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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此事了。到了今日壽日,辛夫人因事多忙不過來,請她早些過去幫忙,孟夫人自然答應,叫住了兒子,不許他再出去玩樂,換上為今日準備的衣裳,過了晌午,便帶一雙兒女去了國公府。 母女一同坐在馬車里,孟夫人一路沉默,嘉芙靠過去,蹭了蹭母親的胳膊:“娘,你在想什么?我見你這兩日都沒話了?!?/br> 孟夫人出神片刻,低聲道:“娘先前只聽說那孩子有些頑皮,萬萬也沒想到,竟鬧到這樣的地步。日后等你過了門,娘怕你有些難做……” 嘉芙摟住了她,笑嘻嘻地道:“娘,過兩天萬一她們相不中我,我嫁不成表哥了,你會不會罵我沒用?” 孟夫人一怔,有些驚訝她突然說出這樣的話,看了嘉芙一眼:“只要你自己不傷心,我為何罵你?若不是你的祖母,娘倒巴不得……” 她打住,嘆了口氣,愛憐地將女兒摟入懷里。 嘉芙收了笑,一張小臉靠在母親的懷里,閉上了眼睛。 一切都很順利,事情正一步步地朝著她的預計在發展。 全哥兒那日突然襲來的怪病,本就在她的預料之中。 這個小孩,就是她退親計劃中的最重要的一個關鍵人物。 前世有一回,全哥兒前一刻還好好的,跑了趟辛夫人的屋,出來不久就頭臉發腫,身上起疹,痛癢不堪,擦藥也不管用,過了幾天,自己才慢慢地好了,沒想到不久,又發了這樣的病,反復折騰了好幾次,吃了不少的苦頭,太醫也查不出病因,辛夫人焦心如焚,后來有細心的婆子發現,每次都是去了辛夫人的屋,他出來就犯這樣的病。 一開始,辛夫人以為自己屋里不干凈,趕緊請人做法事驅邪,卻還是不見效。 后來還是嘉芙找到了病根兒。 毛病就出在辛夫人屋里熏的龍涎香上。 真正的龍涎,香氣柔潤而沉馥,生動而溫雅,本香純正,毫無雜味,而凍龍腦的后嗅里,還帶著一種特別的淡淡的木苔氣味,兩種香嗅,一般人很難區別。 嘉芙對香料非常熟悉,辨出辛夫人屋里熏的,并不是她一向用的龍涎,而是凍龍腦。算日子,正是開始換用這盒香料后,全哥兒才得的怪病,于是撤了熏香,果然,后來全哥兒再也沒有犯過病。后來太醫說,應是全哥獨對那味香料不適,這病極是少見,叮囑往后再不要在他近旁用這熏香。 龍涎有天香之名,頂級龍涎,留香可長達數月之久,京中富貴人家,但凡用的起的,無不用龍涎,這也是身份的標志之一。 辛夫人一向熏龍涎,如今吃緊了,卻仍不肯改用別的。這盒凍龍腦,先前是下頭一個莊子里的莊頭孝敬上來的,說是高價所得的龍涎,辛夫人不辨真假,原來的用完了,便拿出這盒來用,卻沒想到是盒贗香,還害得全哥兒受了許多苦楚,得知真相,當時還發了場不小的脾氣。 這事當時把整個衛國公府鬧的雞飛狗跳,嘉芙印象深刻,這輩子,自然就想到了用凍龍腦來助自己擺脫困境。這也是為什么她從西山寺回來后就一直用凍龍腦的原因。 尋常近身之人,只會聞到她用龍涎,怎知此香并非彼香? 慢慢引宋夫人對自己不滿,這是藥引。 她缺一個發作的借口,那就遞給她。讓她拿自己和全哥兒命里犯沖為理由,出面把這門親事給攪黃了,這才是嘉芙要投的一劑猛藥。 這法子對那孩子確實不算厚道,但那時候,嘉芙不過只猶豫了下,便做出了決定。 前世里,她與人為善,處處退讓,事事容忍,結果并沒有得到所謂的善果。 人生本多艱難。這輩子,誰對她好,她就對誰好,如果可能,加倍的報答。 這就夠了,其余不必多想。 “娘,meimei,到了!” 馬車漸漸緩了下來,車窗外傳來哥哥甄耀庭的聲音。 “阿芙,到了。今日這邊人多,娘忙,恐怕照管不了你,你莫在前頭擠,免得沖撞了,到后頭清靜些的房里待著,晚些娘會派人去叫你?!?/br> 孟夫人輕輕拍了拍女兒的肩。 嘉芙睜開眼睛,沖母親甜甜一笑,嗯了一聲。 第8章 辛夫人這些時日,忙的是焦頭爛額。 頭幾年老夫人一直不過壽,逢這日,不過隨意吃頓壽面而已,今年六十整,在兒孫輩的請求下點了頭。大壽的籌備自然是辛夫人的頭等之事,除此,她一直在等吏部的消息,前些日終于盼到放文,裴修祉得了從六品上奮威都尉的缺。 雖不過是個恤蔭的缺,職位也不起眼,和衛國公在世時不可同日而語,但如今的情況,與早先也是不同了。開國功臣,八公列侯,至今都三四代了,子孫里能靠本事掙功名的畢竟不多,剩下全都望著祖上的恤蔭,朝廷正經官銜就那么些個,都有例制,僧多粥少,以衛國公府如今的情況,裴修祉還能得到這空缺,已是不易。 照說這是好事,到壽日那天也能增加體面,該慶賀才對,但二房卻有點不樂意了,說到底,也是被個錢字給鬧的。裴家還沒分家。裴修祉得了缺,雖說宋家也出了力,但需要走動的錢,半分也是少不掉的,為了這個,前后統共花出去了兩千兩。概因裴家早先有制,凡涉及族中子弟升遷或者進學的支項,一概走公賬,這里去了兩千兩,二房自然rou疼,礙于老夫人還在,明面上不敢顯露太過,私下難免抱怨,話傳到辛夫人耳朵里,又是一陣閑氣。再,甄家人進京了,議婚便迫在眉睫,處處要仔細盤算。辛夫人可謂心血耗費,忙忙碌碌,還沒來得及喘出一口氣,孫子全哥兒前兩日又落了這個不好。 今早一覺醒來,辛夫人的一邊牙幫子都火腫了,但想到今日是國公府的頭等大事,自己長房當家,除了二房,宗族也都看著,不可出半點的岔子,便又精神抖擻,忙的似個陀螺,過午聽下人說孟夫人來了,不復頭天初見時的托大,飛快地出去相迎,親親熱熱地將人接了進來。 孟夫人這趟來京城,雖不過才三四天,但走動個幾次,就覺出兩房失和,比早幾年更甚。她本和二夫人也算是姐妹相親,互通家事,自從兒女之事弄出尷尬后,這回進京,況味總覺大不如前,何況她一個外人,故裝作不知,面上一概如常,此刻到了,只盡力地幫著料理雜事,忙碌了起來,嘉芙便被領到二房,得知姨父裴荃的妾榮芳沒去前頭,于是找了過去。 榮芳原是孟家的丫頭,先伺候了嘉芙母親幾年,后來到了姨母身邊,姨母嫁人,她便做了陪嫁丫頭,她忠心能干,后來姨母讓她做了裴荃的通房,如今年紀漸大,下人都叫她芳姨娘。嘉芙小時來衛國公府就和她認識了,榮芳因了孟夫人的緣故,對嘉芙也格外的好。今天這樣的場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