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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白不以為然地勸道:“他與李章情同手足,李章既不肯現身,他自然會替他遮掩?;噬袭敵踔徽f知道李章有消息即可,如今也算是知道了,是否該放手了?”司馬逸頓時有種被堵住的窒悶感,有心發火,又被靳白盯得不自在,但是真要放手,卻到底心有不甘,當下狡辯道:“孤要的是他確切的消息!你弄個虛實難定的道聽途說回來,又怎能確定他就是李章?”靳白瞪著司馬逸的無賴樣子,咬著牙問他:“皇上有了他的確切消息又將如何?是否又要派個暗衛一直跟著?”司馬逸眨著眼睛笑了起來:“孤終于從你口中聽到個好建議了!”靳白氣得眼睛都紅了:“皇上!皇上答應過靳白放過李章的!君無戲言!”司馬逸臉一沉,啪地將手中卷宗拍上桌面,睨著靳白道:“孤說放過,便是允許他留在外面。但是像他這般熟知暗衛與兵陣的人,孤又怎能放任他不聞不問?”靳白睜大了眼睛:“皇上是在懷疑李章?”“不?!彼抉R逸將視線移向了掛在墻上的龍淵,繼續冷淡地說:“可是孤無法信任他身邊可能會出現的人?!?/br>司馬逸說完冷冷地一眼瞥向靳白,靳白登時愣在了當地。第86章輕波微瀾七月底,原以為要爭個你死我活的鮮卑兩部如他們開戰時一樣,又突然停手了。步依希部退回了太仆寺,柯留比部與柔然結盟,留在了云中。同一時間,潛入哀軍的暗衛與上端的聯系中斷,白啟事后傳回消息,卻是哀軍突然進行軍中清洗,將一眾動搖嫌疑之人盡數除去,暗衛在軍中的伏子也全軍盡墨。消息傳回京城,靳白急查國相府的情報,卻無一點相關的內容,頓時對國相府內的暗衛起了懷疑。他細問國相府內暗衛的安排,聽說是由白鹿主事,更覺奇怪。白鹿在他當年親自培訓的十名暗衛之中是心性最純、定性最好的一個,一直深受他的喜愛和看重。她雖然在護送司馬逸回京途中精神受創,但因李章救治及時,回到平陽后在白依的照顧下很快恢復,一直留在平陽配合白依訓練新人。這次因為國相府是整個北疆暗衛網的重點環節,白依信不過新人,才將白鹿派了出去。靳白立即讓白啟去調查白鹿的情況,同時自己也趕去了并州。不久,白啟傳回初步調查的結果,國相府內的暗衛都很正常,這讓靳白更覺得事有蹊蹺,便干脆留了下來。哀軍重整后,靳白放棄了繼續滲透的計劃,將脫離的暗衛盡數布向云中、太仆寺一帶充當眼睛,另讓白衫挑選白鹿不熟悉的暗衛調往國相府所在的九原,多方位查探國相府內情,并改變了北疆一系的暗衛網聯絡方式,由白啟負責接洽國相府暗衛對外的信息交換。白啟在國相府中潛伏了半個月后,白鹿突然從國相府失蹤,府中增加了許多江湖高手,他很快被人發現了行跡,只得退回了并州。靳白雖然想不通白鹿到底遭遇了什么,卻不會為了她濫用資源。九原的暗衛系統則早在他開始懷疑時已開始了新一套運作,因而并未受到更大的影響。八月中,步依希拒絕了成軒又一次拉攏,轉而承認新單于拓跋勉。拓跋勉高姿態地接受了步依希的臣服,賜了許多封賞,并有意與步依希聯姻,卻遭慕云郡主拒絕,拓跋勉見狀一笑了之,未再勉強。九月,定南軍全部到達幽州,幽并一線的軍驛重新忙碌了起來。平度將兩萬左軍移駐羊房堡,與張垣的容桓互相呼應,隨時支援雁門關,減輕了蘇青陽很大一部分駐防壓力。自此北疆防線已構筑完成,成軒雖然拉上了柯留比,整體的戰斗力仍是略遜于大魏,司馬逸終于舒了口氣。李章在容家莊的教官生活過得出人意料的平和,鄉兵們的輕視挑釁絲毫沒有影響到他。他除了讓他們每日必須完成遠距離跑動和語言學習外,剩余的時間便教他們地形地勢在作戰中所起的作用,徹底無視他們百般挑動的武力對抗。在講述的過程中,他撮土為山,劃溝為河,以周邊真實的地形為例,寥寥數語已將鄉兵們看熟的地方演做了戰場,在他們眼前鋪開一場意念中的戰斗,從而讓他們明白斥候應該做的事以及身處的位置。鄉兵們聽得目瞪口呆,再出去跑圈就會特意跑去李章講解過的地段,看著真實的景象想著李章口中的戰斗,頓時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對斥候之責也就有了初步形象的理解。李章接著再講對敵動向的判斷時,就把容燮請了過來,由他將實戰中的情況與自己書中學得的內容相輔著講,同樣起到了簡單明白的教學效果。鄉兵們雖然對李章所教依然有些將信將疑,到底有了些畏敬之心,也就不再有人繼續有讓他出丑的念頭。容燮原本擔心李章會因那些鄉兵的輕視而再起托辭,私下里沒少警告,平日更是一有空閑就也過來和他們一起聽課。他對李章所講并不陌生,卻對其中時常閃現的敏銳和大膽大為驚嘆。他不禁再次評量起李章,隱隱看到了他平淡后面驚人的爆發力,對他更起相惜之心。九月定南軍抵達幽州后,李章的教程也已完結,正欲帶芷清同歸燕山,容媛突然早產,雖在芷清與產婆的努力下母子平安,過度虛耗的產婦情況卻很不妙,芷清再次被病人絆住,李章也只得繼續留下。李章自解開穆嚴所下的禁制后,再未練過穆嚴所授的心法,尋常只按著當初吳子俊教的法子練練體能,最多再練一會劍。找到藏書洞后,他仔細翻看過練武相關的書冊,挑了一套自覺合適易練的步法,每日習練。這套步法走起來與內息相合,一套下來內息也正好走完一大周天,雖然不似穆家心法那般渾厚大氣,綿延細膩卻更與李章的心性相合,也就一直勤練不輟。在容家莊住下后,容燮安排李章住在自己的院子里,每日晨起各自在院中練功,初時尚各自避嫌,日久后也不再避忌。容燮的院子原就為他練武方便建得頗為寬敞,兩人各自占據一個角落,練起來并無影響。容燮的功夫快猛干脆,直行直進,如黃河決堤。李章則似閑庭漫步,輕靈飄逸。他已將步法與劍法合而為一,劍不花哨步亦輕穩,看似飄忽,實則沉健,更在綿里藏著針,蘊著無數凌厲的殺著。容燮幼隨名師,眼光自然不俗,初一眼看到已然叫好,卻也看出與穆嚴的剛猛功夫完全不是一個路數,不禁又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