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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道疾病的早期,都有可能出現肺脈浮,這是外邪襲表。這個外邪還分寒邪、熱邪、風邪、濕邪、暑邪,總之就是好復雜的?!?/br> 夏辛夷先說帶比劃,講了一大堆,趙遠志是一句沒聽懂。只記得一句“我是瞎說的?!?/br> “那有人找你看病,你也這么瞎說???” “那當然不會瞎說了?!?/br> “我不是你的病人嗎?你憑什么跟我瞎說??!”趙遠志梗著脖子。 “你真當我們是算命的?他們一般是感冒了才會來找我們?!毕男烈霓D念一想,道,“再說了,你是我的病人嗎?你掛號了嗎?” “啊啾!”趙遠志又打了個噴嚏。 “正好今天下夜班,你就回家睡覺吧,睡覺治百病?!?/br> “你就是這么當醫生的?”趙遠志雙手撐著桌子,一副要找夏辛夷算賬的架勢。 “你堂堂一個西醫,總不會讓我一個跳大神的給你治病吧?!毕男烈睦^續寫交班,“哦,對了,今天我要早點兒下夜班,交完班我就走了,我要回去給老板抄方的?!?/br> 趙遠志又擦擦鼻子,只覺得頭有些暈,坐了下來。 夏辛夷很快寫完了加班,昨天沒發生什么事,很容易寫。她看看一邊的趙遠志,突然笑出來。 她看了眼時間,戳戳趙遠志:“喂,吃不吃早飯?” “你去吧,我看家?!?/br> 夏辛夷挑了挑眉毛,轉身走了。 當她回來的時候,那了一個rou包子和一杯白粥。夏辛夷把白粥放在趙遠志面前,又在杯子上放了一根大吸管,說:“昨天你請我吃晚飯,今天我請你吃早飯。誰讓你是老師呢,你就吃點兒虧吧?!?/br> 說完,她拿著水杯,吃了包子。一口下去,rou餡兒的味道就散出來,有些油膩。 趙遠志轉頭看著她嘴邊的油漬,又看看手邊兒的粥,說:“你也太摳兒了,自己吃rou包子,給我就買個粥?” “就你這半死不活的樣兒,你吃的下rou包子嗎?” 趙遠志想了想,確實也吃不下什么,于是拿起吸管,“噗”的一聲戳破了蓋子。并不是很熱。 “你這服務也太不到位了,就請個粥,還不熱?!壁w遠志抱怨著。 “你們醫院這破食堂,也就這水平了,你就將就將就吧?!毕男烈娜齼煽诎寻尤M肚子,擦了擦嘴,“要不我接點兒熱水給你喝?” “不用了?!壁w遠志又拿起粥,喝了一口。 夏辛夷扔掉裝包子的食品袋,坐回位子上,又看了時間。 趙遠志也看了一眼,還不到七點半。 “喂?!壁w遠志說,“你今天要抄方?” “對啊?!?/br> “活兒干完了?” “差不多吧,血壓量過了,交班寫好了?!?/br> “那你下班吧?!?/br> “嗯?”夏辛夷看著趙遠志,有些疑惑。 “你先走吧,剩下的事兒我搞定?!?/br> “那我真的走了。別后悔哦?!毕男烈囊呀浾酒鹆松?。 “走吧走吧,看你那歸心似箭的樣兒?!闭媸堑?,我們西醫院不好嗎? “那……謝謝趙老師,拜拜?!?/br> 夏辛夷蹦著高兒離開了,趙遠志喝下最后一口粥,口中叨念著:“食堂真差?!?/br> 正文 第四十二章 蕭瑟處 夏辛夷現在中醫院的門口,神清氣爽。還是這兒好。她在原地猶豫了一下,決定去便利店買一瓶罐裝咖啡。上了電梯,遠遠的就看到老板的診室前堆滿了人。她穿過人群時,幾個老病人發現了她。 “小夏醫生,最近怎么沒看見你???” “我出去學習了?!毕男烈膲旱吐曇粜α诵?,繼續向前。 看看表,已經八點半了,這就是說老板已經開診一個小時了。她有點心虛,低著頭,鬼鬼祟祟的進了門,繞到門后,穿好白大衣,才從門后出來。 王寧一早看見夏辛夷,像個偷吃的老鼠,便沒作聲。 此時,她整理了衣服,墊著腳出來,欠了欠身,道:“主任早?!?/br> 其實,夏辛夷一早就跟主任說過,今天下夜班,可能會晚點兒到??墒钦娴倪t到了又覺得心虛,對了,這還多虧了那個通水管的讓她早下班,要不等到了中醫院,估計要到天荒地老了。 王寧點了點頭,示意夏辛夷在桌邊坐下。已經有一個在心內科實習的學生坐在她身邊打電腦了,她便接過了病人的病歷本,開始記錄。 相熟的病人很多,每個人進來都要說一句:“好久沒見你了,小夏醫生?!?/br> 夏辛夷笑笑,說:“出去學習了?!?/br> 夏辛夷偷瞄王寧的臉色,并沒有變化。其實,她也就一次沒來??!收斂心神,繼續工作。 咖啡并沒有起到預想中的作用,她咕咚咕咚的灌下去,卻還是想打哈欠。夏辛夷按了按口罩,控制著開口的幅度,偷偷呼出一口氣,眼角滲出一點眼淚。昨天晚上太擔心出事了,雖然一夜平安,但她也幾乎一夜沒睡。 一上午,又是幾十個病人。 王寧讓那個實習生去吃飯,留下了夏辛夷。 “那邊心內科怎么樣?”王寧喝了一口水,她一上午幾乎沒有喝水,已經口干舌燥。 “嗯,挺好的?!毕男烈耐蝗幌肫鹉翘焱捣w遠志的書,幾乎沒有看懂。 “好好學。下周末有個學術會,你跟我去吧,要值班就換一下?!?/br> “嗯,好的。要準備什么嗎?” “不用了,參會而已。你先去吃飯吧?!蓖鯇幷酒鹕?。 “好的,主任再見?!毕男烈囊舱酒饋?,送走了王寧。 夏辛夷關上門,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整理了桌面,鎖門離開。 肛腸科的走廊里,一個人在晃晃悠悠。夏辛夷路過他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有點兒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她覺得大中午的,這人在樓道里東張西望,有點兒不對勁,不過她已經換下了白大衣,抬頭又看到了攝像頭,覺得出不了大事兒,便也沒說什么,去敲了休息室的門。 門里,陸明明和一個有些冷了飯正等著夏辛夷。 陸明明窩在椅子里,抱著手機。聽到開門的聲音,她抬眼一看,用下巴示意她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