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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得及撤出,全城已封城閉港,截斷了他所有的去路。 他在出來前,自然攜帶了預先準備好的用以證明假身份的路引,從前向來通行無阻,但這一次,他還是疏忽了。 昨天一早,就在他預備以路引出城時,前頭一個來自云南的商人被攔下抓了起來,商人喊冤,城門衛給出的理由是上頭有令,但凡攜云南籍路引的外鄉之人,見了不問原因,一律先抓起來。 官府為什么要抓來到泉州的云南人? 蕭胤棠推斷,錦衣衛應當把這次的事件和云中王府也聯系了起來。 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號,恰也說明,皇帝如今對自己父親的防范,已經到了怎樣的地步。 路引既然無用了,他當時就退了回來,另想辦法。 他很快就想到了那天在福明島與手下劉義起過沖突的那條船的船主。 他記得清楚,當時那個沖出來的紈绔兒自稱甄家,從船和那個紈绔的口吻來判斷,這個甄家,在泉州應是數一數二的大富。 商戶地位雖低,但能做成大富,和當地官府的關系往往非同一般,有些事情,旁人辦不了,越是這樣的商戶人家,反倒越暢通無阻。 劉義探聽回來的消息,確證了他的所想:甄家和州府往來叢密,而那個少年紈绔,名叫甄耀庭,三年前喪父,是甄家唯一的獨苗。 猶如天賜的機會,權衡過后,蕭胤棠就不再猶豫,決定鋌而走險,以甄家獨子來挾制甄家,借助甄家在泉州的人脈,盡快出城返回云南。 昨天整整一天,那個少年并未出門,而蕭胤棠卻拖延不起了,于是趁著深夜,與劉義一道潛入了甄家。 蕭胤棠原本并沒將甄家放在眼里,不過泉州一商戶而已,家業再大,請的看家護院,料不過是做做樣子。沒想到甄家因老的老,小的小,胡老太太對看家護院這一塊兒極為重視,重金請了官府退下的一個林姓老捕頭,老捕頭組織人手,盡心盡責,且這幾天外頭亂,入夜更是親自守著門關,蕭胤棠一時難以得手,也是有所忌憚,怕萬一不成反而驚動官府,故天快亮時,退到了甄家后花園,本要先退出的,沒想到老天也幫了一把,一早,竟看到紈绔子自己獨自來了后花園,蕭胤棠便和劉義跟了上去。 就在方才,他正要出手時,看到一個容貌生的極美的少女又找了過來,便繼續隱身在角落,靜靜地聽完這一番兄妹對話,心里的計劃,更加篤定了。 這個甄家的女兒,腦子清楚,有條有理,兄妹感情看起來更是不淺,制住了甄耀庭,讓她代自己去傳話,再好不過了。 …… 嘉芙看著蕭胤棠就這么毫無防備地出現,停在自己的面前,有那么一瞬間,胸口針扎般悶疼,眼前陣陣發黑,一種猶如上輩子臨死前的那種極端的絕望和痛楚之感,從天而降,將她整個人再次緊緊地裹纏了起來。 她抓住了手邊的門框,一側肩膀無力地靠了上去,閉了閉目,等那陣襲來的暈眩感過去,站直了身子,慢慢地睜開眼睛。 “這里是我家。你是誰?你想干什么?” 她盯著他問,一字一句,聲音異常清晰。 蕭胤棠微微一怔,目光在對面這個少女的臉上再次定了一定,心里的那種奇怪感覺,愈發強烈了。 這個甄家的女兒,生的極美。 王府里不乏美人,但可以這么說,這少女是他生平所見過的最美的美人了,不但膚光玉曜,色殊無雙,更有一種叫人見了便想摟入懷里疼愛的楚楚之感。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面對這樣一個美人,起一點念頭,原本再正常不過。 蕭胤棠自然也樂于享受美人。但他分得清,什么時候,應該做什么事。 這種時候,再美的美人,于他也只是一個借助脫身的工具而已。 但這個甄家女兒,就在方才,卻忽然令他產生了一種奇怪的內心波動。 他走出來,她看到自己那一剎那,臉上血色頓失,雙眸圓睜,那種第一反應的眼神和表情,騙不了人,更逃不過蕭胤棠的一雙眼睛。 她讓他產生了一種錯覺,仿佛她從前認識他,并且,對他懷了極大的厭惡和恐懼。有那么一瞬間,她看起來虛弱的甚至快要站不住了。 但很快,她就穩住了神,睜開眼睛時,目光已經變得清明而冷漠。 這更異乎尋常了。 一個看起來不過才十五六歲的少女,突然看到自家后園里冒出陌生的闖入者,闖入者將她的兄長襲倒在地,她卻很快鎮定了下來。 蕭胤棠忽然想知道,這是她的真實反應,還是在強作鎮定。 但是此刻,他已經沒有多余閑情去探究這個了。 他看了眼地上被劉義用劍指著的那個少年人,抬起目光,兩道視線再次落到面前這少女的臉上,說道:“現在就去告訴你家里能做主的那個人,我需要盡快出城。等我安全離開,你的哥哥也就安全了。否則,他會為我陪葬?!?/br> …… 一輛馬車被車夫趕著從甄家出發,邊上隨著騎馬的張大和甄家小廝,一路轔轔,去往城西的義成門。 義成門今日當班的是總把石全友,帶了一隊的人,分列城門左右,正對出城的人馬進行一一搜檢,坐轎的掀開轎簾,挑擔的拿刀尖戳著籮筐,走路的打開包袱,吆三喝四,正抖著威風,忽然看見遠處來了一輛馬車,認出邊上騎馬的張大,呦了一聲,上去迎了兩步,張大忙下馬,叫馬車也停下,和他寒暄,還沒說兩句,忽聽馬車里傳出一個男子的不耐煩之聲:“張大,前頭是死了人擋道不成?馬車怎不走了?” 石全友便知道了,馬車里坐著甄家那個有名的公子哥兒甄耀庭。 這甄家的兒子,泉州城無人不知,他先前也遠遠看過他幾眼,這回一聽聲,果然不是什么好路數上的人,便笑道:“是甄公子???實在是對不住了,想必公子你也聽說了,咱們城里這幾天不太平,我這不也是照上命行事嗎?甄公子這是要去哪兒?” 張大嘆了口氣,道:“就是被這不太平給鬧的,你也知道,我們家老太太年紀大了,要管這么多事,原本就是撐著的,這幾天再被城里這事一鬧,說到月底船恐怕也出不了海,心一急,昨日便染了風寒,今天躺著起不來了,偏說好今日要去西城外紫帽山莊子有事的,就讓我家小爺代去了。勞煩兄弟你檢查下,我好陪我們公子早去早回,等明日你有空了,我去找你吃酒?!?/br> 張大說著,朝他遞了個眼神,隨即湊到他耳畔,低聲道:“正好這里碰到了,順便和你說一聲。我們東家去年底回來一條船,帶了不少好貨色,我們老太太前幾日正好提了句,說你時常帶著兄弟替我們巡碼頭,很是辛苦,去年底因事多,一時沒顧上謝人情,這兩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