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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明明轉過臉對夏辛夷說:“你費不費勁啊,用勺子吧?!?/br> 夏辛夷恍然大悟,含著半口飯,看向陸明明:“你簡直是個天才?!彼芽曜尤M裝炒飯的塑料袋,站起身,從杯子里拿出勺子,舀了一勺炒飯塞進嘴里,比筷子來的方便多了,“這人也是,你要撓也行啊,你撓左手啊,撓右手,多耽誤我吃飯啊?!?/br> 陸明明差點兒噴出來,她努力咽下一口飯,說:“合著這醫鬧找你打架,還得先問問你用哪只時候吃飯?” “不不不?!毕男烈恼f,“這不是醫鬧,醫鬧是以要錢為目的的,這種人是以打架為目的,不一樣?!?/br> “差不多嘛?!?/br> “怎么會差不多!一個要錢,一個要命!” “不不不?!标懨髅饔每曜釉诳罩悬c了點,“一般來說,要命的不會要錢,但是要錢的,說不定會順手兒要你的命?!?/br> 夏辛夷用勺子在炒飯里戳啊戳,她看看自己被紗布覆蓋的胳膊,嘟囔著:“最好都別讓我碰上?!?/br> 陸明明嚼著米飯含糊的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等掙了錢,先給自己買份兒人參保險,這可是正事兒?!?/br> 吃完了飯,夏辛夷把塑料袋往上一提,擠了扣子。 陸明明很仗義似的走到夏辛夷旁邊:“幫你扔,今天念你行動不便,象征性的照顧一下你?!?/br> “那就謝謝大爺啦?!?/br> “好說?!标懨髅鲯伭藗€媚眼兒,引得夏辛夷一陣寒戰。 夏辛夷覺得自己打開背包,想拿書出來看,可剛拉開袋子,就看到被她胡亂塞在背包里的蛋糕。她把蛋糕拿出來,前前后后的看了看,也沒什么特別。 “想吃蛋糕嗎?勻你一半兒?!毕男烈膶傔M門的陸明明說。 “吃!必須吃!”陸明明連蹦帶跳的來到夏辛夷身邊,看到那個蛋糕,一臉失望,“哎呦喂,咋這么摳啊,這么小一玩意兒,喂鴿子啊?!?/br> “吃不吃嘛?!?/br> “吃??!有總比沒有強。我給你切去?!?/br> 陸明明捧著那個手掌大的蛋糕回到自己的桌子上,撕開包裝,里面是一個半透明的塑料盒,盒子里有一片蛋糕,翠綠的顏色,淡淡甜味飄散出來。陸明明拿著刀,弓著腰,對著蛋糕半天下不去手。 夏辛夷看不下去了,走到陸明明身邊,說:“我說你倒是切啊,咱一外科的,別丟人行嗎?” 陸明明站直了身體,看看手里的刀,壞笑著說:“我就是想啊,萬一我手一抖,切歪了可怎么辦???” “我吃大的,你吃小的?!?/br> “放心,歪不了?!?/br> 陸明明一刀下去,正正好好切在中線。陸明明拿了一塊放進夏辛夷的手里,然后才拿起了另外半塊兒,扔進嘴里。 夏辛夷走回自己位子坐下,看了看手里的半塊兒蛋糕,咬了一口。 陸明明拿起包裝看了看,說:“估計是個好東西,就是還沒嘗出味兒來就沒了?!?/br> 夏辛夷翻了個白眼兒:“對,也不知道有籽兒沒籽兒,有核兒沒核兒?!?/br> “對的對的?!标懨髅髌疵狞c頭。 “你說的那是豬八戒吃人參果?!毕男烈陌炎詈笠豢诜胚M嘴里。 “哎呦喂我的小毛筆!”陸明明叫了出來,“你還沒吃完??!您這兒繡花兒呢?” “挺貴一東西,當然得慢點兒吃了?!毕男烈纳裆衩孛氐恼f,“這東西我在便利店見過,七塊多一塊兒呢?!?/br> “什么?!”陸明明看看手里的包裝,“我剛才那一口,三塊?” “不止,將近四塊了?!?/br> 陸明明懊惱起來,說:“你早說??!早知道這么貴,就剛才那半塊兒,我能吃一晚上?!?/br> “我怕你嫌貴,不好意思吃?!?/br> “看不起誰???咱倆認識多少年了,我是那種要臉的人嗎?”陸明明在盒子里找到一塊兒殘渣,她用指尖捏了起來,放進嘴里。 “老大,咱別這樣行不?”夏辛夷的臉皺成了“囧”字。 陸明明義正言辭的說:“這點兒渣兒,得好幾毛錢呢!”她把包裝扔進垃圾桶,突然想起了什么,說,“這不是你買的,這東西的性價比完全不是你的購物風格。說,誰買的?” “那個通水管的?!毕男烈哪贸隽藭?,準備看起來。 “掛耳咖啡,小蛋糕,話劇票?!标懨髅髅掳驮谖葑永秕獠?,“有問題?!?/br> “有什么問題?” “這不是你的邏輯嗎?”陸明明嬉笑著,“不停地送東西,就是有問題?!彼吭谙男烈牡淖雷由?,神神秘秘的說:“他八成是看上你了?!?/br> 夏辛夷用手指戳上了陸明明的太陽xue:“我告訴你,不可能!咖啡和戲票是為了感謝我給他治病,蛋糕……蛋糕……”她的腦子飛快的轉著,“是受傷的補償!” “哦!報恩的故事?!标懨髅鼽c點頭,“有意思?!?/br> “有意思個鬼,看書去?!?/br> 陸明明“嘿嘿”的笑了,搖頭晃腦的回了位子,看起書,看了起來。 手機聲響起。竟是趙遠志。 “手還疼嗎?”趙遠志寫道。 夏辛夷突然有些心虛,她偷偷瞄了一眼陸明明,見她已經看書看得入定了,便安心了一些?!斑€行?!毕男烈陌l出了消息。 她把手機輕輕放在桌子上,臉上莫名的有些發燙,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魔。 夏辛夷深吸了一口氣,翻開書,看了起來。 正文 第八十章 換藥的流程 第二天。夏辛夷出門的時候,穿了一件薄薄的外套,擠在地鐵上有些熱。不過為了擋住那個看似嚇人的紗布,也只能如此了, 聽說,昨天劉楠和郭玲看見情況不對,立刻打了保衛科的電話,后來知道她抓傷了人,保衛科又報了警。警察來了,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坐在那兒,一言不發,只是哭,也沒有辦法,了解了情況,便批評教育了一下,無非是“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不論如何都不能動粗”之類的。在醫院里,偶爾吵個架,傷個人,都是常事兒,警察也司空見慣。 后來,警察就讓那女人走了。那女人走的時候低著頭,流著淚,也說不上是該恨她還是同情她。 警察見那人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