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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表情怎么形容呢?小人得志。沒錯,就是這個詞。 “中醫科會診,開吧開吧?!?/br> “謝謝趙老師!”夏辛夷歡快的敲下一行醫囑,扯了一張會診單,填寫起來。 趙遠志看著夏辛夷的表情,簡直匪夷所思。算了算了,一丘之貉。他暗暗想到,這孩子基礎知識還算扎實,應該抽空給她洗洗腦,早點放棄那些神神鬼鬼,說不定是個好苗子。 “夏辛夷?!?/br> “嗯?”夏辛夷沒有抬頭,繼續填寫著會診單。 趙遠志看看夏辛夷寫的會診單,寫的不錯,癥狀、病史都一目了然。聽說這個跳大神的之前沒怎么在病房待過,但現在看來做的不錯啊。說實話,比某些西醫的學生做的都好。怎么就學了中醫呢?可惜了。 夏辛夷見趙遠志沒說話,便抬起頭,問:“怎么了?” 趙遠志一晃神,道:“沒什么,干活兒吧?!?/br> “哦?!毕男烈奶Я颂济?,低頭做事。 幾分鐘后,夏辛夷抱著一大摞病歷去了護士站,護士jiejie們在治療室和病房之間穿梭著,腳下帶風似的。 李萍接過夏辛夷的一大摞病歷,并沒有說話。 “李老師,今天有新病人嗎?”夏辛夷問。 李萍翻了翻記錄本,道:“趙遠志……有,一個男床?!?/br> “好嘞,謝謝李老師?!?/br> 夏辛夷回到辦公室,馬上開始寫病歷。 趙遠志看著夏辛夷的樣子有些疑惑,問道:“今天怎么這么盡快???” “護士jiejie說了,咱們一會兒收新病人?!?/br> “一個病人而已,你著什么急啊?!?/br> “還有兩個出院病人呢?!毕男烈目纯蹿w遠志,繼續忙著手里的工作。 “今天值班,晚上還有大把的時間干活兒呢?!壁w遠志轉身靠在桌子上,手里拿著一本書,一副優哉游哉的樣子。 “趙老師?!毕男烈耐O鹿ぷ?,認真的看向趙遠志,“就是因為今天值班才要抓緊時間干活兒。你沒發現咱倆氣場犯沖嗎?今天晚上,不一定出什么事兒呢?!闭f完夏辛夷便轉頭去工作。 嘿?這家伙,什么意思???就是說我氣場不好? 趙遠志拿起手里的書,“啪”的拍在夏辛夷的頭頂。 夏辛夷捂住頭,雖然不疼,但嚇了一跳。她剛要快張嘴罵街,突然想起自己在辦公室,把滿嘴臟話憋回了肚子,“哼”了一聲,繼續做事。 電話鈴響,一個女生拿起電話:“你好,心內科?!?/br> “叫趙遠志收病人,十床?!?/br> “趙老師,十床新病人來了?!蹦桥畔码娫?,又去忙了。 “走了,收病人去?!壁w遠志又用那本書拍拍夏辛夷的胳膊,把聽診器掛在脖子上,向病房走去。 夏辛夷剛剛被咽下去的滿肚子臟話,此時如波濤洶涌一般。她在心里默默的感謝多年來老師的教育,否則,真的要飚粗口了。 推著心電圖去了十床所在的病房,只見床上盤腿坐著一個人,兩只手的拇指和中指相合,放在膝上,閉著眼,嘴角耷拉下來,很不高興的樣子。床邊站著兩個女人,一個正在跟趙遠志說著什么,另一個滿臉慈愛的看著男人。 這景象……有點眼熟……對了,那天去找高主任簽病歷,好像見過這一家子。 “趙醫生,勞您費心了?!敝心昱藵M臉歉意。她介紹過自己了。她是病人的愛人,而那個年紀稍大的女人,是他的jiejie。 趙遠志看看病人,暗暗的探出一口氣。最近是怎么了,都是一些奇怪的病人。他瞥了一眼夏辛夷,這跳大神的說的沒錯,他倆就是氣場犯沖! “王建國,您躺下來,做個心電圖?!?/br> 王建國睜開了眼,道:“醫生,我胸悶,你能不能治,胸悶?!彼淖笫秩栽谙ド?,右手的拇指和中指似乎黏在了一起,手心向上,在胸前上下擺動了幾次,又放回右膝上。 王建國的雙眼直視著趙遠志,兩個女人的眼神充滿期待,也往向他,看的他有點兒發毛。 “先把檢查完善一下,咱們有辦法?!壁w遠志安慰著。 夏辛夷把心電圖機推到床邊,讓病人躺下來。王建國終于松開了盤著的雙腿,平躺下來,兩只手放在身體的兩邊,但是拇指和中指仍沒有松開。 夏辛夷有些想笑。她記起那日,主任看著他的家屬悄悄的用手指點太陽xue的樣子,應該是懷疑這王建國腦子有問題吧。 她偷偷的看看王建國再次緊閉的雙眼,覺得高主任的懷疑十分必要。 心電圖機吐出心電圖。夏辛夷把圖展平,看了一下,是典型的房顫。她把圖交給趙遠志,低聲說:“房顫?!?/br> 趙遠志接過圖,看了一下,點了點頭,轉身對家屬說:“是房顫?,F在在吃藥嗎?” “吃著呢?!蓖踅▏膼廴苏f,“上次高主任給開了?!?/br> 趙遠志展開了漫長的問診。雖然跟家屬交流的很順暢,但是,病人不是小孩兒也不是老人,又在清醒的狀態下,由家屬回答問題,還是顯得十分詭異。 趙遠志和夏辛夷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滿臉的無可奈何。趙遠志在心里盤算著,是時候跟主人抗議一下了,別什么神神鬼鬼的病人都收。 兩人泄氣的坐在電腦前,同時探出一口氣。 “干活兒?!壁w遠志的語氣里有些許煩躁。 夏辛夷看看趙遠志,打起精神。點點頭。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趙醫生……”一個怯怯的聲音。 兩人轉過頭,是王建國的愛人。 “有事嗎?”趙遠志坐直了身體,轉過身。 她下意識的往門外望了一眼,閃身進屋,在身后關上了門,走到趙遠志面前。 趙遠志被她一系列的動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不過,經驗告訴他,這家屬應該是想說些什么。他起身搬過一張椅子,道:“您怎么了?” 家屬坐下來,絞動著雙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趙醫生,我想跟您談談?!?/br> 正文 第三十七章 治病求啥? 王建國家,只有他一個兒子,父母又去世的早,大姐又長他八歲,疼這個弟弟,就像疼兒子一樣。他這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