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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也該去瞧瞧?!?/br>“不去!”唐惜春干脆的很。唐惜時勸道,“就個面子情,莫叫義父為難?!?/br>唐惜春翹著嘴巴道,“他為難個甚!老婆是他娶的,合該他去為難!”不是他說,他爹在女人上一點眼光都沒有!唐惜時還要再說,唐惜春不高興道,“要去你自己去!”唐惜時拐腳就要去,唐惜春立刻豎起眉毛,“去吧去吧!以后休想我再理你!”唐惜時便又將腳拐了回來,唐惜春面色稍緩,大爺似的背著手,“走吧,去你那兒喝茶去!我有好些話想跟你說?!?/br>唐惜時簡直無可奈何。不過,這件事叫唐惜時說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兄弟之間,免不了的。以前唐惜春嘴賤的說他是昆侖奴生的,他也沒掐死唐惜春。若總是唐惜夏但有委屈,羅氏便這樣使性拿捏,當真是叫人不敢親近了。唐惜春與唐惜時喝茶去了,羅氏屋里的氣壓卻是低沉的很。一大早上,唐盛已勸過羅氏一陣,不想羅氏簡直是沒完沒了余怒難消。其實羅氏說的也有幾分道理,“老爺非要惜夏隨著大爺習什么拳腳,這都多少天了,每天都是紅著眼圈兒回來。我問起來,那孩子還總是不肯實說。我生的,難道我不知道惜夏受的委屈?如今又說惜夏是撿來的,他這是什么意思?”“惜春就一句玩笑話,你究竟要鬧到什么時候?”唐盛也有幾分不耐煩。羅氏眼淚又掉下來,泣道,“是??!都是我鬧!我兒子被他欺負是我在鬧,我看著兒子委屈心疼也是我在鬧!我知道自己不是他親娘,我也沒求他把我當成母親,只是,再這樣欺負人就是不行!”話到最后,羅氏又有幾分強硬。“你不是惜春的生母,惜夏卻是他的弟弟,惜春沒壞心,你莫總是將他想的不堪?!?/br>羅氏向來婉約溫柔,如今事涉兒子,卻是一步不讓,“究竟是我想的偏,還是老爺的心偏,老爺心里明白?!?/br>“我明白什么?”唐盛深深的看羅氏一眼,直接一語誅心,“明白惜春好意送你補品,你先讓黃嬤嬤拿出去檢查看惜春有沒有給你在里頭下藥么?”羅氏臉色大震,小臉兒雪白,渾身顫抖,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你嫁給我的時候就知道是要做繼母的?!碧剖⒌?,“惜春是淘氣了些,他沖撞你,我一樣罰他打他。你呢?我知道,你在剛嫁我時,也是用心管教過他的。他不爭氣,你也寒了心。于是,我每每打他,你自來是掐著時辰去說情,對吧?還有翠柳的事,你明知鶴云那奴才在外頭安置了翠柳,卻是提都不跟我提,一心想看惜春的笑話!你捫心自問,你待惜春如何?”“我不是……”羅氏張嘴要辯白一二,卻不知該說什么。“我明白?!碧剖⑤p輕嘆了口氣,“這些年,你忍讓惜春,哪怕是面兒上情分,也都做了。上為我孝敬老太太,又為我生了惜夏,打理家事。我剛做官時家里貧寒,也都是你用自己的嫁妝銀子撐著。你是官宦千金,當初娶你前岳母就同我說過,你自幼嬌慣,進門就做繼母,叫我多疼愛你。你生了惜夏后,明知道我想多要幾個孩子,你卻一直用湯藥避孕。我未納妾迎小,亦未在外風流。阿敏,我對你,自問已經盡力了?!?/br>唐盛說完,起身要走,羅氏立刻展示出與她孕婦身份不相襯的靈敏,一把抓住丈夫的袖子,死活不叫唐盛走,忍不住放聲大哭道,“我就是心眼兒小,心疼惜夏而已!我,我對惜春是有私心,可,可我也不是那種陰毒險惡的繼母??!我嫁給你這八年了,縱有千樣不好,也有一樣好。你這是做什么?我有不對,你說了我都會改的!你走什么,你要同我恩斷義絕么!你這狠心的冤家!你的心是鐵打的么!”羅氏嚎啕大哭,唐盛也不好動彈了,只好一下一下的撫摸著羅氏的脊背。女人解決問題的手段其實是男人望塵莫及的,譬如唐盛舉例誅心,羅氏嚎了半日便輕松揭過。甚至第二天,夫妻兩個還恩愛無比的到老太太屋里去請安。就是唐惜春唐惜時也沾光的感受到了羅氏格外的關愛。唐惜春尋空悄悄打趣唐盛道,“喲,這就搞定了?”他可是聽說昨天主院的屋頂險些被羅氏給哭塌了。唐盛給了唐惜春屁股一巴掌。所以,唐惜春,在上一輩子的記憶里羅氏永遠只是小惡小壞小齷齪小討厭,實在得歸功于你有個了不得的老爹??!☆、第33章唐二乖~唐惜春眼瞅著成為了一個明白人,唐盛當即立斷的搞定了小心眼兒的老婆。唐惜夏也確定了自己并不是烘坑里撿來的孩子,他是父母親生的。唐盛叫了唐惜春去說賬本子的事,連帶幾個掌柜管事都在。唐盛道,“賬是惜春盤的,惜春,你說說吧?!?/br>唐惜春道,“沒什么說的,里頭的錯,我都給你們標出來的,你們自己拿回去看,趁著過年的這幾日,好生思量思量,再來跟父親解釋吧?!?/br>諸人額角冒汗,唐惜春又問,“哪個是陳發?”一個相當年輕,面色微黑的掌柜起身道,“大爺,小的是陳發?!?/br>“嗯,你的賬很干凈?!碧葡Т旱?,“陳發,把這賬本子發還給他們?!?/br>打發這些人出去后,唐惜春問,“爹,我盤的賬,你大概看過沒?”唐盛笑,“看了一本?!?/br>“只看了一本?”唐惜春有些不滿,老爹只看一本,怎么能明白他在算術上的才干呢?唐盛道,“隨便抽一本看,若這本盤的不錯,余下幾本自然也是不錯的?!?/br>唐惜春跟唐盛打聽,“爹,這些按理還是可靠的人呢。都不干不凈的。你有沒有制約他們的法子?難道每次都自己盤帳不成?”當然,他老爹手下有幕僚之類,并不缺少人手。唐盛溫聲道,“咱們新進之家與那些世族豪門之間的差別就在這里了,那些人家經過沉淀,能用的人手就多。似咱們家,就要慢慢遴選忠心合適的人。這也急不來,至于制約他們的手段,總是有的?!?/br>“到底是什么?”唐惜春坐不住,轉身到唐盛身畔追問。唐盛擺弄著案間的玉鎮紙,含笑的望一眼兒子,“想知道?”唐惜春一手摟著父親的脖子,“快說快說,還賣起關子來了?!?/br>唐盛瞅一眼手邊茶盞,唐惜春連忙靈光的雙手捧上,“喝了快說?!?/br>唐盛一接,皺眉道,“冷了?!?/br>唐惜春又跑出去換了新茶,狗腿的給唐盛捏巴肩膀,唐盛受用的呷口茶,方道,“你知道嗎?陛下高坐帝都,這成都城里發生的許多事,哪怕沒有官員呈報陛下,陛下也是樣樣清楚的?!?/br>