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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待在家里,在他回來之前,哪里也不要去。 孟木土司和孟定土司是西南勢力最大的兩個土司,早年因為地盤劃分交惡,雙方沖突不斷,兩年前的一次沖突中,孟木土司的獨子受傷,瀕危之際,被裴右安以醫術救下,土司對他十分感激,接受了裴右安的勸告,愿意和孟定土司談判,在裴右安的轉圜之下,雙方終于結束多年沖突,握手言和。沒想到前次宣慰使馬大人來時,借著皇命,故意厚此薄彼,從中挑撥離間,馬大人一走,兩府便又起沖突,雙方糾集人馬,戰事一觸即發,消息送到了蕭列之前。 孟木和孟定這兩個大土司一旦再起糾紛,西南其余各府必會受到波及,這種時候,云南若亂,對蕭列極為不利,裴右安自然又要出面調停,前些天送了信過去,兩邊都賣他面子,愿意暫時停兵,這兩天,他還要親自再去走一趟。 嘉芙一聽他要去別地,心里就慌了,第一個念頭便是也要跟過去,只是聽到他把離去后自己的事都給排好了,知道他輕易不會帶自己過去的。 要是沒前次的作死,她還可以尋個機會在他面前耍賴撒嬌,或是哭哭啼啼,弄的他心軟了,說不定也就點頭了。但現在卻不敢造次,無精打采地低下了頭,一語不發。 裴右安瞥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第二天裴右安出去了,銀環給他收拾行裝,嘉芙心里空落落的,發著呆時,下人引了一個打扮體面的婦人進來,說云中王妃有請,馬車已經停在門口了。 嘉芙認得這婦人,姓林,是云中王妃的一個親信,嚇了一跳,第一反應就是不去。 先是章鳳桐,現在又是云中王妃,嘉芙知必定和蕭胤棠有關。 要是她人在屋里,沒被這林嬤嬤看到,還可以裝病推脫,等裴右安回來就是了,現在人都面對面了,實在沒法推脫,只能答應,借著回屋梳頭換衣,讓銀環叫人去告訴裴右安一聲,這才出來,硬著頭皮跟著婦人出門,上了馬車,往云中王府而去。 云中王妃姓周,年近四旬,但保養的好,打扮極其精致,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一身華服,富貴逼人。 蕭胤棠的容貌,其實更多還是來自他的父親蕭列。 以蕭列這樣的身份地位,多年以來,王府里卻只有周氏一個嫡妻,無側妃,也無侍妾,并非周氏不容,而是蕭列自己不納,故早年間,還在京城里時,人皆言三王爺專一,周氏于一干皇室貴婦中頗得臉面。 嘉芙自然認得周氏,對周氏性情,也略知一二。 按理說,蕭列不好色,幾十年獨對她一人,夫婦感情應當很是深厚,但在嘉芙的印象中,云中王夫婦似乎也沒外人所傳的那么親密,周氏更多的,是把關注放在了兒子蕭胤棠的身上。她對蕭胤棠極其寵愛,幾乎無所不應。年前蕭胤棠擄她到了云南,路上負責看管自己的那個朱嬤嬤就是她跟前的人??梢娝龖斨雷约簝鹤幼鲞^什么的。大約在她看來,一個泉州商戶家的女兒,兒子看上了,弄來也就弄來了,并不是什么大事。 令嘉芙不安的,是她現在又召自己過去,到底是想干什么? 難道和章鳳桐一樣,讓自己從了她的兒子? 嘉芙懷著忐忑的心情,被帶到了云中王妃的面前,叩頭行禮過后,王妃笑容滿面,招手示意嘉芙到她近前,先是夸了一番,接著道:“我兒子對你做的那點事兒,我都知道了,我極是生氣,不但懲戒了那婆子,也將他狠狠訓斥了一頓,他也悔不當初。還有你表哥那里,我也打過招呼了,叫他放心,絕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br> 王妃一開口,竟是在責備自己的兒子,嘉芙有些不解,但總好過逼迫自己屈服,便低頭不語。 王妃和顏悅色,又和嘉芙拉了幾句家常,諸如平日讀什么書,女工如何,家中幾口人,和國公府的關系,諸如此類,嘉芙小心應答,人是站在腳下這片磨鏡地上,整個人卻如芒刺在背,只想快些離開才好,終于近尾,王妃喚了一聲,那個林嬤嬤出來,手里端了個描金彩繪托盤,揭開上頭蓋著的紅色絲絨,露出一只如意,一雙玉鐲,一盒插戴的宮花,宮花無不鑲珠嵌寶,熠熠生輝。 王妃笑道:“叫你來,也無別事,就是怕你嚇到了,見你都好,我也就放心了。你是右安表妹,我兒子先得罪了你,你又頭回來我跟前,怎好叫你空拜我?這幾樣賞了你,你且拿回去玩吧?!?/br> 終于聽到辭客了,嘉芙松了口氣,哪里想要這些,婉言謝絕,王妃又豈肯收回,嘉芙再謝,也只好接了過來,再次叩頭道謝。 王妃面含微笑,叫林嬤嬤再送嘉芙出去,剛跨出門檻,嘉芙腳步微微一定。 她最不想見的那個人,果然還是躲不過去。 蕭胤棠就在遠處另條道旁,立在那里,雖距離不算近,但嘉芙依然能感覺到,他的兩道目光陰沉沉地投向了自己,瞇了瞇眼,并沒走來。 陽光照在他頭頂的束發金冠之上,金冠發出一道刺目的光芒。 嘉芙渾身汗毛直豎,卻極力穩住心神,雙目望著前方,面無表情地繼續前行,走了過去。 走出去很遠了,她仿佛還能清晰地感覺到蕭胤棠的兩道目光,始終就落在自己的背上。 出了王府,重新登上馬車,坐定之后,嘉芙手心已捏出了一層冷汗。 越是受挫,蕭胤棠就越不會放過她,她知道,他現在隱忍不發,只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而已。 …… 蕭胤棠盯著前方那抹身影轉過拐角,徹底被花木掩蓋,一側唇角若有似無地微微擰了一下,轉過頭,進了王妃的屋,道:“母妃何等身份,何必害怕裴右安?裴家一棄子而已。再能干,也是受父王驅策?!?/br> 王妃道:“你當我怕裴右安?你做了這樣的事,我是怕你父王知道!我總覺得,你父王對他,非同一般,比你這個親兒子還要器重,難道你就沒瞧出來?他哪天若存心和你過不去,在你父王面前說句你的不好,有你好果子吃!我這是在替你消事!” 蕭胤棠收了笑:“母妃,這次我確實失算了,只是你也知道,從前我何曾為一個女子做過這樣的事?這女子助我出過城,我對她一見傾心,一時忍不住,才將她弄了過來,若不是裴右安多管閑事,早就成了,怎會這么多事?什么表妹如同親妹,不過是裴家二房的親戚,和他算是哪門子的表妹?分明是在和我作對!” 王妃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對這甄家女孩兒是上了心,只是如今時機不對,你再如何上心,也要忍住。裴右安現在還不能得罪,你父王信任他,且用他的地方也多。他為你父王驅策,就是為你驅策,就算看在這一點上,你現在也要忍住?!?/br> 蕭胤棠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