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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同行的漢子說得熱鬧,突然生出些想去瞧瞧的念頭來,反正雒縣也是必經之地。他在京城雖是交游廣泛,到底身份擺在那里,并未接觸過真正的江湖人士,于是這幾個或粗豪或內秀的江湖漢子頗讓他覺得新奇,竟似乎忘了身處之境,談笑風生地與他們并肩同行。李章坐在車中看著,不由得暗暗皺眉。原想著就算走得慢,與那幾個人同行可以少些被盤查的麻煩,也不算是壞事。結果那幾個人因為時間尚很寬裕,不知是誰提了個頭,竟打算繞道嘉州,直奔峨眉山而去。這下李章和白鹿都不樂意了,候著休息時間,白鹿下車去請司馬逸。“馬大俠,天時炎熱道路顛簸,我家小姐頭回出遠門,還請大俠體諒則個?!?/br>司馬逸聞言揚眉:“病了?已經行得緩慢,還這般嬌弱!”白鹿眼見司馬逸如此入戲,瞟一眼旁邊幾個看熱鬧的人,也是做戲般的嬌蠻丫鬟的口氣回道:“大俠有所不知,我家小姐自幼體弱,最怕溽暑酷寒,往時在家消暑,老爺都是把冬天存下的冰放入水榭,小姐才能略進些飲食,稍睡片刻。如今這路途雖有蔭蔽,車中到底悶熱,若不能盡快趕到,小姐怕是真要病了!”白鹿言畢,司馬逸尚未開聲,一旁的歐陽沖先笑了起來:“馬兄弟這美嬌娘還真是嬌人滴滴呀!既是如此,還是繼續前行為善?!?/br>司馬逸正在暗惱白鹿干涉自己的決定,聽歐陽沖這么一說,黑臉又黑了幾分,沉著聲音對白鹿道:“你家小姐再金貴,既嫁與了我,自然就要跟我走,哪來這許多婆婆mama!都說峨眉山橫空出世氣勢非凡,既然來了,豈有不去瞧瞧之理!歐陽兄不必理會?!?/br>白鹿徹底無語,想著靳白的吩咐,最后掙扎道:“請大俠過去瞧瞧我家小姐吧,這一日都只進了些飲水?!?/br>司馬逸還待不愿意,架不住旁人一再催促,只好沉著臉來到馬車邊。李章已下了車,坐在車邊陰涼的地上,王項坐在不遠處,兩人正在輕聲說著什么,見司馬逸過來,都起身施禮。李章不慣女裝,差點躬下身去,被趕上的白鹿一把扶住,嗔道:“小姐身子這么弱,出來做啥?”李章無語,抬頭看見司馬逸的臉色,知道他的霸道,勸諫的話便有些猶豫地頓在了嘴邊。司馬逸看看李章又看看白鹿,冷著臉道:“都別說了!我主意已定。如此大好的機會,不去會會各路英雄豪杰,豈不可惜!你既嫁與我,自要隨我四處游歷,這點苦都吃不來,當初又何必答應!”司馬逸說完即拂袖而去,剩下李章和白鹿目瞪口呆又無可奈何,也只能見機行事了。到了晚間,眾人在一個小鎮住店歇息,鎮上只有一間簡陋的客棧,他們十個人住進去也就住滿了。白鹿扶李章下車,李章很不習慣,也就難免扭捏不自然,瞧在眾人眼中,反倒和日間聽到的那些印證到了一起。再看他的身形,也是頗為纖細,雖比尋常女人高了不少,但和個黑塔似的司馬逸站在一處,仍是十分般配。眾人見李章始終垂目低著頭,只道他是害羞,除了趙禮希有些失態外,其余眾人皆依禮相待,吃過晚飯即各自回房歇息。白鹿叫了水,替司馬逸去了偽裝后服侍他洗沐更衣,然后又替他把偽裝扮上,一邊扮一邊繼續努力道:“天氣炎熱,王爺這么扮著,時候長了必然難受,不如盡早離開益州……”“靳白就是這么教你們的?什么時候輪到你們來質疑本王的決定了?!”司馬逸厲聲打斷白鹿的話,語氣中的森冷狠厲嚇得她手一抖,一團填泥拍錯了地方。她苦著臉小心剝下再重新弄好,不敢再多說一句。候在外面的王項探身進來,皺眉提醒道:“隔墻有耳!”李章一直坐在邊上,正想著怎么幫著白鹿勸說,見司馬逸如此震怒,暗嘆一聲不再開口。司馬逸的性子,白鹿不清楚他又怎能不清楚。跟在司馬逸身邊這么久,李章還真沒見過有誰一而再地反對過司馬逸的決定,于是連他也好奇起靳白對暗衛的訓練方法了。白鹿伺弄好司馬逸后又替李章叫了水,李章只是簡單擦洗了一下,就示意白鹿自去歇息。白鹿走后,李章看都沒看正斜倚著床欄盯著自己的司馬逸,和在魅香樓時一樣,找了個墊子靠墻放著,準備打坐休息了。“我說,本大俠沒這么差勁吧?把個新媳婦丟在地上過夜?!彼抉R逸單手托著下巴,好整以暇地看著李章,眼里滿滿的都是促狹。李章抿嘴垂目,并不打算接話。他仍穿著藕荷色的凌娟深衣,底下露著朱色裙裾,洗去妝容后的肌膚又透出了淺淺的麥色,額角重新露出的淺淡疤痕讓他俊美的容貌顯出幾分硬朗的氣質,和日間已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司馬逸越看越是迷惑,漸漸的心里又開始翻騰。自從李章真正落進他的眼中,李章就一直以一種全然不同的姿態停留在那里。他向來得心應手的安撫、呼攏甚至是威懾,非但未能如了自己的愿,反而使李章清晰了堅硬的輪廓,在自己的所有物中硬生生劃出一方不容侵入的天地,讓他心有不甘卻又束手無策。他本以為自己確實已經放下了他,把他看成一個普通的侍衛,可他如此混合著硬朗和柔美的樣子,又讓他抑制不住的被本能灼熱了身體和大腦。他忽然跳下床去,一把抱起已呼吸輕淺的李章。李章驀然驚醒,掙扎著叫了一聲“王爺”,語氣驚疑氣惱,聲音卻低低地壓在喉間。司馬逸頓時清醒,暗惱自己又一次亂了方寸,一時恨得咬牙,也不知是恨李章的頑固還是恨自己的把持不定,冷冷地說了一句:“本王沒那么急色!也不是出爾反爾之人!”一把把李章重重地扔進床內。“既然不放心,又怎能留下破綻!”司馬逸說完自己也上了床,側身向外,氣呼呼地喘了好一陣粗氣,慢慢睡著了。李章僵硬地躺在床里側,全身每一個毛孔都炸開著,神經更是繃成了一線。他控制不住自己地又想起曾經的三次經歷,清晰得仿佛就在眼前,那種屈辱感也同樣清晰地留在身體深處,讓他止不住地戰栗。他直到司馬逸打鼾了才漸漸放松睡了過去。第31章峨眉遇險(1)之后數天他們果真奔著峨眉山而去。同行的六個人中,歐陽沖和裴君陽是形意門的師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