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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有抓住。趙遠志和陳哥都下意識的向前探出身子,也沒有抓住。 吳主任沒嚇得有些傻,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向門口跑去。王爺一把拉住吳主任的衣服,順勢把她向門口推了一把,正被對著張強。張強似乎紅了眼,一刀刺在王爺的腰上。王爺沒站住,摔倒在地上。陳哥和趙遠志抓住了張強,把他按在地上。張強紅著眼,對著陳哥大罵:“你為什么幫他們!” 陳哥也紅了眼,一拳打在張強的臉上:“你他媽混蛋!老子是醫鬧!但老子的道兒上,有規矩!”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祝你幸福 吳主任用最快的速度叫來了平板車,門口已經被嚇傻的小保安報了警。高主任快步走到王爺身邊,蹲了下來檢查情況。 王爺聽見車輪哐當哐當的聲音裂開嘴笑了,啞著嗓子說:“虧了是在醫院,這敢情方便?!?/br> 高主任沒好氣的說:“閉嘴吧你,臭貧?!?/br> 王爺“嘿嘿”的笑了。 外科的動作很快,把王爺搬上了車子,飛快的走了。 警笛聲呼嘯而至,警察到了,帶走了張強,當然,也帶走了光頭陳哥和他的幾個小弟。那警察看上去很陳哥認識,冷笑了一聲,說:“聚眾斗毆?” 陳哥挺起了胸口,帶著幾分自豪的說:“這次您得給我算見義勇為?!?/br> “走?!本鞗]什么好脾氣的樣子,他轉身對趙遠志說,“跟我們回去一趟吧,了解了解情況?!?/br> 吳主任聽聞,趕快上前,說:“我一起去,我全程在場?!?/br> 警察點點頭,帶著人走了。 李迪悠坐在床上,隔壁傳來男人的笑罵聲,臟話穿透墻壁,鉆透她的耳膜。 煩躁,每個細胞都浸泡在煩躁里。 李迪悠閉上了眼,她的眉頭像是鎖在了一起,深深的川字紋與她的年齡并不相稱。她的心臟在用一種奇怪的頻率跳動,她覺得自己不像是房顫,不過也無所謂了。李迪悠站起身,拿了洗漱用品進了衛生間,她自己的洗了臉,還刷了牙。當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突然笑了。 雨傘,罐頭,都放好了。 李迪悠抱著背包,等待。時鐘滴答作響,隔壁的男人似乎把什么東西扔向了墻壁,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 她站起身,看看這個房間。昨天她發過消息給房東,說房子不租了,押金也不要了。房東沒說什么,倒是讓夏辛夷松了一口氣。 “再見?!崩畹嫌圃谛睦飳χ@個尚且可以被稱作“家”的地方說。 轉身出門,她看了眼時間,晚上八點多了,也不知道今天到底做了什么,好像只是在床上坐著,盯著地板發呆。 李迪悠上了地鐵,依靠在角落里,抱緊了自己的背包。她低著頭,一些聲音像是從天邊傳來,離的好遠,在她的耳朵里嗡嗡作響。再忍忍吧,再忍忍,就快了。 李迪悠在角落里,又微笑起來。 她走進了那個熟悉的生活園區,進了那個熟悉的樓。一樓宿管室的門前,有個失物招領箱,她把雨傘放了進去,在白板上寫下“夏辛夷的雨傘”??粗莻€名字,她莫名的放松了下來。 李迪悠蓋上了記號筆的筆帽,沉默的出了門。 假山下,李迪悠輕喚著大黑的名字。一些下晚自習的學生路過,讓她覺得有些心煩。李迪悠拿出了罐頭,打開蓋子,坐在假山旁,靜靜的等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到園區里再也沒有一個人,大黑也沒有出現。她在陰暗的角落里笑了,大黑,想說聲再見也不行嗎? 李迪悠放棄了,她站起身,走到了穿過園區的小河邊。 天陰了兩天,卻一滴雨也沒下。夜晚的潮濕風,壓抑著李迪悠的胸腔。她試著做了一次深呼吸,河水的腥味讓她有些反胃。 李迪悠看了眼時間過了十二點,她看著手機,打開微信,沒有一條消息。只有短信的收件箱里,還是上百條未讀短信,都是些罵人的話。她不想去理,太累了。 趙遠志。 看到這個名字,李迪悠的心里疼了一下。一些人,注定會是悲慘的,注定是不會得到幸福的。李迪悠這樣想著,突然輕松了幾分。 “祝你幸福?!崩畹嫌平o趙遠志發出了微信。 她把手機扔在了河邊的泥地上,笑了。 趙遠志回到家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二點。他打電話去了外科,外科的同事說王爺沒有大事,那把刀差一點點就刺到腎臟了,所幸沒事。趙遠志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墒?,一天的疲憊讓他的頭像裂開一樣。他真想用把刀子沿著頭頂骨縫把自己的頭劈開,也許那樣,能讓他的大腦輕松一些。 趙遠志坐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用兩只手捂住了頭,耳邊嗡嗡作響。他用手捂住了耳朵,耳鳴更甚。趙遠志拿了剛買的止痛藥,猶豫了一下,也拿起了夏辛夷買來治療頭痛的中成藥,一大把,吃了下去。許是水太冷,許是藥吃的太多,沒有幾分鐘,趙遠志的胃就痙攣起來。 手機響起,趙遠志突然想起,今天這么多事,還沒跟夏辛夷說過,今天她似乎發過消息,但是沒時間回復,后來就忘記了。拿起手機,卻看到李迪悠的消息。上面只寫著四個字:祝你幸福。 煩躁。 趙遠志把手機用力的扔在沙發上,頭好痛,胃好痛。 急診診室里的夏辛夷好想大叫。從上班到現在,她連口水都沒喝上,現在已經十二點多了,門口還是擁著一堆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老師姓武,是個三十幾歲的男醫生,帶著口罩,在她對面不停的處理著病人,一邊問診,一邊手寫著病歷,而她對著電腦,不停的記錄一些文字,是患者的電子病歷,她還要負責打出處方,時不時的要幫著病人做心電圖。這樣兩個人的合作可以增加效率,可是,病人太多了。 “喂!你們快一點兒!我告訴你,我掛的是急診!”一個五十幾歲的女病人喊道。 “在我們這兒的病人掛的都是急診!”武醫生沒好氣的大聲說道。 那個女病人低聲罵了一句,沒再說話。 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坐了下來。 “你那兒不舒服?”武醫生問道。 “咳嗽?!?/br> “多久了?” “四天?!?/br> 夏辛夷忍住了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