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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扎在葉時意的褲腰里,把他的腰型勒了出來。蔣俞之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探手進他的褲兜,摸到手機,正準備往外扯。葉時意像是感覺到了什么,手輕輕一抬,覆在了蔣俞之的手腕上。很燙。蔣俞之感受了幾秒,抽出手機,葉時意的手沒了依托,跌在了腰上。來電顯示是胡樂,蔣俞之拿著手機左右翻轉,想找到靜音的位置,結果半天沒找著,他都懷疑這手機是不是沒法調震動。第三個來電響起,蔣俞之終于忍不住了,接通了電話。“喂,時意,你干嘛半天不接電話啊,”胡樂的嗓門大,背景還隱約有游戲的背景音,“你怎么還沒回來?啥時候回來了給我帶份宵夜行不,我這打游戲呢,沒空下去拿外賣,這破公寓管外來人又嚴……喂,你聽見嗎?”蔣俞之嫌棄的把手機往外推了推。“他不方便接電話?!?/br>那邊沉默了下:“你是誰???”“他朋友?!?/br>“哦,他今晚不回來了?他在干嘛,你叫他接個電話唄?!?/br>“不回了,”蔣俞之睨了葉時意一眼,對方看上去睡得不太香甜,眉頭都是微皺著的,“他睡了?!?/br>“……啥?”耐心耗盡,蔣俞之掛了電話。靜音模式找不到,關機鍵倒是找到了。手機屏幕滅掉,世界終于清凈了。他把手機隨手丟到床頭柜上,然后伸手,探了探葉時意的額頭。果然,發燒了。喝醉酒就發燒,這小朋友真的有在按時運動嗎?罷了,反正他原先就是打算過來幫葉時意簡單收拾一下的。畢竟是他的未婚夫,總不能把人直接丟在酒店。蔣俞之單手把人抬起,脫掉他的西裝外套。葉時意似乎吐過,但神奇的是一點都沒粘到衣服上,身上的著裝除了凌亂一點,沒有一處污漬。人如簡歷,喝醉了都能保持整潔,蔣俞之的滿意又添一分。幫他折騰好,蔣俞之把被子蓋到他脖頸處,門鈴響了,酒店人員把他打電話要求的藥送了過來。他開了杯礦泉水,把人扶起來,結果葉時意嘴巴還緊閉著,根本沒辦法喂藥。蔣俞之只能試圖跟他溝通,他把杯口挪到他嘴邊:“張嘴?!?/br>沒得到回應。他只得用手輕輕壓著對方的臉頰,剛撐開一條嘴縫。“……我父親,”葉時意忽然開了口,“有……什么消息?”這是把他當做誰在問了。蔣俞之眉梢輕挑,沒答,杯口再次抵上他的嘴。葉時意這回學乖了,張開了嘴,乖乖吃了藥,又睡了過去。蔣俞之還從來沒伺候過別人,再次幫他蓋好被子,覺得這感覺倒也新鮮。他打開電腦,剛準備看看資料,這回輪到自己的手機響了。還是臣鴻拓。他接起來,語氣不耐煩:“又做什么?!?/br>“你今天怎么脾氣這么臭,”臣鴻拓笑嘻嘻的,滿不在乎,“我剛剛忘了說了,你不是明天回來了嗎?剛好,后天楊鈞習又辦那些什么破晚宴,土是土了點,但是人多啊,據說很多……”蔣俞之打斷他:“不去?!?/br>“為啥?禁欲???”臣鴻拓道,“該不會因為你那位未婚夫吧?拜托,兄弟,告別單身派對你都不辦一個?”“臣鴻拓,你收斂點吧?!?/br>“干嘛?”“老大不小的,再瞎搞,得什么病就不好了?!?/br>“我靠,”臣鴻拓氣笑了,“我好心找你去happy,你反倒來詛咒我……”蔣俞之掛了電話。臣鴻拓看著手機:“日,又掛我電話?!?/br>旁邊的男人趕緊給他倒酒:“怎么了,臣總,您在跟誰打電話呀?!?/br>“我兄弟,你不認識?!?/br>“您不說,怎么知道我不認識呢?”男人笑得歡,手摸到了下方,技巧性的給臣鴻拓來了幾下,“是不是那位蔣總呀?”臣鴻拓瞧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其實我見過那位蔣總一面……”男人臉上出現不同于舉動的,可疑的羞澀。“喜歡他?”“當然,更喜歡臣總……”“少來了,”臣鴻拓任他主動著,沒什么反應,他往后一靠,“你沒可能的,別想了,先想好今晚怎么招待我吧?!?/br>他和蔣俞之認識二十來年,那點了解還是有的。他聽過外頭的傳聞,說蔣俞之包養誰誰誰,又或是點了某個明星——都是扯談。蔣俞之從來不包養別人,就算找,也就是一晚上的事,睡完了基本沒可能再見第二次,口味沒什么獨特,就是不喜歡太sao的。明星就更不用說,蔣俞之最煩多事的人,那些明星貼上來就想搞大新聞,蔣俞之會理他們才怪了。這么一想,他這位好友會結婚,倒也不稀奇。**葉時意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他動了動腦袋,只覺得頭疼欲裂,半瞇著眼盯著眼前陌生的環境,半天沒回過神來。這是在哪里?他深吸口氣,手撐在床上起來,看到了不遠處大桌前,正斂眼看著手提的男人。男人西裝筆挺,五官冷峻,光坐著都能讓人感覺到巨大存在感。蔣俞之眼都沒抬:“醒了?!?/br>葉時意被叫回神,趕緊坐直,兩腳探到了地上,踩上了厚重的地毯。“你是誰?”宿醉加上發燒,葉時意的嗓音微微發啞。蔣俞之看完最后這一行字,才悠悠站起身來。他一路走到葉時意面前,看到對方的眼神越變越疑惑,忍不住輕笑了聲。他問:“頭還疼么?!?/br>葉時意看著面前的人,忽然脫口而出:“你是……那位客人?”蔣俞之挑挑眉:“怎么認出來的?!?/br>“我記得你的西裝,聲音也……有點耳熟,”葉時意言簡意賅,“我怎么會在這里,我麻煩到你了?”蔣俞之反問:“你就不擔心我是壞人?”“我沒錢,你劫我沒用?!比~時意坦誠道。“不可以劫色?”葉時意扯開蒼白的嘴角,笑了笑:“您不用跟我開玩笑,可以給我一杯水嗎?或者告訴我在哪,我自己去倒也行?!?/br>蔣俞之拿起桌上的礦泉水遞給他:“你昨天喝的,我沒碰過?!?/br>“……謝謝?!?/br>葉時意一口氣喝了大半瓶。喝完終于舒服了一點,他也終于想起了昨晚的記憶。他被灌酒了,在廁所里被帶走的。他看了看所處房間的裝潢,心里嘆了口氣:“謝謝你送我到酒店……這間房間多少錢?我來付吧?!?/br>“你該問我的名字,而不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