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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損,原本郁結的寒氣一直沒有散出,又再凍了一夜,肺經更加凝滯。最嚴重的是,他竟然放棄了求生的意志!若是他自己不再想活,又有什么救的意義?” 穆嚴聞言呆了一呆,不可置信地看著昏睡的李章,想起他問自己是不是個合格的侍衛時的樣子,那樣飛揚的驕傲和自信,噴薄而出的青春朝氣,如今竟會一心等死?!穆嚴終于覺得自己錯了,雖然依然不明白錯在了哪里,怎么就錯了。 他再次用力拉住靳白:“你救他!等他好了我就收他為徒!” 靳白瞇起細長的鳳眼:“想清楚了?” “是!” “那你去請王爺,允許李章的母親前來照料?!?/br> “……必須如此?” “必須如此!” “好!我這就過去?!?/br> 司馬逸剛回到府中就見風瑜氣色懨懨地過來請安,正要責備他不好好養傷,就聽他輕言幽怨地說穆統領闖進地牢把李章帶走了,心中正奇怪,穆嚴已在屋外朗聲求見。 風瑜退出后穆嚴單膝下跪,開口就向司馬逸告罪道:“屬下自作主張,把李章帶回侍衛營治病療傷,請王爺恕罪!” 司馬逸已飛速細想過當晚的過程,雖知風瑜的傷確實怪不得李章,卻依然不想放過李章。于是他冷著臉,沉著聲說:“穆統領怎么管起本王內府之事了?就算父皇那里,也沒有這樣的規矩吧?” 穆嚴小心解釋道:“李章資質極佳,屬下有心收他為徒,囿于他的身份,一直未敢表露。王爺志向高遠,李章是塊璞玉,若經細細雕琢,日后必是王爺的左膀右臂,不輸凌家兒郎!” 司馬逸前面聽著恍然有趣,最后一句又勾起心中隱恨,不禁面色更沉了幾分,冷冷地哼了一聲。 穆嚴自己也沒想到竟然會冒出那一句,一時悔得直想咬掉自己的舌頭。但他到底是看著司馬逸長大的人,眼看著司馬逸對凌云聰的想法一直沒有放下,總是覺得不放心。幽州凌家軍一直是大魏最堅實的屏障,若是任性妄為等于是自毀長城。因此,不管司馬逸面色不愉,他還是繼續往下說道:“王爺把李章放入侍衛營不正是這樣的打算嗎?而李章也確實不負所望。棲風口一戰,對于一個初出茅廬的人來說,陣勢已是可圈可點。他現在已經頗得九番陣精要,所缺的只是武功上的修為。屬下決定把畢生所學傾囊相授,為王爺雕琢出這塊美玉。請王爺成全!” 司馬逸雖然不樂意被人戳破心思,穆嚴的說法還是甚合他的意。他只是討厭自己對李章控制不住的奇怪心思,才想借機干脆毀了他。他必須要掌控住一切,不管是人,還是事。只有一切都在自己的控制之下,他才有安全感。 因此,他緩下臉色,讓穆嚴起身說話。他還是很敬重穆嚴的,知道景帝是在意自己才特別讓穆嚴過來幫自己的,只是他終究對母親和趙妃之死耿耿于懷,連帶怨上了沒有作為的景帝。 “穆統領有意收徒的話,那是李章的福分了。既然如此,李章就交由穆統領處置吧?!?/br> “王爺,屬下還有一事相求……” “哦?” “屬下想請王爺允許讓李章之母顧氏前來照料數日?!?/br> 司馬逸皺眉:“這卻為何?” “李章病勢沉重……” “風瑜的傷正由張御醫看著,順便讓他也瞧瞧李章就是?!?/br> “屬下已找了靳白……” “倒是忘了他了。既然找了靳白,那就應該沒事了?!?/br> “靳白說,李章全無求生意志,怕他熬不過?!?/br> “哦?……”司馬逸呆了半晌,笑著起身,說:“居然知道本王的心思。呵呵,真是越來越有趣了。本王過去瞧瞧?!闭f著,已大步向外走去。 他們到時靳白剛為李章施完針,引出一口淤血,正幫著何青喂他喝藥。李章緊皺著眉,燒得暈暈沉沉,一點沒有吞咽的意識,每勺藥都得靳白捏開牙關,再順撫咽喉才能咽下。司馬逸看著,不禁也皺起了眉。 一碗藥吃完竟用了大半個時辰。靳白當過司馬逸三年陪讀,又比他大幾歲,對他不像穆嚴那么多規矩。況且在李章的事上他對司馬逸的處置頗有微詞,也就略施一禮后就跟在收拾東西離開的何青身后也走了,沒有半分細說病情的意思。司馬逸知道他的脾氣,也不見怪,只是坐在桌邊慢慢地喝茶。穆嚴見司馬逸沒有離開的意思,便也陪著坐在一旁。 李章安穩了不到一刻,就難受地掀了被子。穆嚴過去給他蓋好,壓住被角不讓他再掀。李章的臉瘦得小小的,烏發散在枕間,不?;沃霃哪聡赖膲褐浦袙昝?,掙得動靜大了又開始搜心刮肚地咳。穆嚴看得難受,絞了新的冷水巾子換下他額頭已被蒸熱的,李章終于安定了一些,卻細細地叫了聲“娘”。 這一聲叫出穆嚴尷尬地停了手,司馬逸也定定地止了喝茶的動作。 良久,司馬逸輕輕地說:“就按靳白的意思吧。只是……” 司馬逸沒有把話說完。他記起李章初進府時的哭求。想起來,他確實再也不曾那般哭求過自己。 穆嚴親自去李府,很客氣地告訴李奉之,李章在王府侍衛營非常優秀,這次護衛王爺受傷落了病,王爺念他年紀小,病中嬌弱,故而想請顧姨太太前去照顧一二。李奉之非常意外,亦有些受寵若驚,連聲答應著,當天就讓顧紋收拾好帶著個老媽子去了王府。 穆嚴在王府外院替他們收拾了兩間屋子,顧紋看見李章病骨支離的樣子,眼淚就再也忍不住。她其實早就知道了李章的事,不想李章為自己擔憂才每次都假裝不知道。她這個兒子太懂事,四、五歲就知道護著娘親,她怕自己護不住,才硬要他學會委曲求全,結果還是護不住…… 顧紋忍聲吞泣,見李章將將醒來,連忙起身洗臉補妝,待李章睜眼時,正看見娘親溫藹地笑著,滿臉慈愛。他驚疑在夢中,不敢信地閉眼再睜開,顧紋已經絞來溫熱的手巾,替他擦起臉來。 “娘……”李章的聲音啞啞地哽住。想娘。又怕見娘。滿心的委屈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