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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夫人和甄耀庭嘉芙兄妹,一起到了媽祖廟。 媽祖廟里人頭攢動,隆重祭祀過后,老太太便親自帶著甄耀庭去拜會今日也過來了的州府里的官員,孟夫人帶了嘉芙,預備去媽祖廟后專為大戶女眷所設的靜室里小坐,帶了幾個仆從,母女二人從前殿轉出來,孟夫人遇到了一個平日關系不錯的小官太太,被那太太拉住,一邊說著話,一邊笑瞇瞇地不住看著嘉芙。嘉芙知她應是想替自己牽線說媒,心里不快,便背過身,往邊上靠了點,等著母親把那太太打發掉,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喧囂之聲,抬眼,見那里竟冒出一陣滾滾濃煙,也不知道哪家停在港口的船起了火,接著,就聽到有人高呼,說金面龍王上岸打劫了,殺人放火,正在往這邊沖來,讓人快跑。 泉州的許多海船在出海時雖受金面龍王的保護,但這是不能拿到臺面上說的事兒,對方畢竟是海盜,且在官府的公文里,金面龍王罪惡滔天,不啻海上惡魔,通緝的榜文還明晃晃地張貼在各個城門口,忽然聽到金面龍王上岸打劫殺人放火,無不恐懼,紛紛掉頭,奪路而逃。 其實只要稍微帶點腦子,也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媽祖在南洋一帶被認為是保護神,金面龍王雖是海盜,但也靠海吃飯,就算他真要上岸打劫,也不至于選在今天這個日子。 但事情往往就是這樣,一旦有人逃跑,恐慌就會迅速蔓延,誰還會去想是真是假。 媽祖廟前,一下亂成了一團,眾人紛紛掉頭逃跑,孟夫人被一個沖過來的人給撞了一下,險些站不穩腳,幸好被邊上的劉媽給扶住了。嘉芙聽到母親焦急呼叫自己,應了一聲,正要跑去和她匯合離開,轉眼竟就被沖來的人流給隔開了,腳踝也不知被誰給勾了一下,打了個趔趄,還沒站住腳,口鼻忽然被人從后捂住,鼻息里鉆進一股甜津津的氣味,想叫,叫不出聲,很快,人就失去了意識。 …… 嘉芙蘇醒的時候,發現自己手腳被縛,嘴巴堵著,人躺在一輛馬車里,馬車門窗封閉,光線昏暗,行進速度極快,顛簸的厲害。 她的頭還昏昏沉沉的,手腳酸軟,趴在那里,連動一動都沒有力氣。 年初的那次意外過后,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嘉芙再次陷入了夢魘。一睡著,就會夢到關于前世的種種,醒來心驚rou跳,平日更是不敢單獨出門。 她有一種感覺,那天蕭胤棠的離去,并非終結。 那一刻,或許才是這輩子夢魘的開始。 她被這樣一種想法給折磨著,內心充滿了仿徨和恐懼,想擺脫,卻無法擺脫,更無人可以傾訴,哪怕是最疼愛自己的母親。 終于,兩個多月后的今天,她的隱憂被證明了,來的這么猝不及防。 蕭胤棠。他是她唯一能想的到的會對自己下這種手的人了。 也只有他了! 馬車在顛簸中前行著,嘉芙忍住那種想吐的天旋地轉之感,命令自己鎮定下來,用盡全身力氣,十個指甲深深地掐進掌心rou里,用疼痛來逼自己盡快恢復意識。 這幾個月來,持續一直折磨著她的那種恐懼和焦慮,突然煙消云散了。 最壞的事情,既然無可避免已經發生了,那么現在,她還有什么可害怕的? 想辦法,去直面就是了。 第22章 嘉芙的猜測,在當夜就得到了證實。 馬車停下,上來了一個壯實的中年婦人,手里提著盞燈。雖然燈光昏暗,但一個照面,嘉芙立刻就認了出來,這婦人正是云中王府的人,姓朱,會拳腳,力氣極大,打尋常一兩個男人,稀松不在話下,從前因是已故王妃跟前的人,在王府下人里資歷頗高。前世里,在她剛失身于蕭胤棠被帶回去的時候,有段時間,情緒很是不穩。那時蕭胤棠已成婚,世子妃就是后來做了皇后的章鳳桐,她在得知蕭胤棠私藏了一個女子后,非但沒有因丈夫納人心生不悅,聽聞嘉芙并不順服,反親自過來,苦口婆心地再三勸說,為了防備她尋短見,還讓這婦人盯了嘉芙一段時間。 婦人上了馬車,起先不說話,只暗暗打量了嘉芙一眼,見這少女果然生的沉魚落雁,花顏月貌,想到出來前得過的吩咐,知道萬一路上有個閃失,回去了恐怕沒法交代,便決定先給這少女一個下馬威,斷了她逃跑的心思,于是將燈掛了,從袖子里摸出一只堅硬的老核桃,放在手心,隨手一捏,“喀拉”一聲,核桃碎裂,攤開手沉著臉道:“上了這馬車,那就要老老實實,要是不聽話,當心吃苦?!闭f完,又換了一副笑臉,“自然了,小娘子你也莫怕,等到了你就知道,這是你天大的福分,旁人想都想不來的一件好事。我姓朱,你叫我朱嬤嬤就是了,路上就由我來伺候小娘子?!?/br> 嘉芙縮在馬車角落里,一動不動。 這個婦人上來后,馬車繼續前行,一直到了深夜,再次停下,落腳于一間客棧,下馬車前,婦人解了捆住嘉芙雙腳的繩索,依舊留著手索和塞在嘴里的東西,用一件大氅將她頭臉完全遮住,夾雜在一行人里挾她入內,至天明,再次出發上路。 這一行七八個人,扮成外出行路的一家主仆,挾著嘉芙馬不停蹄地一路往西趕去,一開始,白天有時不走官道,專揀偏僻的顛簸小道,入夜則宿在小客?;蚴堑琅匀思依?,但半個月后,就改走官道,一路暢行無阻,入夜則入住驛舍,住的必定是最好的房,驛丞對這一行人,畢恭畢敬,服侍殷勤周到。 嘉芙心知應當已經入了云南。想來再這樣走個幾天,自己就要被送到位于武定府的云中王府了,但盡管如此,這個朱嬤嬤卻半點也沒放松警惕,雖然應嘉芙的要求,晚上不再捆住她的手腳了,卻將她衣裳收走,睡覺時壓在自己的枕下,天明起身了才還給她,以防止她趁著自己睡著了逃跑。 從被擄著上路,距離泉州越來越遠之后,嘉芙其實也沒再打算中途逃跑了。就算讓她僥幸真的抓住機會逃走了,孤身一人在路上可能遇到的風險,也將是她無法預料的。 她能想到的法子,還是前世的老路。盡快找到裴右安。只有借助他,自己才有可能脫身。 她十分確定,裴右安這幾年應該一直都在云南,和云中王的關系也非同一般。但她并不知道,現在這個時點,他人到底在不在這里,她也不能向這個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都寸步不離跟著自己的朱嬤嬤打聽,免得惹出她的疑心。 嘉芙估摸著,應該快要到武定府了,這個朱嬤嬤似乎也急著早日趕到,這天先是行路了一個整整白天,入夜又繼續趕路,最后才停了下來。 根據這些天的經驗,嘉芙知道應該抵達了今晚要落腳的驛舍,同行里有人進去先排定屋子,隨后自己就會被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