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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起來,一拳就要打到三皇子的鼻梁,近到極致。“停?!弊永栌檬謸巫∧X袋,看清楚了狀況,向兩個人叫停。三皇子的腿已經伸到五皇子的膝蓋骨,只要再稍稍上前一點,再用一點勁,就可以將五皇子的腿折斷。二人卻偏偏在聽到太子的話之后,一個收拳,一個收腿,生生地收了回來,如果不算因為來不及收手反而硬生生收回去,而憋到的內傷,雙方的打斗幾乎算得上是這么多次交手以來受傷最輕的一次。“太子哥哥?”老五的表情極為憤慨,還帶著滿滿的控訴。不過觸及到子黎目前的狀況,他立即轉為擔心,“怎么了?”子黎已經勉力地靠在案上,而三皇子假裝施施然地站在一側,漫不經心似的看這滿壁書架。“沒什么事?!弊永杳銖姷匚⑿α艘幌?。“我去叫御醫?!?/br>“別?!弊永钄[擺手。“那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了?”五皇子問道。“老毛病,呆一會就好?!弊永栎p笑道。見太子不愿提及的樣子,五皇子也不想勉強他。“那你就好好休息,這些奏折就不要再批了?!蔽寤首印皬娦小卑炎永钄v到榻上,給他蓋上薄被,才滿意的點點頭。子黎笑笑。“那我改天再來找你?!?/br>“喂,你還不走?”三皇子遠遠的瞥了一眼躺在榻上的子黎,在門口朝昌順留了一句“照顧好太子?!敝蟛煌nD的離開了東宮書房。五皇子緊緊地跟在他身后。等出了東宮之后,五皇子終于忍不住問道:“你為什么會在太子哪里?”“我沒義務回答你?!?/br>被三皇子的蔑視刺激到的五皇子,直接反擊道:“你是不是嫉妒太子,想要住到東宮想到發狂,你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闖進去看……”三皇子十分深刻的記得,這座為太子修建的東宮,最終在老三成為下一任太子之后,就入住了進去。連日后登基,都沒有搬離到新的宮殿,而是依舊住在東宮。這座東宮,是三皇子心心念念的,卻不屬于三皇子,這座東宮,有著子黎的烙印。三皇子的憤慨從他的臉上清晰可見。一拳,飛快的落在離鼻尖只有一隙。“呵呵,你難道沒想過成為太子嗎?”三皇子諷刺的回擊道。“記住,下一次再口出狂言,搬出太子也沒有用?!?/br>三皇子收回拳頭,頭也不回的離開,他在確定要提前一天到皇宮的時候,已經有了對策。五皇子卻呆立住。“你想要成為太子嗎?”老三的這句話久久地回蕩在他耳朵。不。他雖然很羨慕乃至于尊敬太子,但從未有過一刻想過變成太子。那個重擔,想一想,就覺得難以負擔。做什么,吃什么,喜歡什么……一旦放在太子身上,都是關注的焦點。不可多動彈一步。所以太子哥哥吃固定的東西,也從不表露出喜歡什么。而他,沒受到過什么大的挫折,養成了他心直口快的性子,從不會看眼色,總是直白的說出自己的看法。太子哥哥不同,總是謹慎的表達觀點。他是很快就會放棄的那種人,而太子哥哥做一件事,總是會做到極致。他可以犯錯,可以走彎路,可以不用走一步看三步,但太子哥哥不可以,他需要保證眾人眼中的完美太子形象。假如有一點,就是白璧微瑕。太子是一個謹慎的人,每一步都是光明磊落,從未有人說過他小節有愧。他這一路走來,每一步行的都是標準的太子模板,后來無論誰做太子,都不能超越,只能仰望。即使別人再成為太子,也不會被心服口服,得到認證。即使上天給了他一次重生的機會,他也不會去爭奪儲位,更遑論是帝位。他重生的唯二心愿,就是讓自己的母妃幸福安康,讓太子哥哥不會在三個月之后死去。——————子黎躺在榻上,老三所指點的奏折一本本在他腦海里再一次走馬燈一般過了一遍,“你剛才所指點的每一個奏折,都是陸府的門生故吏所寫,你知道嗎?”當時三皇子在書房的時候,這句話他幾乎是脫口而出,子黎輾轉思考,卻并為三皇子突然闖入書房找到一個最佳的解釋。第6章【前奏】你要自絕于陸家?昌順急匆匆地進了書房,就看到太子臥榻,昌順不敢猜疑,滿腹焦急溢于臉上。“太子……”子黎擺擺手,示意無妨?!爸皇怯悬c頭暈,稍作歇息而已,不要擔心,你下去吧?!?/br>昌順卻不動身,立在書房里像個柱子,頗有些勸誡的味道。子黎拗不過,這才道:“那這樣吧,你親自去把許醫正請到歇雨亭,不要驚動他人?!?/br>昌順立即笑著道了聲諾字,疾步如飛去了。子黎起身,換了身常服,將地上的食盒撿起放在桌子擺正,從書架上抽出兩卷史書,信步走出院子,到了歇雨亭。歇雨亭建在一灣水上,景致頗好,視野極佳。子黎喜歡此處,更因平時里周遭不設宮女太監,十分安靜,子黎便能不受打擾的看書。也十分適合談一些私密之事。子黎坐在亭子里看過了一刻鐘的書,昌順帶著許醫正到了。子黎看執禮的許醫正微微頷首,“坐,下一盤棋?!?/br>許醫正十分熟絡的點頭應是,坐下,擺棋。幾番來往之后,許醫正才娓娓道:“太子可否講一講最近的癥狀?!?/br>子黎執黑,一邊將棋子點在棋盤之上,一邊講到:“天象異變的那天晚上,孤批閱完奏折,起身出了書房,突然耳鳴,伴有頭疼之癥……”“之后幾天還有沒有發生過這種情形?”許醫正追問。子黎將棋子點在棋盤一處,道:“今天下午突然耳鳴,頭疼片刻?!?/br>“可是宿疾未清?”子黎問道。許醫正沉吟片刻,道了一聲“是?!彼嫔箲],不管子黎落棋如何,只著急太子的癥狀。“殿下是不是又連天的熬夜批閱?”許醫正追問。子黎一笑,并不答話。“殿下!您這般不行,你從戰場上受傷,沒有及時處理,留下暗疾,一旦過于勞累,就會引發耳鳴。從今天開始,您必須清閑下來,不可再多思多慮?!?/br>子黎仍舊研究著棋盤。“殿下,您要是再不聽微臣的勸導,微臣是不會再替殿下繼續隱瞞下去的?!痹S醫正正聲道。“看棋,你輸了?!弊永椟c點棋盤。“啊?!痹S醫正呆住,太子怎么還有閑心下棋?“你不要讓孤清閑起來嗎?對弈是多么清閑的事情?!弊永杩此砬楸阒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