家賀壽,五皇子計上心來。公孫家歷經兩朝屹立不倒,儼然是四大門閥之首,所以這誕辰辦得極其熱鬧。連壽誕的請帖,都是百金難求一張。門閥無論尊卑,朝臣無論遠近,職位無論大小,全部都搜腸刮肚地去想,這賀禮如何才能出彩。這可不是皇帝誕辰,怎么平庸怎么來,這樣才能不惹禍。送給公孫家的,自然是怎么要從絞盡腦汁的去出彩,這樣才會不被吃瓜落,說不定還能被公孫家記得住。送禮地沿街排隊,馬車成列,據說京都的酒肆茶館都因為公孫家賀壽,而跟著漲價。這一天,終于到了公孫家賀壽的時候。禮品有秩序的按照序列規整到各個廳里,造冊,登記……一套流程下來,井然有序。壽誕這天,公孫府里擺了數百道宴席。酒席筵上,公孫隱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聽著席上的諸人阿諛奉承,面上老道,心中好不得意。這個宴席,從午時直吃到傍晚,各種時興的、典雅的舞蹈,看罷聽罷,不亦樂乎,已然帶著幾分酒意。就在這時,突然管家急匆匆地進來稟報,說有人來賀喜了。眼看著宴席將散,這個時辰才來,這是砸場子呢還是誠心給公孫家找事,自個不自在呢。眾人正打算看笑話,抬頭去看,喲嘿,這風姿翩翩的人,這……這不是太子殿下嗎?酒刷的一下子全被嚇醒了。差點忘了,最近官員正在施行考核制度,他們這批來祝賀的人,不會被重點關注吧。就在諸多官員心里猜測的時候,子黎已經到了近處,眾人紛紛向他行禮。唯獨公孫隱一動未動。隱在一側的大皇子見此,嘴角微微扯動,露出嗤笑來。子黎對公孫隱的此舉不以為意,:“公孫家主,恭賀您七十大壽,孤此番來遲,多多海涵?!?/br>公孫隱嚴肅的臉立即笑容滿面,“哪里,太子能親自來,是我的榮幸,快請,請入席?!?/br>子黎笑的開懷,對周遭的環境有如屏蔽,而他身后緊跟著的崔世休則是面對許多目光,羞惱的不得了。這都怪太子。話要從今日上午說起。當時他正在努力的處理政務,向太子稟告刑部諸事。突然座位后的太子突然站起身來:“崔世休,公孫府家主的七十大壽要到了,真是可喜可賀?!?/br>崔世休一臉懵逼地回答:“是可喜可賀?!笨墒枪芩裁词侣?。“你也得去拜壽吧?”子黎問道。崔世休連連擺手,“不?!?/br>“孤準你去?!?/br>“而且,孤和你一道去?!?/br>崔世休無語了。“不過不是這個時辰,孤陪你一起用過晚膳,我們等戊時去?!?/br>這才有了崔世休諾諾地跟在子黎身后,繼續絮絮叨叨的這一幕。第40章【突變】千慮居然有有這么一失子黎的到來,引起了許多矚目。子黎被迎到主位,崔世休落在一側,二人一前一后,落在眾人眼里,立即有幾番打量和算計。司徒枝仍舊是金冠錦衣的打扮,他和落拓不羈的崔昭德坐在一起,正相互捧著酒樽對飲。瞥到崔世休臉上的表情,司徒枝瞥一眼崔昭德,說道:“你大哥和太子關系不錯啊?!?/br>崔昭德嘴里的酒差點一下子噴出來。“我大哥?”崔昭德詫異地問道。司徒枝努努嘴。崔昭德順著看過去,他大哥正陪坐在一側。“大哥從不赴宴的?!贝拚训锣?。司徒枝輕哼了一聲。大皇子坐在一端,目不斜視,似乎和子黎并無多少交際似的。其余的官員則是左顧右盼,喁喁私語。歌舞不休,宴席不斷,門閥的氣勢堪稱一絕。子黎稍稍坐了一會,便起身和公孫隱告辭,他來,就是一個訊息,一個信號,稍坐即可,不必多留。然而卻被公孫隱抬手阻止了。公孫隱笑著說道:“今日太子駕到,真是公孫府的三喜臨門?!?/br>“還有一喜是?”子黎問道。“今日議定了大皇子和老朽的孫女的婚事,加上老朽的壽辰,太子的賀禮,正是三喜臨門啊?!惫珜O隱端起酒壺,朝子黎笑道:“喝老朽一杯酒?!?/br>子黎端著酒杯,公孫隱為子黎倒酒。酒滿,子黎朝公孫隱舉杯,“恭喜,恭喜?!?/br>酒席上的其余人紛紛舉杯,和子黎一樣,向公孫隱賀喜。“那孤就先行離開,你們繼續?!?/br>自始至終,子黎的目光從未落在大皇子的身上。大皇子的手只在舉杯的時候,顫抖出一點,很快,他就用袖子抹去茶漬,無人察覺。太子走后,本打算也隨之告辭的朝臣們因公孫隱的三喜而紛紛留下,直至深夜。朝臣們紛紛辭別打算乘轎離去的時候,未料到,一打開大門,四皇子、祭足、越吹雪帶著一行佩刀侍衛就守在那里。嚇著眾朝臣腿肚子打哆嗦。“敢問殿下這是要辦什么差事?”有官員大著膽子問道。“莫慌莫慌,不過是捉幾個人而已?!彼幕首哟蛑?。捉人,帶一行佩刀侍衛,還是皇子親自來捉?這架勢,令人畏懼。“看來公孫府宴席已經結束了,這更深露重的,諸位好好歇息,可別誤了明日的朝會?!彼幕首拥脑捵尡娙瞬缓?。四皇子話里話外的意思可是責備他們和公孫府走的太近了?不敢再打探下去,眾人紛紛告別。“走,進去?!彼幕首右宦曁柫?,一行佩刀侍衛便將門推開,浩浩蕩蕩的進去。祭足朝越吹雪微一示意,他便脫離了隊伍,人已經飛到樹枝上,幾個飛檐走壁,便已經消失不見。此時,公孫府邸書房,公孫隱高坐,眾人或埋首,或沉默,一片寂靜。今日本是大喜之日,太子的突然到來,不知是何意。眾人忖度,家主說話,眾人都不敢吱聲。公孫瀾旁顧左右,見無人開口,忍耐不住地開口問道:“父親,真的要把馨兒嫁給秦蕃嗎?”馨兒是他的嫡女,是他的掌上明珠,他夫人的眼珠子,更是打算為她千挑萬選出一個夫婿,深知秦家與公孫家的恩怨,他是萬萬不想把她嫁給秦蕃的。公孫隱抬頭,眼神帶著一股虎虎生威的殺氣。這是對忤逆他的人的發火的前兆。這時,管家急匆匆的進來,這個天氣下,他的臉上居然有一層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